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秘密呢？“具体的，我没有打听到，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宋开复严肃地说：“那个受伤的书记陈正华，在你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晚上，也去世了。”

陆星月：“……”“他转院之后，身体一直没什么起色，去世很正常，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他家人的态度。”

宋开复又说。“其实在陈正华去世之前，陈月芝母子三人就已经开始处理他们在钢铁厂的东西，陈正华去世之后，他们迅速带着陈正华和他们多年的积蓄回了老家。”

陆星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陈正华一家人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和钢铁厂撇清干系似的。为什么？她又想起自己和王春月他们出去吃饭时听到的言论，李朋义、陈正华、姓宋的……陆星月一时想不清楚，“对了，宋同志，你刚才说你是因为一个案子在钢铁厂蹲了很久，是什么案子？”

“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是野狗伤人。说起来还是钢铁厂那边的人报的警，说那边最近总有一群野狗动不动就咬人，一旦被咬住，那些狗立刻群起而攻之，有一个被咬的特别惨。钢铁厂的保卫处也没办法了，这才找我们。”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宋开复便没对陆星月保密。这样的事陆星月还是头一次听说，心里有点好奇，“那你查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还真查到一点。”

宋开复笑起来，“我查了一回，发现那些狗就徘徊在钢铁厂附近，不到别的地方去。本来以为是你们钢铁厂里有人得罪了那些狗，才让那些狗这么记恨，但后来有个人找来才发现，那些狗不只是流浪狗，有些是家养的。他们住的地方距离钢铁厂还挺远呢。”

“那怎么会专门跑到钢铁厂那边去咬人啊？”

“这就有意思了不是？我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那些狗不只是想咬人，它们还想吃人肉。”

“……”陆星月皱起了眉，不管怎么样，这个年代已经取消了地主奴隶制，应该没有人专门杀了人喂狗才对。“我就跟着那个人到他家附近去走了走，专门转了转他们家狗平时活动的区域，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找到一个环卫工人，根据她说，有一天早晨她上班的时候，发现地上好多血。”

“人血？”

“我问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很多天了，那片地方被那个环卫工用水刷了又刷，找不到什么了。但我想，那应该是血。”

陆星月呆了一会儿。“可是……谁会用人去喂狗啊？”

这回宋开复愣住了，“你说什么？”

陆星月有些不明白，徐徐又道：“我说……谁会用人去喂狗？”

宋开复猛地一拍大腿。先前他一直都认为是有人不小心喝醉了，睡在那里，让狗咬了，所以这段日子他一直致力于把那个人找出来。陆星月的说法为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对对对，你说的对。被那么多狗围攻过的人就算还活着，想要回到钢铁厂也不可能那么容易，何况钢铁厂的人压根儿没见过这么个人。”

宋开复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