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买卖死士的身份证明书。死士，很少会有人买回去。只有卖出去的多。“是，义父。”

宋老三即刻就去查云国律法。乔与墨抱胸好整以暇。苏家。“什么还会蹲大牢？”

“哈哈哈，宋策要蹲大牢？”

苏淼淼实在没有扛得住自家三妹撒娇的功力，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告诉了她，在宋策威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买卖死士，价格可以高，却不能高于本身死士价格的十倍。高出来的那一部分，不但需要还回去，还得去刑部坐牢，坐满一年。这条律法，很少人会去关注，因为是加到了死士买卖里面的。本来死士买卖就少，死士，一般人家能养得起，都会自己养起来，买卖的话，极少数才会有。买回去的就更少了。这条律法还特别注明了，哪怕这个人，是皇亲贵族，一样需要遵守，除非，是当朝陛下自己，那就可以免除蹲大牢，只还多余的钱。“……那我义父，会怎么样？”

谢祈淮有些担心。苏淼淼正要回答，苏予安不爽：“姓谢的，他都把你卖了，你还操心他？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予安，不得无礼。”

“哼，对不起咯。”

苏予安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福身礼。苏淼淼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谢祈淮时，语气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软：“他就是会把多出来的钱还给我，然后，坐一年大牢。”

“一定要坐大牢吗？”

谢祈淮自告奋勇：“我可以替义父坐大牢，三年都行。”

“要是可以替罪，那岂不是很多坏人都可以逍遥法外？”

苏予安终于忍不住，当着苏淼淼的面也没办法忍下去。“长姐，你看看这个人，他自己法盲文盲人还坏就算了，他还想包庇他的义父。”

“你跟你义父都是坏人，你刺杀好人摄政王，杀人无数，你义父养了你们这群死士，给萧文元那种草菅人命的公子哥提供了便利，你们都应该下地狱……。”

谢祈淮脸色白了又白，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淼淼。苏淼淼眼神越来越冷。一个病弱美人的眼神，能冷得让人如深处寒冰深渊。“……长姐，我我我……。”

苏予安连忙跪了下去：“长姐，我出言不逊，请长姐处罚！”

“就这一件事情的话，你义父不会有别的惩罚，谢祈淮，我给你死士身份证明书，是要让你做自己，不是让你……算了，随便你吧，苏予安。”

“我在，长姐。”

苏予安还在跪着。苏淼淼转向了苏予安，不再看谢祈淮。“罚你查看账本半个月。”

“是！”

苏予安先是哭丧着脸，随后又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是查看账本，不是抄写什么女德女戒。还好，还好。苏淼淼看着苏予安离开，她也要回自己的卧室去。谢祈淮在她转身的时候解释：“我不是要是非不分，苏妹妹，我只是，想要报答义父的养育之恩。”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还欠着义父。”

“我理解！”

冷冰冰的三个字，苏淼淼没再回头。谢祈淮强忍着要上前的冲动，直到他视线范围内，再也看不到苏淼淼。她，是不是讨厌我了？她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可是我这样的人，和她，本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宋策还是到了刑部，东厂督公，要来刑部坐大牢。这一次，对陛下的救命之恩不起作用了。除非，他自己就是皇帝。那一千万白银，还了三分之二。乔与墨非要给宋策上枷锁，刑部尚书没让。宋策被关了进去，他自嘲的笑了：“原本以为，这一生，不会再进来。”

“没想到，我宋策，小时候坐大牢，全家战死的时候，又坐了大牢，现在，是第三次。”

“……宋家出了你这么个……。”

“宋督公放心，你还是东厂的督公，一年后，你就当是在这里静修吧，衣食住行，我们刑部，断不会亏待你，陛下，有交代过。”

刑部尚书客客气气：“宋督公，这条律法，很久很久以前，惩罚过的那个皇子，后来，他成了一方诸侯，做了很多善事，流传百世，如果宋督公感兴趣的话，可以看看，你啊，是被惩罚的第三个。”

“……那第二个是？”

“第二个……不提也罢。”

刑部尚书面有难色。甚至别有深意的多看了宋策两眼。宋策察觉到有异样：“乔大人，你来说。”

“第二个惩罚的人也是个皇子，不过他做了很多坏事，最后没能从刑部大牢活着走出去。”

“他是横着出去的。”

乔与墨更是话里有话：“宋督公，你会是……。”

“好了，老乔，就让宋督公自己清静清静吧。”

刑部尚书打断了乔与墨的话。乔与墨多少是带着点私人恩怨的。毕竟，之前他可是被杨夫人和萧二老王妃纠缠的够呛，要不是苏淼淼派人来解救了他的话。“对了，苏淼淼已经放话出去，苏家不再和东厂的人做生意。”

“……。”

宋策皱眉。乔与墨已经被刑部尚书拖着走。苏家。苏淼淼刚刚把宋策的画像画好，上面的墨汁还没有干。长月夸赞一句：“大小姐虽然字写的不是很好，但是这一手丹青，都快赶上大画家了。”

“……夸张了，还有，我的字只是写的不好，并没有不是很好。”

苏淼淼写的字，是几个兄弟姐妹中，写的最丑的。没到辨认不清楚的程度，但是，也确实不好看。也算是，独一份。苏淼淼经常这样安慰自己。“宋策，是自己送上来的，林家，要出手了吧。”

“大小姐怎么就这么确定，一直以来，支持宋策的就是林家？”

“长月至今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林家当家人和宋策有所来往的痕迹。”

一丝一毫都没有。苏淼淼勾唇浅笑：“在京都城做生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往。”

“程度深浅，密切与否而已，林家，既是大家世族，也是出了几个贵妃的，更是永宁公主母妃林太妃的娘家。”

“宋策，唯独和林家没有丝毫来往，不觉得，奇怪吗？”

苏淼淼语气极其肯定：“林太妃，要坐不住了。”

永宁公主，林贵妃，哦不对，林太妃，六年前害我两次落水，两次都差点死在大冬天的冰湖里，这笔账，我们也该来好好清算清算了。“大小姐，林太妃身边的嬷嬷去了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