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适的，有问题就问呗。”

王春月扯着陆星月进了宋美玉的办公室，正好，这会儿宋美玉办公室里没人。看到两人过来，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很平静地从桌上拿了两个茶杯，开始给两人倒水。“来了，坐。”

陆星月摸了摸鼻子，笑着打了个招呼。王春月自在地坐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已经大剌剌地问出了口，“妈，宋秋心是宋家亲生的吗？”

“……”宋美玉还想再端一会儿，不成想女儿这么不给力。陆星月只好把话接了过来，“昨天靳家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想必宋院长也有耳闻。现在宋秋心消失不见，您和宋家多少也有些关系，我想，派出所那边可能会找您询问一些情况。所以提前过来跟您告知一声。”

配合公安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如果是卫民安等人直接传她过去配合，宋美玉的确会不太高兴，但被陆星月这样一说，那点儿别扭立刻没了。不过，她还是实话实说，“就算是来问我，我对宋秋心的事情也不了解，我和我母亲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宋家了。自从上次和宋秋心吵了架，我和她也没有再来往过。”

“我相信您说的都是真的，不过，宋家现在有许多疑点。”

“就像刚刚月月问的那个？”

陆星月点了点头，“您知道吗？”

“这个我还真不了解，我只知道，宋家以前不住在那边，他们现在的那个四合院，是我舅舅退休以后才买的。我和我妈都没有去过，他们先前住的那个房子应该早就破败了。事实上，自从我妈离婚，几乎就和宋家断了联系。”

再次联系是在她结婚之后，当时，她丈夫还只是卫生部的一名小小科员，但身在这个位置，总能接触到一些常人接触不到的信息。从那之后，宋秋心动不动就约她出去吃饭，逛街。再后来，就出了江凤鸾去世的事。宋美玉在那件事情上受到的震动极大，总觉得宋秋心是不是也想挖自己的丈夫，便和她渐渐疏远了。只是疏远也不曾完全断绝关系，逢年过节也有一些来往，直到王春月年龄渐大。陆星月静静听她说完，沉思了片刻，王春月戳了戳她的脸，“干嘛？听傻了？”

陆星月拿掉她作怪的手，摇了摇头，继续问宋美玉。“按照您说的和我得到的一些信息，宋安国先生约莫在十八十九年以前就退休了，那个时期条件应该还很困难，尤其是七几年以后，这些年他和他家人的生活是怎么维持的？”

宋美玉听了不由赞叹陆星月的敏锐，可惜，她也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你担心的我母亲也担心过，还曾经凑过一些钱和票送上门去，但……”宋美玉沉吟了一声，低低一叹，“并没有进去门。”

“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搬家了？”

“搬了，但很破败。”

“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具体没有见过，所以也不确定这么说合适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