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民医院一直温温吞吞，想做什么事都做不成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也想烧烧。”

“……你还真是闲不住，不过这事应该没那么容易，你得去跟陈副院长商量。”

陆星月就明白了。陈副院长是梁振国的人嘛。从孙启鸣的办公室出来，陆星月刚走出二号楼，就被人拦住了。是黄清仁。一个晚上过去，黄清仁的脸色更难看了，眼底乌青，一见到陆星月就可怜巴巴地迎过来。“有事？”

“陆大夫，昨天我出卖了林主任，也算是帮了您，无论如何您也得帮我一把啊。”

“黄大夫，话不能这么讲吧？”

陆星月觉得有点儿可笑，“还是你觉得，昨天早晨你第一次见我时，什么表情，什么眼神，我都不记得了？”

那个时候，黄清仁的眼神分明和小平头他们如出一辙。只是在她随手解决了那些苍蝇蚊虫之后，黄清仁被吓得头脑清醒了。黄清仁没想到陆星月观察这么细致，顿时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样。“那是我不对，陆大夫，我之前医术不咋好，在部门里没什么存在感，林秉志把我调过来以后，我觉得是帮了我大忙，所以跟在他身后摇旗助威呐喊的。昨天这事，就算最后没有找到证据，我也想站出来的。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能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啊，我只是害怕，害怕这么做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容我。”

陆星月叹了口气，这话还算像句人话。“按理说，一次不忠，百次不容，但看在你良心未泯的份儿上，我帮你这一把，你想怎么办吧？”

“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

“我……医术没学好，也没人愿意带我，所以我想跟着陆大夫，从新开始学中医。”

陆星月歪了歪头，上下打量了黄清仁几眼，哼了一声，“你这是想当学徒？”

“学，学徒啊？那也行，也行。”

“行了吧，你想当，我还不想收呢，你愿意在中医处呆着就呆着吧。”

“陆大夫，那你……”“我当然也在中医处。”

“好，好嘞。”

黄清仁还想再说几句好听的话，肚子却一阵剧痛，他连忙捂住肚子准备去找个厕所。陆星月却说：“过来！”

“陆大夫，我……”陆星月把东西放在地上，迅速抽了根银针在他手臂上刺了下去，几次提拉后，腹痛如绞的感觉竟然消失了。黄清仁呆住。不过是喘口气的时间，陆星月收回银针，“行了，走吧。”

黄清仁反应过来，连忙说：“陆大夫要去哪儿？我帮你拿东西。”

有人帮忙，陆星月乐得轻松。两人回到中医小院，立刻有人热情地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