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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梦到了他。在一群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大短裤的人当中,男人浑身上下穿得整整齐齐,领口、袖口和裤脚都紧紧扎着,在绿野之中疾行。冷不丁地,轰然一声巨响,靳怀远骤然飞上了天。陆星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浑身冷汗淋漓。“小陆你没事吧?”
冯恩鹤问。陆星月胸口依旧剧烈起伏,半晌才摇了摇头。冯恩鹤倒了杯水递给她,“做梦了?”
“嗯,做了个不好的梦。”
陆星月手背在身后,趁冯恩鹤不注意悄悄掐算了几下,最后发现是个好结果后才略略松了口气,问起先前那位病人。“喝了你的药,在持续恢复中,看起来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见陆星月还是很渴的样子,冯恩鹤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问道:“你们认识?我们扶你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叫你来着。”
“我家不是钢铁厂的吗?那个病人是钢铁厂的书记。”
半个多月前还劝她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忽然之间变成了那个样子,也不知是得罪了谁。“这下算是完了,成了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工作了,你们钢铁厂恐怕得换人当家了。”
陆星月对这些不以为意,反正她又不是钢铁厂的人,不过,如果以后能尝尝接触到陈家人的话,她说不定能问问自己和陆家的事,以及陈铎盛那件事。这么想着,陆星月就出了门。现在陆云海入院已经十几天了,陆学良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唐丽云和陆学文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除了甩锅,她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