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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的香味很快飘了出来,今日来的客人比预想的多了太多,原本准备的十几道菜都做不得了,干脆就都做成大锅炖菜,原本做的红糖大枣糯米饭,就当成甜点上桌了。
可即便如此,林小满又准备的一头猪也只勉强够用,压根就不可能让人连吃带拿。 酒席快散时,林小满找到那两个妇人,将她们叫到一旁。 两个妇人头低低地垂着,不敢和林小满对视。 林小满这一年吃得好,长高了不少,在那边量过有一米六五,在普遍身高不过一米六的这边也算鹤立鸡群了。 此时看过去刚好看到两个妇人的发顶,林小满问:“你们在现在的主家干活,吃不饱饭吗?”两个妇人惊惧抬头,忙摇头,“没有,主家对俺们很好,俺们吃得好,住得好,活还轻松。”
林小满知道她们没说实话,但她们不愿说,林小满也不会逼着她们说,只能说她想帮她们,是她们拒绝了。 将碗和盆端给她们,里面都装满了米,“拿着吧,回去熬个粥。”
两妇人对视一眼,这一瞬间下定决心,突然对着林小满就跪了下去,“姑娘,求求你帮帮俺们吧,主家苛待,不给俺们吃饱饭,说好一天二十文的工钱,一文钱都没给过。俺们两家日子过得苦,再这样下去,一家老小都得饿死了。”
林小满有些惊讶,“一文钱工钱都没给吗?县衙的人不是说让工钱按天给吗?”
两个妇人摇头,“没有,俺们干活的那两家人恶毒着呢,先是套俺们的话,知道俺们两家是被牵连进一起反诗案中,他们就让俺们白干活不说,还威胁俺们,若是敢在外面到处说,就说俺们一家人反心不死,还想着谋逆朝廷。俺们怕啊,白干活,还不给吃饱饭,只能每天在田边挖野菜吃。”
林小满不敢相信村子里还有这么恶毒的人家,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别怕,这件事俺和县令大人说,他们若是再敢威胁你们,你们就去找县令大人告他们。”
妇人苦笑,“可俺们是被流放来的,又是因着那样的案子,县令大人会信俺们吗?”
林小满笑,“县令大人明察秋毫,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姑息一个坏人,你们就放心吧。”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妇人将手上的碗往林小满手里一塞,转身就往院子里跑,倒是把林小满给弄懵了。 直到听到院子里传来她们高喊声:“大人,俺们冤枉啊,主家不给俺们饭吃,还克扣俺们的工钱,求大人给俺们做主,俺们要换主家……” 听了两个妇人的控诉,陆瑾都没想到,他原本只以为是主苛待她们,不给吃饱饭,想不到竟是连工钱也克扣了。 怕她们两家告,还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威胁她们两家。 陆瑾让人去将这两个妇人的主家的当家人抓来审问,面对盛怒的陆瑾,两个男人都吓得不敢吭声,一五一十将他们怎么威胁的话都招了。 陆瑾判将欠的工钱双倍赔偿,权当这些日子不给吃饱饭的补偿。 又命人将两家当家的男人拉下去打了板子,再送去东山挖矿,挖满一年才可以放回来。 林小满也是无语了,陆瑾这是多执着送人去挖矿?据说那边挖矿特别苦。从前有人在村里偷鸡摸狗,后来被送去挖矿。放回来时人又黑又瘦,都累脱相了,旁人提起挖矿,他都要打几个哆嗦,再没敢偷过别人家哪怕一根草。 那两户流放之人千恩万谢,当着所有人面提出要来林小满家干活。 林小满倒也不怕他们给自己拉仇恨,村里那两户人家也就是欺软怕硬,真想报复她,她明年就不带他们种新粮新菜,到时看谁怕谁。 果然,那两户人家都吓得像鹌鹑一样,非但没敢对林小满表达不满,还偷偷来找林小满,想让她帮自家求情,让县令大人别怪他们。 林小满敲打了他们两句,也没提明年不带他们种新粮这件事。 林小满准备了两大包散装高粱饴,都去了包装的,离开的客人每人给抓上一小把。 甜甜的,咬一口筋筋道道的,吃得人直呼神奇。 “小满,这糖是咋做的?俺们村要不要做糖卖?”
林小满笑着摇头,“俺也不晓得呢,这些都是之前在集市上买的,要不回头俺再打听打听?”
“集市上买的啊……”那人难掩失望,既然集市上买的,那就是有别人在卖了,就是做出来卖,估计也没有种菜挣钱,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小满种菜吧。 陆瑾也拿了两块高粱饴,吃一口觉着没有之前在林小满那里吃过的奶糖香,便将剩下的一块给了青书。 青书一手抓了一把,正卖力地嚼着,手里被塞了一块,知道主子这是不太爱吃,便美滋滋地自己吃了起来。 虽然小满姑娘说是在集市上买的,可集市上没见卖过,没准就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只是目前没空做,说是自己做的,别人又要跟她学。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人家小满姑娘准是想留着以后自己赚钱。 送走客人,陆瑾和青书还没急着走,林二虎的同窗便也没着急走,都想和县令大人说上几句话。 他们这些人里有些人考中童生,等着下月初的府试。有的则没考中童生,若是能在衙门里谋份差事就再好不过了。 陆瑾留下来原是想和林小满说几句话,谁知却被一群读书人给围了起来。 听他们一句句笨拙的恭维话,陆瑾被夸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果然还是一群没怎么见识过人心险恶的小少年啊,单纯清澈中透着些许愚蠢。 当得知他们中有人想进衙门做事,陆瑾就有些为难了。 若说原来的衙门里或许还有空缺,但在他来之前,衙门里那些空缺早就被补上了,人还是他自己从京城调过来的,秀才是最基础的,有那么几个更是进士出身。 无论是能力,还是学识,都不是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少年可比。 但这样的话也不能直接说出来,万一打击到小少年们脆弱的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