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去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觉不撵鸡。”

黄清仁堵着陆星月，就差指天誓地了。“行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我兜不住你，将来要面临的应该不会比廖秀秀差。”

黄清仁心头一凛，可随即又欣喜起来，陆星月这么说，就是真的拿他当自己人了。“我保证不给主任惹麻烦！”

陆星月匆匆忙忙又给黄清仁补了个假条，送去人事部，三女一男匆匆出了中医小院。胡广志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摇了摇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动不动就请假，中医还想发展起来？不过，发展不起来好啊，发展不起来就不用他整天想办法盯着了。路上，陆星月带着人去了一趟白安安的家。她答应了今天去给白安安的外甥看病，尽管白安安现在并不知道，但陆星月觉得自己不能失约。好在距离并不算太远，几人走了半个来小时就到了。一间破败潦草的土房，外墙上长满了青苔。从一旁看，其中有一侧都快倾倒了。陆星月都怀疑这样的房子到底能不能住人。大门是用两块破木板拼的，斜斜地挂在墙上，陆星月怀疑一推就会掉下来。她只好喊了一声，“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其他三人在来的路上简单了解了陆星月要来这里的原因，吕淑静本来觉得自己这种没有房子的人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有房子的人跟自己不相上下，一时间心中同情不已。黄清仁把她们几个往后推了推，自己从门里探进去半个身子，也喊了一声，“是白安安家吗？白安安请的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砰”地一声响，仿佛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接着就是几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贵客稍等，贵客稍等。”

陆星月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头，拄着一根木棍疾步从里面走出来，满是褶皱的脸上泛着红光，但见到陆星月他们的一瞬间就迷茫起来。“安安……请了这么多大夫吗？”

黄清仁一下子笑了，“老爷子，您想多了，真正的大夫就一个，我们给她打下手都不够格呢。”

黄清仁回身指了指陆星月，“这是我们陆大夫，特意过来给你家孩子看病的。”

“你好你好，陆大夫。”

老头拄着拐杖走出来，热情地请陆星月他们进去。老头叫袁茂学，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几人比袁茂学更加热情，陆星月几乎被簇拥着进了袁茂学家的院子。和岌岌可危的房屋不同，袁家的小院被打扫得十分干净，一进院子就是一股子药香。陆星月问了问才知道，簇拥着自己的几个人都是过来找袁茂学看病的，每个人都知道袁茂学有个得了怪病的小孙子。“哎哟，陆大夫，你快点儿给小牛看看吧，这孩子命苦啊。”

“对对对，为了这个孩子，老袁和小袁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