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安的话再次给了李华颂危机感，顾不得吃饭又对着家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再次翻找起来。“小月，你说会不会是在这些东西里面包着呢？还是在地下藏着呢？对了，沈四洋他爷爷翻盖房子的时候，会不会是给弄到墙里去了？”

李华颂不住地在墙上敲敲打打，陆星月哭笑不得的同时，却也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早晨的时间紧迫，陆星月没多少时间陪李华颂继续找，匆匆填了点儿早饭就去上班了。她的办公室已经被吕淑静又打扫了一遍，陆星月到的时候，王春月也在。她背着手在诊室里走来走去，见到陆星月过来，抬着下巴朝她“哼”了一声，似是不满。陆星月不理会她的大小姐脾气，把煮茶的炉子放到门口，加了点菊花、洛神花和甘草进去慢慢煮。没一会儿，酸酸甜甜的味道飘出来，特别好闻。王春月捱不住了，小碎步凑了过来，“这是什么？”

“花茶，要不要喝点？喝了会很开心。”

“喝茶还能开心？”

王春月不相信，“如果有这种功效，那我爸他们岂不是早就得开心病了？”

陆星月：“……”她取了杯子，给自己和吕淑静一人倒了一杯。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吕淑静喝得惬意地眯起了眼，王春月却有些不满起来。“你就不能给我倒一杯吗？”

“你啊。”

陆星月缓缓摇了摇头，又取杯子给王春月也倒了一杯。王春月受不了她这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从袖子里把陆星月给她的那本书拿出来，“给，背完了！”

陆星月随手接了书放在一旁，边轻轻嗅着茶香，边让王春月背一遍听一听。王春月也不含糊，张嘴就开始背。声音清晰，不徐不疾，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才背完。端过茶杯润了润嗓子，王春月又倨傲地朝陆星月抬了抬下巴，“怎么样？”

“不错。”

“那你什么时候把我调过来？”

陆星月却问：“你真想学中医？”

“那当然。”

陆星月就抄起王春月还回来的那本书对着她晃了晃，神色严肃。“容我提醒你，学中医可不是你背背书就完事的，短时间内要想上手，也很难，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彻底放弃你先前的积累，忘记你所学到的那些尝试。”

王春月却想都没想就说：“吕淑静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澄澈的目光里没有半分犹豫，“还是你觉得，我比别人差？学不好？”

说到最后，她的脸色也认真起来。陆星月无奈，“我没这么认为。而且，在我看来，学习中医这件事，和聪明、蠢笨都没有关系，重要的事你能不能踏踏实实地学。”

“我当然可以！你要不信，我可以天天给你做学习总结！”

陆星月不知道王春月的执着从何而来，但是，在她的眼里，王春月和吕淑静是不同的。王春月天真有余，对自己和家庭的认识却不足。她是不是能坚持下去，家里是否会阻止，这些都是未知数。而从另一方方面讲，陆星月不想因为王春月学中医这件事和宋美玉起什么冲突。略微沉吟了一下，陆星月说：“你要想学也可以，必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