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啊?时泽头脑无比清醒,知道自己的问题不在厌食症上。不过他也没有解释,点头应下姜岁的话,“我会的,你放心。”
最起码,他不能死在她的地盘上增添晦气。想着,时泽看向桌上的包装袋,慢吞吞地拿到面前来。—随着婚礼时间越来越接近,姜岁的情绪也一天比一天低迷。只是她自己察觉不到,和她心连心的两只崽看得一清二楚。为此罐罐没少和瓶瓶嘀咕,让他收拾包袱过来和他们住,别要那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臭爸比了。瓶瓶先是纠正了他成语的用法,然后替谈斯言辩解:“爸爸不会真的娶纪阿姨的。据我所知连婚礼场地都没有定,婚纱和婚戒这些基本配置爸爸也没有准备。真要结婚怎么会这么敷衍呢?”
听完,罐罐大力摇晃他的肩膀,“网络上都在普天同庆了!怎么可能这个节骨眼取消婚礼!没有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你嗦啊!”
瓶瓶被他晃得脑瓜子嗡嗡的,“别晃啦!爸爸要是真的娶纪阿姨,大不了你把我给绑架了,拿我去威胁爸爸不许结婚!”
嚯。罐罐一脸深沉地摸了摸小下巴,“这个主意不错,不愧是你!”
后面进来听到两小只对话的姜岁:“……”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他亲爹的漏风羽绒服啊。她一手抱起一个崽,用额头去顶他俩的脑袋,“别给我乱来啊,要是被你们亲爹发现,把你们两个都抓走,你们以后还想见到妈咪?”
两只崽连忙摇头。“可是妈咪,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嘛?”
罐罐气鼓鼓的,“瓶瓶要是有了后妈,以后被欺负怎么办?”
姜岁轻轻揪住他肉乎乎的小脸蛋子,“怎么会?谈斯言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出现的。”
他对瓶瓶的关心,并非假的。而且纪雨澜的性格,应该也不会为难瓶瓶。只是想到自己的儿子要认别人当妈妈,姜岁的心里就一阵五味杂陈。她真想不顾一切带着罐罐瓶瓶离开这里,跑到一个谈斯言永远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去。可是她不能。瓶瓶从小在谈斯言身边长大,他对谈斯言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她不可能那么自私。可让她丢下瓶瓶带着罐罐走,她也做不到。姜岁眼里充满了挣扎和茫然。感觉到她情绪不对,瓶瓶轻轻搂住她的脖子,“妈妈,不要担心,瓶瓶会一直陪着妈妈的。”
罐罐一个虎扑过来,“人家也是!妈咪在哪我在哪,爸爸算什么,人家才不稀罕!”
姜岁被他俩逗得想笑,心里的阴霾散开了些。她有什么好纠结的?不过是一个曾经逼她流产的男人而已,她才不稀罕。他不喜欢她,那她也不喜欢他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姜岁眸光黯了黯,没让两只崽发现。很快到了婚礼前一天,琅嬛工作室格外的忙,一直到下午六点,姜岁才下班。离开办公楼,不知何时蹲守在下面的一群媒体记者闻着味儿过来,一窝蜂地把姜岁包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