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陆星月说。她刚要去接，东西已经被秦啸坤接了过来。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把东西递到了靳怀远面前，靳怀远脸色瞬间难看无比。就见那东西小小的，也就指甲盖大小，黑黑的，陆星月觉得跟传说中的窃听器有点儿像。“窃听器？”

靳怀远沉着脸点了点头，问陆星月：“有吃的没？”

“家里肯定没有，我去买点儿吧，买点儿大黄喜欢的。”

她摸摸这只蠢狗的狗头，“干得不错，接着去找，再找到给你好吃的。”

大黄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冲着陆星月叫了两声，转头又跑了。陆星月和靳怀远、秦啸坤兵分两路，一人去给狗买吃的，一人跟着大黄进了屋。靳怀远的脸色十分难看，大黄进的屋子是书房，里面摆着陆星月搜罗的一些书籍，有给她自己的，也有给他的。如果没有意外，将来以后，这里经常会是他和陆星月看书、喝茶、说心里话的地方，说不定他还会在这里接待客人。如果这些东西都叫人听去了……秦啸坤同情地看了眼靳怀远，“再找找吧，各处都找一找。”

大黄上蹿下跳，一会儿咬桌子，一会儿扒拉书，没一会儿，整个书房就在这两人一狗的折腾下没了下脚之地。冷不丁地，大黄头把灯打开了。不慎明亮的光线闪了闪，彼时秦啸坤和靳怀远已经把所有的书都翻了一遍，确定里面没有任何不该存在的东西后正在休息。靳怀远眯了眯眼，忽然站了起来。他关了点灯，踩在炕上拧掉灯泡看了看。“还有一层。”

秦啸坤说。两人一个去关电闸，一个去拿工具，片刻之后，又一片东西落在靳怀远的掌心里。“能通电，长期可用的，兄弟，你这是被盯上了啊。”

“所有的屋子都找一遍，还是现在就汇报？”

“你先别动，我去汇报。”

秦啸坤说。当天下午，宋秋心就被带走了。天知道靳怀远是一种什么心情，他们这个小窝里面竟然被翻出了两个长期监听器，三个短期监听器。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就是个朝九晚五上班的良民，陆星月都怀疑自己做了什么投敌叛国的事情了。把家里重新收拾好，两人也都跟秦啸坤一起去被问话，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相关人员。晚上牵着大黄溜溜达达回干休所，正赶上晚饭。“还以为你们两个不回来吃饭了呢。”

靳东峰说。“哪能啊？”

靳怀远笑了一声，和陆星月交换了一下眼神，准备把今天的事跟老爷子说一声。还没张嘴，外面就传来一声怒喝：“靳怀远！你给我滚出来！”

不是靳国荣又是谁？陆星月拿起的筷子只好又放下，靳东峰的脸沉了下来。“哟，我倒是谁呢？敢情是靳大首长啊？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靳国荣大踏步而入，远远听到靳东峰的声音却也没打算理会，进门抬脚就朝靳怀远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