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正是因为没有人做错才会让人如此难受与总有离别之日
两个月后 晖山 入山路 唐辉用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托着脸,做出沉思者的姿势,坐在车上在思考着自己的小算盘,因为陨石事件的发生,让各个组织猝不及防,都有不小的损失,洛基骑士花了两个月时间才把这个事件完全解决掉,使得影响没有扩散到普通人类社会和生活中,保证了自己的隐蔽性。 于是无暇顾及李望岳的后续处理,洛基骑士选择将这件任务外派出去,作为与洛基骑士有着协助关系的古老组织“荆棘”的人,唐辉被组织任命协助洛基骑士处理一下。只不过出于李和林的身份,洛基骑士还是派出了一人,他这次的搭档是亚伯拉罕,是一个性格执拗不会变通的人,所以洛基骑士才让处事比较圆滑的唐辉来协助他。 晖山的路很原始,泥泞而又狭窄,再加上晖山不让带入高科技产品,唐辉将汽车停在专门的停车场后,在进入晖山的入口租了一辆马车,这种仿佛出现在上世纪的马车很晃而且颠人,土路上时不时凸起的石头还会给你后部狠狠地来上一下。这与唐辉想象中的田园风光完全不沾边,在他梦想中的火山圣地,头顶是正在飞翔的火红岩浆,脚底是生机勃勃的古代树林,空气中台还会存在着好闻的火山灰的味道。 但是现在好像是进了村,马车来来往往,路边散落着马车往来的痕迹,这味道让唐辉迅速关上了窗子,此时正值晌午太阳毒辣,将马车变为蒸炉,自己为了正式一点穿的荆棘的制服,夹杂着汗渍与热气几乎将自己杀死,唐辉在忍耐挑战中取得了2分20秒的好成绩,还拿着交接的文件当扇子给自己扇风。 作为全球著名的唐氏集团的继承人,唐辉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属实有点受不了这艰苦的条件,如果不是旁边有人,唐辉估计会自己开始大骂,出于家族良好的信条教育,唐辉从小被教育不要太娇贵,要向一个真正的贵族靠近,于是唐辉连抱怨也说不出口,再加上一旁的伙伴是一个闷葫芦。天知道亚伯拉罕是怎么忍受的,他还穿着洛基骑士的铠甲。 时间会改变一切,暴发户出家的唐少爷,在强装优雅的方面还是缺乏天赋,路程还不到一半的时候,唐辉就已经怨声载道了。亚伯拉罕,感受着铠甲内部的寒气符文在正常运行,看了一眼絮絮叨叨的唐辉,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把此事说出口,只好闭上眼睛,双腿盘膝进入了冥想。 晖山 胜利之道 此时的李望岳很难受,如果不集中注意力,自己的午饭便会从一个不妙的地方溜出来,任何一个正常人在倒吊在半空都不会好受。李望岳被一根绳子拴住了一条腿,摆着奇怪的姿势,就像一只被主人提起的小猫,挥舞着四肢,汗在不停的流,脸也已经胀红成苹果。此时的太阳正毒,晒到让人睁不开眼睛,看着正在树荫下的萨多,岳的心灵早已扭曲变形,在心中不断嘀咕着说不出口的污言秽语。 “用心!腿!摆姿势,我给你说的姿势呢?冥想的姿势都摆不出来,你怎么进行下一步修炼。”萨多用手指了一下岳的腿,“我说大哥,我现在是一点劲都没了,还摆啥动作呀!我快死了~”说完后李望岳索性全身放松,双手自然下垂,这下就像一条晾干的咸鱼。
萨多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还是面无表情,拿起了旁边的棍子,一下子抽向了李望岳,一边待机的铁一下子蹦了起来,把杆子挡住了,萨多的动作没有停止,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消失,“啪”铁还没反应过来,李望岳就已经被狠狠地呼了一下。“啊~”李望岳吃痛,并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晖山胜利之道外 太阳也快落山了,这个马车终于是将两人送到了地方,漫长的折磨终于结束了,唐辉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弹了出来,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狠狠的呼吸了新鲜空气,“啊,活过来了。”唐辉拍打了一下自己衣服的褶皱,整理了一下衣领,再次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在唐辉放松的时候,亚伯拉罕就已经下车并将放在马车顶上的巨大箱子取了下来,向目的地走去,就好像这段漫长的路程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怪物。”唐辉小声嘀咕道,叮铃叮铃的盔甲声远去,抬头看到亚伯拉罕已经走出几十米,唐辉赶紧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晖山 “老子不玩啦,累死了,我觉得你就是想玩死我。”李望岳趁萨多不注意用铁割断了绳子,准备跑回屋子,萨多在李望岳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虽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被抓回去并且接受更严厉的训练,但李望岳坚持着逃跑计划,哪怕是只能换来片刻的休息,村里的每个人对这惹着鸡飞狗跳的一幕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该干什么还在干什么,也就有些无聊的老人抬头看一眼,就没有别的反应了。
萨多对待李望岳的方式就像一个慈爱的父亲,或许是为了弥补一下对自己死去儿子的亲情,萨多对李望岳总是狠不下心来训练,而李望岳也多次凭借着萨多对他的放纵来逃避训练,来获得喘息的机会。 李望岳不知道的是,萨多之所以对他这么纵容的原因,虽然有对他的宠溺,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哪怕李望岳并没有全身心百分百投入他指定的训练中,他的成长速度也已经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他就像一个永远吹不破的气球,只要你往里边打气,他就能膨胀,而且他的成长速度是越来越快,那场灾难不止改变了他的体质,还给他带来了众人前所未见的顶级天赋,哪怕是在那些站在世界顶端的那些天才中也能争得一席之地。 “我说老头,你就放弃吧,我就是一朽木,雕不动了呀。”李望岳在跑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劝说萨多几句,“你这小子,两个月前的豪言壮语呢?不是要代替亚恒吗?”
萨多在后边逐渐加速,“谁知道你是把我照死里练啊,我还似个孩子啊。”
无论岳如何逃,萨多与他的距离始终在逐渐缩短。
另一边 小屋里 亚德里恩在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将泡好的茶水放在唐辉和亚伯拉罕面前,虽说多年未见,但是亚德里恩还是一眼认出了亚伯拉罕,于是开心地打了招呼,顺势坐在亚伯拉罕对面,“最近怎么样?欧洲那边的天气你还适应吗?学校找好了吗?”亚伯拉罕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极度活泼,一个惜字如金。唐辉见气氛不对,赶紧从公文包中将准备好的文件拿了出来,“你好,我是那个‘荆棘’方面的代理人唐辉,我旁边这个不爱说话的仁兄是洛基骑士方面的代理人。”亚德里恩看了一眼亚伯拉罕,亚伯拉罕向他点了点头。
唐辉喝了口茶清了一下喉咙,接着说:“我们这次来是为了给两个月前陨石事件进行善后的。对于林和李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荆棘’必会出一份力,我听说他们两个的孩子因为一直待在村子里幸存了下来是吧。”亚德里恩点了一下头,刚想向下说明情况。
“亚恒的活我是不想接了,太累了,说不定还没完成就已经死在路上了。”李望岳欢脱的声音穿过隔音效果并不良好的土墙,进入三人的耳中。
亚德里恩挠了挠头,唐辉笑了一下刚想说话,旁边的亚伯拉罕一下子蹦了起来,背后的巨大箱子一下子打开,是一把巨剑,亚伯拉罕用身体将墙壁打破,出现在了李望岳的面前。这是唐辉第一次看到亚伯拉罕有情绪波动,他的头发直接立了起来,身上铠甲的花纹闪亮。 他眼中燃烧着火焰,挥舞着巨剑。大地在颤动,地面出现无数大大小小的坑和裂纹,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战场,还不如说是一场灾难的发生地。在在战场的正中央,有两个人在搏斗,一个人举着有一人那么高的巨剑,不断地向另一个人砸去,另一个人明显无心战斗,他的身边聚集了一个铁环,根据巨剑的攻击来应对,或是缓冲,或是格挡,使得环里的人可以在这暴风雨般的攻击中幸存下来。 李望岳在不断的躲闪,你要问他问什么不反击,原因也很简单,要是能的话谁不想呢?就像武侠小说中皇城pk的两个高手那样有来有回,使用着即使不习武的平民也能感觉很炫酷的招式。 但是很遗憾,以李望岳现在的能力,能活下来就已经能让萨多刮目相看,虽然有着“铁”作弊的嫌疑,但这还是非常傲人的战绩,因为他的对手是洛基骑士中有名的“暴风雨的狂狮”白银骑士亚伯拉罕,人们用暴风雨来赞美他那疯狂的进攻,而今天,李望岳也有幸成为了被这“暴风雨”洗礼的幸运者。 虽说情况看上去很糟糕,但是在旁观的三人还是没有任何举动,“这都折腾半个小时了,我说萨多老弟,你管管啊。”亚德里恩推了推一旁插手看戏的萨多,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边担心这两人的安危,一边心疼亚伯拉罕给村里造成的损失,当然,主要是担心李望岳,作为村子的代理人,他必须对李望岳的安全负责。
“你这么担心你去哎,你不是村长‘代理人’嘛。”萨多难得笑了一下,把“代理人”这个词说得很重。亚德里恩挠了挠头,勉强挤出了尴尬的笑容,“可是。。可是。。一边是我负责的人,另外那边是我的侄子啊。”
再说到战场这边,李望岳快要坚持不住了,本来他的体力还可以,但是让谁来跟着个仿佛永不疲惫的老牛打上半小时,正常一个见习洛基骑士估计也坚持不了半小时。李望岳在疑惑,为什么萨多和亚德里恩不来救他,这老牛都已经拆了两个房子了,就算李望岳体力还ok,那也架不住这推土机式的攻击。 李望岳不是没有跟人对打过,跟对萨多时相比,虽然都是输,但这老牛时用的纯暴力打法啊,单纯的是对力量的一种宣泄,仿佛是一个被暴风吹过的风车一样,就这么吱呀呀的转。 李望岳决定放手一搏,他将铁尽量聚到一起,双手握着一个用铁临时制成的盾牌,李望岳集中精神,爆!李望岳试图用盾牌挡住亚伯拉罕的砍击,而剩下的铁化成了雾状向亚伯拉罕的身体袭去。 这是萨多给李望岳想到的一个技能,他曾经遇到了一个水元素的人,个性是扩散,他把液体的元素分散成了雾爆炸开,每一滴水滴都弹向了萨多,萨多也因此受了重伤,不过他的刀更快,在受到致命伤之前,先把敌人解决掉了。以此为灵感,如果将这个材料换成了铁,会更加可怕。 铁的威力自然比水大了许多,为了做到有足够的伤害,萨多和李望岳还研究了操作这个过程具体的量,从化成多大的水珠,到怎么控制方向。巨大的铁雾像被入侵了巢穴的黄蜂一样,奋不顾身的扑向敌人。 “动手!各自负责自己的人!”
萨多突然喊道,萨多和亚德里恩几乎是同时以肉眼不及冲的速度向正在战斗的两人。
萨多再次抽出来“伪刺”刺向李望岳的铁雾,亚德里恩则是用手掌伸到了亚伯拉罕的腰部,“升华”发动,从手掌生成的火焰在一瞬间爆发形成气浪,将亚伯拉罕的攻击动作打乱,但亚伯拉罕的刀还是砍到了李望岳的铁制盾牌上,由于身体的倾斜,到经过摩擦滑倒了盾牌的一边,在亚伯拉罕还想二次进攻的时候,亚德里安就已经在他身边伸手阻止了。 李望岳的这一招还没完全熟练,他现在形成的铁雾还没办法对人造成伤害,要是萨多不管的话,李望岳估计要告别他的战斗生涯了,说不确定就直接告别人生了。 “嗷嗷嗷,这老牛也太顶了吧,咋这么猛,震得我的手生疼。”其实李望岳是害怕萨多担心,岳的手已经抬不起来了,手臂有点轻微骨裂了。萨多心里自然清楚,一挥手,一边的已经准备好的人将医疗设备准备好,帮岳处理了一下伤口。
“我会帮你算账的。”萨多小声的对李望岳说道。萨多从李望岳身边离开,看着被亚德里安拦住还有点激动的亚伯拉罕,萨多走到他面前,又向前几步,几乎跟亚伯拉罕脸贴着脸,说道:“暂停吧,我是萨多,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亚恒那啰嗦的老家伙应该没少向别人提起我。”
亚伯拉罕终于停了下来,但是手还在紧紧地攥着剑,不肯放手。萨多拿着手上的杆子,狠狠地打了一下亚伯拉罕的手背,亚伯拉罕将武器放下。向李望岳招了一下手,李望岳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萨多身边。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什么人物,这位是那个替你死了的亚恒的唯一一个儿子-伟大的白银洛基骑士亚伯拉罕。”
萨多难得的在平淡的言语中带着讽刺的感觉。李望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既然知道了眼前这位什么也不说就挥刀砍过来的老牛是什么身份,他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这么激动了。 可是李望岳没想到的是,萨多居然向这个愤怒的老牛面前摆了块红布。萨多见李望岳没有说话,便继续介绍道,“这位父亲死后只会拿小孩撒气的废物。”
萨多又说了十分钟,萨多的话毫不留情,且越来越尖酸刻薄,亚伯拉罕全程没有回话,其他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那个愤怒的老头。
李望岳看到了亚伯拉罕握紧的双拳,委屈愤怒的脸。心想着,这老牛别突然发了疯拿起他那把剑一下子把他给劈了。但转念又一想,既然事情说开了,李望岳也能理解亚伯拉罕的心情了,毕竟那是自自己的老爹啊,虽然是意外,但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救他李望岳死的。李望岳突然觉得亚伯拉罕很可怜,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宠物一样,没了家和主人就再也没有人帮他撑腰了,亚伯拉罕的愤怒的委屈和愤怒根本无从发泄。 “别。别说了,萨多。”李望岳拉了一下萨多的衣角,“别管我,我可要说说这个长不大的孩子,就知道一个劲的生气,你父亲就这样教你的?亚伯?”
萨多突然说出了这个小名,这一下子击溃了亚伯拉罕,这时候他握紧的双拳才放松了起来。
李望岳突然想起了一段回忆,也是这样的场景,萨多在训斥着年幼的亚伯拉罕,就像父亲一样,而一旁亚伯拉罕的父亲就像慈爱的母亲,一直在拦着生气的萨多,一点威严也没有,那时萨多跟现在可不一样,那时萨多的表情十分丰富,跟现在面瘫相比简直就是另一个人。 这是“同调”的作用。李望岳的这个个性在他经历过那场灾难后变得不受控制了,总是在一些奇怪的时候发动。就像现在,李望岳突然流下了眼泪,这一幕正好让萨多和亚伯拉罕同时看见了,萨多停止了对亚伯拉罕的训斥,只是吩咐亚伯拉罕收拾一下现场,便叫着亚德里恩两人走了。 李望岳脸上还在挂着泪,已经恢复了,见状想跟上去,但被萨多拒绝了,萨多告诉他要帮一下亚伯拉罕。萨多的话李望岳哪敢不听呢,只是现阶段看来,两人在一起又难免会尴尬,所以自然而然的退到了战场的两侧,开始了清理工作。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下山,两人的整理工差不多结束。 明显的,亚伯拉罕力气大一些,在两人快碰面的时候,又自然而然的减慢了速度,但工作就那一点好,那就是再拖也会做完。李望岳是心虚的一直不敢抬头,但当工作做完时,李望岳抬起了头,看到了满脸泪水的亚伯拉罕,叹了口气给了他一个拥抱。 一直不敢出声的亚伯拉罕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放声哭泣,他的哀嚎如同失去了一切,让李望岳的内心不断受到冲击,苦涩的就像吃了苦胆。 良久,亚伯拉罕的哭泣声变小了,他松开了手,说了句:“谢了兄弟。”“都不容易嘛。”
李望岳脱口而出,李望岳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虽然目前他还没有对他们两个的记忆,但也被感染了悲伤。
两人坐在地上,看着星空,沉默了很久,亚伯拉罕咳嗽了一下,开了口:“我小时候很瞧不起父亲,他太温和了,待人总是和和气气的,别人怎么惹他他也不生气,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那时候我最喜欢的人其实是萨多叔叔,他那时候太帅了,晖山最年轻的oracle战士,全胜利之道的希望,闪耀的像就像正在爆炸的超新星。”亚伯拉罕朝李望岳笑了一下,接着说:“在某一天,父亲因为我要出去闯荡,跟我大吵了一架,为了摆脱父亲,我一气之下出了晖山去了洛基骑士的一个分殿。指导我的正好是你的父亲-李,他那时候在我眼里就像萨多一样闪耀,于是我又换了想要赶超的目标,哦,对了,你是没了记忆了是吧,抱歉抱歉。”
接近一米九的亚伯拉罕挠了一下脑袋,露出了不好意思的憨笑。
“没事没事。”李望岳觉得这个老牛正在向熊转变,但他还是很严肃的摇了摇头,李望岳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连假装悲伤也假装不起来,在他脑海中对这两个人所扮演的角色还有点不习惯,就像突然在草丛中蹦出两个人要当你的父母一样,他对亲情的印象也就停留在一个概念的状态,在他“重生”这两个月中他对亲情的接触几乎为零。
有时候当他想到他父母的牺牲,他的心却很平静的时候,李望岳都感觉自己已经丧失了感情了,就像机器一样。 李望岳回过神来,看到了亚伯拉罕充满歉意的眼神,赶紧说道:“没事没事,你继续,你继续,先把你的事说完。”亚伯拉罕再三确认了李望岳的情绪稳定后,才继续开始了他的讲述,这使李望岳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但是心里的形象彻底变成了熊,还是那种脾气超好能当宠物的黑熊。
“因为在洛基骑士的训练,使得我的能力得到提升,在洛基骑士里学的越多,我就越来越不想回去,我开始刻意回避父亲的关爱,这么多年一次家也没回来过,每年都回到我妈家,那时的我想的只是能依靠自己闯出一片天,成为想萨多或者李一样的人,给他证明我自己描绘的未来没有错,我拒绝原谅他,我甚至开始讨厌他的温和,我认为那是软弱,在他来看我的时候,我故意狠心不见他,然后。我连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也没了。”说着说着,亚伯拉罕又流下了眼泪。
星空之下,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李望岳望着星空,脑子却在想起一些奇怪的事,像是星星能和他说话一样,李望岳本来有所波澜的内心再次回归力量平静了,于是李望岳开了口:“没事的,真的。。。一切真的都会好的,在你感觉生活在变差的时候,你要努力的去承受它,去体会它所带给你的感觉,因为正是因为这些,才使你变成了‘人’,而这些正是我现在才开始体会的东西,人生就是这样,既然有遗憾,就记住它给你带来的难受的感觉,你不还有另外一个亲人,没事的,真的。你还有萨多。”亚伯拉罕,没有回应,李望岳感觉脸上湿湿的,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些液体。这就是眼泪吗,原来我还有感觉啊,吓死我了,真的,真的,吓死我了。李望岳哭的更厉害了。 晖山胜利之道 晚上,两人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繁星点点,周围漆黑一片,远处还留着灯,两人向灯火走去,好在不远,走了一会就到了。李望岳敲了敲门,正要用右手撑开门,亚伯拉罕抢先一步推开了门,走进了小屋,屋中唐辉在和亚伯里恩还有萨多讨论着什么,现在跟早上不同,桌子上是菜和酒杯。 岳的肚子开始空空作响,唐辉脸上红润泛着油光,嘴不停抽搐,看见两人进入了小屋,笑了一下,对着两人举杯,然后一饮而尽,几人停止了讨论,“和好了?”
“本来就没什么矛盾,是我的错,对不起。”
李望岳转身向亚伯拉罕九十度鞠躬,亚伯拉罕没说话,唐辉拉着岳坐了下来,亚德里恩将筷子递到两人手里,将盘子和杯子摆在两人面前。
岳看见了萨多在向他眨眼,李望岳笑了一下表示回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抬头看到墙上的表,已经八点了。亚伯拉罕和岳在吃饭,其余几人开始聊天,聊得都是经历过的趣事。当岳差不多吃饱的时候,萨多开了口,“你要走。”“你不要我了?”
李望岳说话带着哭腔,一开始是想装可怜,但没想到自己真的哽咽了,手中的筷子还没放下,泪水就已经模糊了双眼。岳抬起头来看向萨多,这是第一次,萨多避开自己的眼神。
“根据你父母的遗愿,你不能一直在晖山待着,这是他们在任务执行前写的遗书,这是原件,我给你了,你看不看都行。”萨多向唐辉伸了伸手,唐辉从一个牛皮袋中抽出了一本日记递给了李望岳,李望岳伸手接过来顺势塞到口袋里,“不行。”
岳补了一句。
萨多看到了这一幕叹了口气,“就去皇家骑士学院(皇家机械学院)吧。亚伯拉罕你也到了去那的时间了吧,正好你们同岁,不如结伴一起去吧。”亚伯拉罕还没吃饱,本来不想插嘴,但是还是挠了挠头,边说边看着萨多的脸:“抱歉,叔,我已经选了皇极院(极道院)了。”
“你这臭小子,是本来为了避开晖山才去的吧,这么不喜欢这里?”
亚伯拉罕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我不去。我去那里干啥,还不如在这里熟悉呢。”
李望岳继续拒绝道。
“你必须得去,你的过去,你的未来都在洛基骑士里等着你,就算你呆在晖山也不会长大成能代替亚恒的存在。”萨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看亚伯拉罕,看着他没有太大反应,萨多继续说:“你必须脱离我的保护,你才能成长,那些成长中的挫折你是躲不过去的,这是你一个人的故事或许可能有挫折,或许可能有困难,但这些你是逃避不了的,该面对的,你总会面对,你总会长大。你该离开这里了。”
说完之后,萨多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准备起身离开。李望岳也没有回应。但是萨多刚迈出门,又转身走了回来,一挥手,唐辉和亚伯里恩知趣的离开了。萨多先面向李望岳,说道:“我这里可以教你一切,但是有些东西重要你自己去学习和体验,你不是一个孩子了,你有了全新的人生,去享受吧,不要让我们这些无聊的老家伙束缚住你的拳脚。”
然后对亚伯拉罕说:“你其实干得很好,这是我和你父亲想对现在的你说的,当初是我们做错了,现在你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了,去吧,去看看这个世界吧,体验一些你在这个小山永远也见识不到的东西,你的人生是属于你的。”
亚伯拉罕使劲点头,并且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晖山胜利之道 在李望岳走出小屋的时候,亚德里恩把他叫住了,两人聊了很久。 终于到了离开的时候了,岳心里隐隐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临别前的那晚,有一种莫名烦躁的情绪在干扰他的睡眠,岳辗转难眠,睁开双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自己早已满身大汗,突然像是被眼中的黑握住了气管,岳无法呼吸,一下子弹了起来。一边,床头的油灯已经燃尽,岳起身开窗,让外边的空气飞了进来,这;凉爽的风让他好受一点,月光溜了进来,岳喝了一口放在床头柜上的水,盯着光亮发呆。 李望岳还不知道这一种情绪意味着什么,是对萨多的不舍?还是对新环境的不安?他对未来充满恐惧,他不愿意去做出改变,比起获得什么,他更害怕失去,他还想在晖山继续他的快乐生活,萨多的话干扰着他思维,将他全部思维打碎,便随着迷茫混在一起,一遍又一遍的摔打在地上。 夜很长,李望岳失眠了。 第二天 岳顶着黑眼圈,一晚未睡,精神很亢奋,心中充满恐惧,他装作淡定的样子十分蹩脚,萨多也假装没看见。亚德里恩招呼几人坐下后,端过来了早餐。饭桌上是不间断的沉默,期间,唐辉还在抱怨这里为什么没有咖啡机,企图活跃气氛,但是其他几个人没有反应。唐辉脸不停地抽搐,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闲着没事干偏要接这个任务。 饭后,面对送别,从萨多手中接过行李的岳几乎已经要哭出来了,只是岳转过身去,萨多在岳上车前趴在窗边嘱咐着唐辉,两人今天从未看过对方的正脸,萨多帮忙将大件的行李绑在马车顶,在上马车的时候,李望岳差点跌了下来,唐辉扶助了他,看到了之后慌慌张张的大萨多,向他摆了摆手,萨多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期间,岳没有回头。 马车很快就开始走了,李望岳突然发疯一样的在砸门,唐辉被吓了一跳,赶紧给李望岳打开了马车的小门,李望岳飞奔回了胜利之道,当看见萨多时,他喊出了声:“等一下吧!”声音很大,萨多从未听过李望岳发出如此让人心碎的声音。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李望岳已经抱住了她,他在小声说着什么,萨多仔细一听,“我好害怕啊,为什么要去面对那些呢,外边好可怕,我好害怕呀。”
李望岳在打着哆嗦,浑身颤抖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萨多这才意识到,他其实一直都太放心李望岳了,他忘记了李望岳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虽然李望岳看过了他的记忆,但不代表李望岳伸手触摸过真实的生活,记忆教给了李望岳如何像人一样生活,只是那段记忆并没有赠与李望岳面对生活的心与感情。 想到这里,萨多抱紧了李望岳,两人就这么抱着,萨多才意识到在李望岳的心里他就是父亲一样的角色,李望岳的潜意识在不停地低语,只有在萨多身边是安全的。 “这个世界是很恐怖啊,但是你不是还有我吗,你不是要找到你的幸福吗,在这个山上吗?不可能的,在你要去到的地方,我在等着你。”那个久违的熟悉的声音在李望岳的脑海中想起,那个声音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了,就到李望岳快忘记它的存在了,又是一种温暖的感觉,这感觉使李望岳冷静了下来,还是那么温柔啊。 “你也是个孩子呢,没事的,还找我吧,坚定自己的意念,你不是加把劲就能做到的的加把劲骑士吗?”
萨多感觉到李望岳的手松开了,萨多刚想开口安慰,李望岳的变化又让他吃了一惊,虽然身子还在颤抖着,但是李望岳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仿佛可以治愈人心的幸福笑容,然后李望岳睁开了眼睛,“我已经没事了。”
李望岳笑着说,他必须要变成了什么都不再害怕的人,为了能够成为只属于那个人的骑士了。李望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