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汇报给她。要是少夫人知道您这么不听话,她肯定会生气的喔!”
沈惊觉听言放下笔,二话不说迅速拿起水和药送服。韩羡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又是觉得好笑,又是叹气。唉,早三年要这么听话,现在跟少夫人估计孩子都生一个足球队了。何苦如今天天打着光棍还打着脸,倒追前妻路漫漫,沈总可有苦头吃咯~“最近我让你留意少夫人那边的情况,你照做了吗?”
沈惊觉吞服下药,感到浓烈的苦味顺着呼吸道反到舌底,不禁微微蹙眉。他随手打开抽屉,摸出块巧克力,剥开糖纸,纳入口中。这块巧克力,还是唐俏儿在家里剩下的零食,被他像淘金一样找到,一直珍藏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心情不好,感到压力的时候,他就会来一颗,多少能给他冰冷的心来一丝小小的慰藉。这个凄凉唷~可怜唷~“留意了,我听说唐董的三太太楚柔要过生日了,少夫人好像一直在酒店里忙着给三太办生日的事宜。”
“三太,是那位以前的女明星吗?”
沈惊觉淡淡地问。“是啊是啊!我妈的偶像!当年我很小的时候,我家天天放她主演的电视剧,我妈那个迷哟,还定做了戏里一模一样的衣服穿呢!唉……可惜她当年退圈太早了,我妈因为她不再演戏,还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呢,那时候的楚柔,可是万千影迷心中的女神!”
韩羡提起楚柔兴致勃勃,又有些遗憾。“为什么无缘无故地退圈了?”
沈惊觉随口一问。“额,我听我妈说,当年好像是楚柔涉嫌服用违禁药品,被娱乐圈封杀了。那件事闹得挺大,搞得楚柔差点儿身败名裂。后来唐董虽然为她洗白,但伤害已经造成,人气也跌落谷底,索性就直接退圈了。哎呀,不得不佩服唐董,都说他情场得意,抱得美人归,人家在美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手,你就说这哪个女人能扛得住啊!”
韩羡边说边瞟沈惊觉的表情,语调不免有点儿阴阳。果不其然,前夫哥下颌线僵绷,只觉小韩子的话略刺耳。结果更刺耳的还在后面:“恕我直言啊,您说您前老丈人,家里那么多太太都能一个个摆弄得妥妥帖帖,对他死心塌地的。您就一个少夫人咋就总也搞不定呢?要不然您哪怕约见一下唐董,向他老人家取取经?”
沈惊觉俊脸低沉,齿缝间死咬出几个字:“取经?你要我去问唐董,如何才能搞定他女儿?你的脑子是灌了几吨开水才能说出这种屁话?”
韩羡打了个怵,“咳咳……那个,沈总,我也是替您着急啊!就您这和少夫人像按了慢动作键的发展速度,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您二位破镜重圆的一天了?您说您上次,可是拼了命救下来的少夫人,但少夫人对您还是冷冷的,这两天除了给我打电话例行公事一样问问您的情况,也不见来看您一回……我这儿瞧着,实在是心疼您,替您心酸啊。”
想想从前,每每听说沈总要从外面回来,少夫人都要早早地做好一桌子好菜,然后眼巴巴地站在别墅外,等着沈总回家。那时候,她全心全意爱着他,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再看现在,她看着沈总的眼神,冷酷得让他个旁观者都觉得窒息。很多东西真是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无妨。”
半响,沈惊觉才黯然喘了口气,攥紧的拳在双膝上无声地搓着,“不管她现在对我什么态度,我都不会放弃她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女秘书的声音传来:“沈总,霍大少爷来找您了。”
“让他进。”
音落,霍如熙哼着小曲,凤眸带笑,一副欠揍的表情走了进来。今天他依然穿着白到变态的一套高定西装,大冷的天西装里乍一看竟然好像什么都没穿,裸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肌,锁骨处还坠着一条白金项链,性感中透出狂野,狂野中透出妖孽。整个盛京,也就他霍如熙能穿得这么骚包又矜贵。“哥们儿,气色不错,我小嫂子的灵丹妙药看来挺灵验啊。”
霍如熙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见沈惊觉气色好多了,他也心安了不少。自从上次,沈惊觉当着他的面表明了对唐俏儿的爱意后,他的称呼又换回来了。沈惊觉听见这声“小嫂子”,心脏悸动,受用得很。但他还是凉凉抬起眼皮,带着几分嫌弃地瞅着前襟泄露春光的霍如熙,“以后你再穿成这个不检点的样子,就不要进沈氏集团的大门了。”
霍如熙:“焯,为啥?”
“我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不是鸭店。”
沈惊觉再度垂眸,看着文件,“我不希望让人起些不必要的误会,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癖好。”
韩羡一听,忍俊不禁。霍如熙眨了眨狭长的眼睛,才反应过味来,大叫一声,“艹!老子纯纯直男,钢筋铁骨!就算你想上老子,老子还特么不干呢!老子特么不挑男人的啊?!”
沈惊觉:“………”韩羡越来越憋不住笑了,只觉肠子都要打结了!“行了,我没空跟你狗扯羊皮。找我什么事?”
沈惊觉问。“你瞧瞧,这是什么。”
霍如熙从怀中抽出张请柬,得意洋洋地晃了晃。“什么东西?”
“唐大小姐派人专门给我送来的请柬,邀请我这周末去参加唐董三太太的生日宴~哟~!”
哟~!霍如熙此刻的表情要多贱有多贱,尾巴都要翘上了天!沈惊觉眸色一暗,难明的火气涌了上来,心里别提有多酸了,“很了不起吗?以你们霍家在盛京的地位,邀请你不是很正常吗?”
“那以你们沈家在盛京的身份,你有没有收到请柬哇?”
“能不能聊了,不能聊滚。”
向来沉稳持重的沈惊觉,在关于唐俏儿的任何事上,都是那么易怒,那么玩不起。“啧啧你瞧瞧你,跟你开玩笑的。”
霍如熙知道他没收到唐俏儿的邀请心里气得慌,也不逗他了,转而又从后屁股兜里又抽出张已经被坐得皱皱巴巴的请柬,“喏,这是你那个老妖婆继母派人给我送来的。巧不巧你就说,她竟然跟唐董的三太同一天办生日宴,而且两人都选在盛京,这特么怎么有股打擂台的意思了呢?”
“你说什么?秦姝和楚柔一天过生日?”
沈惊觉眉宇一折,显然有些意外。“沈总,我没记错的话,秦姝的生日是这个星期四,也不是周末啊。”
韩羡疑惑地挠头,“她干嘛正日子不过,非要把生日挪到周末呢?难道真要跟楚柔打擂台?”
“秦姝和楚柔之间,可有什么私人恩怨?”
沈惊觉直觉颇为敏锐,立刻问到重点。“额……这个我不太清楚啊。不过我记得早年她俩是一家电视台签约的演员,楚柔一直演女主,秦姝那时候被她压制得够呛,只能演些反派配角。”
沈惊觉若有所思,“明白了。这几天盯住秦姝,她有什么小动作,第一时间告诉我。”
*此刻,观潮庄园。秦姝正在房间里和沈白露挑选生日宴的战袍。移动衣架上、沙发上、床上,到处都铺着奢华晚礼服,件件都价格不菲,却像五颜六色的一堆破布一样堆在那里。“俗!真是俗不可耐!这些就是今年的限量款?设计师脑子勾芡了吧,狗都不穿好不好!”
沈白露对每件衣服都不满意,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还踩了两脚,“妈咪您是什么人?沈氏集团董事长夫人,曾经娱乐圈的璀璨明星!他们就拿这些破衣服打发您?真是太过分了啦!”
秦姝猛地灌了口红酒,胸闷欲炸!由于唐俏儿屡次从中作梗,秦姝如今在上流社会里的口碑已经一落千丈。哪怕她是沈光景的老婆,那些国际奢侈品大牌也不愿给她赞助珠宝和衣服。就比如她这次想要选两套生日宴穿的晚礼服,结果没有一家大牌愿意借高定给她,哪怕她出大加钱买下来,人家也不愿意,怕这女人砸了自家的招牌。“妈,这次你特意把生日宴移到周末,就是为了叫嚣楚柔,挫她志气,灭她威风!如果您不能借到完美的礼服,那岂不是适得其反,让人看了笑话?”
沈白露也很是焦急。“看笑话?为什么看我的笑话?”
秦姝用力将高脚杯放在桌上,酒水都溅了出来,“我可是沈家的女主人,你父亲独一无二的妻子。她楚柔算什么东西,以前斗不过我,现在更没资格跟我斗!说好听了,她是唐万霆的三太,说难听了她就是个小妾!放在旧社会连饭桌都上不了,她才是个天大的笑话!”
“是是,妈咪说的对!”
沈白露忙在旁捧臭脚。“我要么不穿,要穿就要穿最好!”
秦姝霍地起身,眼底迸射出奢芒,“想办法联系到Sharon,我要借到Sharon设计的礼服,不惜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