第一件礼服已经制作得差不多,还镶嵌缝制了部分宝石上去,如果拆下来,必定会有所损坏。”
“而且,我并不想就这么把设计图让给她们。”
她凭什么要为一群小偷让路?用她辛辛苦苦画出来的设计图,向长生殿下战书,蔓枝的不要脸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程瑜晚不赞同道:“你要知道,你的设计图从未公布,除了我们内部,没人能证明蔓枝偷了你的设计图。就算有时间记录,可也不能算作铁证。”
“如果你坚持继续用原来的设计图,不妨想想在国宴上菲莉塔和艾薇拉撞衫以后,会怎么对付你。你的未来会被毁掉。”
设计师最看重名声。如果名声毁了,那么她的设计能力再出众,也会遭到时尚界的厌弃,不会有人再对她的设计买单。更别说姜岁可能会一次性得罪两个皇室贵族。只要她不傻,就该现在及时止损,而不是为了逞一时之气,给敌人递刀子。姜岁也明白程瑜晚的顾虑,但还是道:“程总监,蔓枝走捷径走习惯了是他们的事。可如果我们次次都当没发生过,无异于在告诉对方,我们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退让只会助长敌人的气焰。“蔓枝已经把你的设计图据为己有,你不避其锋芒,难道要跟他们硬碰硬?”
程瑜晚反问。“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姜岁语气坚定。程瑜晚快服了她,“你真是乱来!我都跟你分析得这么明白了,你……”“就按你想的去做好了。”
岑越白温声打断她,目光注视着姜岁,“其他后果,有我来承担。”
程瑜晚:“岑总,她不懂事,你也跟着她疯?”
“我相信姜岁有她的考量。”
岑越白态度不变,“蔓枝都把手伸到我们脸上了,没道理我们还要忍。”
程瑜晚气笑了,“行,这件事我不管了,随你们怎么着!”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愤愤离去。姜岁头疼不已,扭头对岑越白说:“岑总,谢谢你信任我。我先去工作室忙了。”
岑越白点点头,“别有太大负担,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知道。”
姜岁勉强笑笑,三人在办公室门口争执不休的事,很快传到了宋凝的耳朵里。她的房间里满地狼籍,到处都是碎片和揉乱的纸团。在那件昏暗恐怖的地下室里待了三天三夜后,她整个人变得有些神经质,动辄就会砸东西来发泄。听到这个消息,宋凝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还没好全的鼻梁微微扭曲。“这个贱人仗着自己有斯言撑腰,把我害得这么惨。妈,这次不让她身败名裂,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知错?不,她绝对不会知错。这些天她受的苦,一定要加倍偿还回去才能平复这口怨气。宋母脸色阴沉,“之前是我低估了她在斯言心里的重要性,出手草率了。这种公司间的争斗,再正常不过,他应该不会插手干涉。”
“我知道。”
宋凝眼露精光,“所以我才要在这上面毁了姜岁。等她得罪了E国皇室,臭名远扬的时候,我就不信谈家还能容得下她。”
谈董事长第一个不会坐视不管。宋母有些不放心,“你确定那个姜睿收了钱,不会到处乱说话?他可是姜岁的亲弟弟。”
“我可不信他”宋凝不屑道,“等这件事结束,就把他送进警局里去。要不是他犯了事有把柄,我还不敢找他。”
本来就只是打算找他给姜岁添点堵的。没想到会得到设计图这么大的惊喜。真是个好弟弟。—蔓枝下达战书后,姜岁几乎每天都泡在工作室里。因着之前的争吵,程瑜晚到现在都还没消气。就连其他层的部门都听说两人现在势如水火的事情。甚至传出了姜岁仗着自己得了岑越白的青睐,就不把程总监放在眼里的风言风语。她们闹得越僵,蔓枝越是乐得看她们笑话。最好姜岁一条路走到黑,丢人丢到国际上去。在长生殿一天比一天焦灼的气氛里,约定的交货期也到了。菲莉塔派了保镖过来取。三套礼服分别装在三个黑色箱子里,保镖对照设计图检查过后,公事公办地对姜岁说:“我们小姐最讨厌货不对版,如果有这种情况出现,我方将有权拒绝支付费用,并且向你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