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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上神渡劫失败了 > 第十四章 说服

第十四章 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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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禾袖揉着隐隐发疼的脑袋,细细回想了一下昨日夜里某个不着调师父的言论。

放在常理中,久未见面的师徒两应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但放在他们身上,只会是鼓角齐鸣、险象环生。

禾袖还未祭出软剑,尘了,即文德星君,急忙作出止战投降之姿,好声好气道:“好徒儿,为师这次来是有正事。”

她挑了挑眉,一脸不耐,示意他讲话干脆利索些,便听他道出了关于扶桑之秘辛。

原来扶桑并不是妖物,相反地,他乃是天界神树。

如古籍中记载的那般:扶桑树,天下之高者,无枝木焉,椹稀而色赤,味绝甘香美。三足金乌便是栖息在此处,但因千年前的神魔大战,愿是两棵相互扶持的大桑树,被从中劈断,自此从天界消失。

于是也有了扶桑脸上那条骇人的伤疤,想来一棵被仙人侍奉万年的神树,因一场无妄之灾,竟坠落人间化为妖物,心中是何等怨气和戾气,但是她所见到的扶桑,却如稚子般纯善,虽劫新娘一事有些荒唐,但却未曾伤人一丝一毫,若换了她,无故遭遇此等祸事,天界还不给个说法,她必定要掀了那神殿。

好在文德星君下凡来便是奉了天帝之命来解决此事的,天界已寻得法子,此次带扶桑回天界,便是恢复他神树之身份,不过扶桑虽外表单纯,但内心执拗,又毕竟是上古神树,法力高深,必不能以法力降之,避免人间因仙法之斗而降下灾祸。

禾袖本不欲答应劝说扶桑一事,但文德星君百般恳求,又言及此事涉及天下苍生,神树流落人间恐会造成祸端,她思虑再三,扶桑在人间为人所惧,不如回了天界,继续为仙人所侍奉跪拜。

文德星君又道,延陵昱乃上神下凡,人间已有上古大妖出世,为避免生灵涂炭,须得脱凡胎塑仙骨,再习得《无上仙书》,或可与之一战。

当下禾袖秀眉轻蹙,撑着脑袋斜身躺在床榻上,连仪容也未顾及,肩侧的中衣慢慢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和浅蓝色的小衣,画面可谓是香艳十足。

延陵昱敲门进来后便是看到此般旖旎风光,届时禾袖还不知这渥丹公子清晨敲门所为何事,唤他进来后,却见他提着食盒,见了她后似是见了鬼一般睁大眸子,而后是鼻血直流,还慌忙放下食盒后,转身道:“抱歉,我不知姑娘你还未更衣盥洗,在下先告辞!”

谁又能知,江湖中享有盛誉的渥丹公子,在她面前竟如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般冒失呆愣。

待禾袖用完早膳,扶桑便寻了过来,禾袖心想,正好早些了结此事。

二人在桃园中闲逛,成片的粉红色花海中,远远望去,立在一块儿的背影郎才女姿,甚是登对,时不时清风徐来,吹落枝上盛放的花儿,夹杂着一股怡人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赏心悦目。

禾袖正欲单刀直入,便察觉到方圆十丈之内有第三人之气息,于是捏了一片飘在半空中的桃叶,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人。

只见那人着了一身湘妃色底团花锦衣,打着一把折扇,笑意盈盈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封公子,你这是作甚?”

扶桑不解地问道,并未看出封辰眼中暗含的敌意。

他知扶桑心思纯粹,便欲用三寸不烂之舌将此举变得合乎情理,不过还未待他施展,便听禾袖用含着冰渣子的嗓音道:“出去!”

她本以为若是他有公子之风,便会知难而退,谁知他竟涎皮赖脸地道:“小袖袖,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徒留两人在风中凌乱。

碍眼的人走了,禾袖便迅速调整了情绪,对着扶桑直言不讳道:“扶桑,你可是从天界下凡来的?”

扶桑听她这般发问,神情颇为震撼,嗫嗫嚅嚅道:“你,你怎知?”

只听她轻轻叹了一声,反问道:“你可认识文德星君?”

“自然。”

他心想,一介凡人怎会知天界上文德星君的名号?

还不待他询问,禾袖便道:“我与文德星君有缘,便拜他为师了。”

不过在她看来当真是孽缘,仙法自悟,还要带着师命出谷,无功无利为他办事。

扶桑了然地颔首,便用那双不谙世事的眸子望着她。

走了这一会儿,她觉得有些累,便直接寻了块青草茂盛之地,席地而坐。

扶桑见她坐下,便也随之坐了下来。

她单手支着脑袋,凝神观赏着那迎着风的枝头,一簇开得正好的桃花在簌簌发颤,过了一阵,见那桃花终是落下,想来不久变会化作春泥,反哺那孕育它的桃树。

扶桑不知她为何对这桃花情有独钟,只静静地凝眸注视她。

她只沉浸于眼前的盛景,却未曾发觉,她才是这满园春色中最夺目的一朵,正是应了那句“秀靥艳比花娇,玉颜艳比春红”。

禾袖将兴致都用尽了,这才回首看他,却见他出神痴望着自己的目光,便伸手脸上轻轻拍了一下,笑道:“怎瞧着一股傻劲儿……”如那渥丹公子一般。

扶桑被她这般笑话自己也不恼,只憨笑道:“娘子的倾城之姿,比那天仙更胜一筹!”

这话若是旁人所说,必定是阿谀谄媚,但是从扶桑口中诉出,便是洞无城府,真诚得令人只愿坦诚相待。

禾袖已然是乐不可支,那如山间清泉般婉转的笑声,落在了他心间,也落在了正在桃园四周徘徊之人的耳中、心上。

扶桑怕她笑岔了气,便用手扶着她,仔细地观察她的神色。

片刻后,禾袖收了声,用一种他无法解读的复杂表情望着他,似是在无声叹息,又似是在悲伤,他不懂她内心此刻百年难得的离愁别绪。

只见她伸出手臂,示意他伸头靠过来,待他靠在她肩上,她又如初次见面那般,充满怜意地轻抚他的头顶,将他内心或许也存在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刺,一根根拔去。

“你可愿重回天界?”

她这般问道,仿佛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叙旧。

他不愿瞒她,声音也不似往常那般清澈,“我亦不知,或许是不愿的吧。”

他想过何时能回去,人间除了她,并没有人真心喜爱他,他的存在只是引起凡人的惶惶不安,可是天界之仙,又何尝不是对他有所求?这几百年的光阴,他以妖之名在山间形单影只,人间的捉妖师为杀他费尽心思,他不欲杀生便东躲西藏,天界那些神仙又在何处?

禾袖自然是懂他心中所想,她也是不为这世间所容之存在,那些所谓的亲眷,不也把她当做妖物,千方百计欲除去她吗?无怪乎她初见他,便惺惺相惜,只是终究是风流云散。

“人间也不是你的归处,回去吧,或有一日,我会去那寻你”她终究是不忍他在这凡间染上尘埃,只能言不由衷,捏造一个“终得相见”的谎言。

扶桑本是心有犹豫,不愿与她就此分别,听她这般说来,当下闷闷不乐的情绪一扫而光,神采奕奕地问道:“那是何时?”

“最多不过百年。”

她答曰。

百年在神仙眼中不过是弹指一瞬,自是算不上久,只是,他若是惦记她,也只需百年便足矣。

他欣然颔首道:“好,那我便在天界等你。”

禾袖在文德星君留下的传讯仙符上施以仙术,等待文德星君到来。

文德星君在接到仙符上的讯号后便当即下凡了,一落地,便见这位上古神树依依不舍地望着自己的徒弟,当下掐指便欲给二人算姻缘,生怕月老又在酒后胡乱牵红线。

只是他前脚刚到此地,于桃园外徘徊的延陵昱便似有了感应一般,心中担忧禾袖碰到什么难缠之物,欲往此处走来。

“不好,有人来了,我们快走罢。”

只见文德星君火急火燎地施了个咒,两人便消失在了桃园。

禾袖心下有几分空荡和惘然,轻轻地吐出一口浊气,正欲转身,便被飞奔过来的人轻轻护在怀中。

“方才可是受伤了?”

延陵昱神情十分焦急,微微松开双臂,双眸紧紧锁住她染上几分轻愁的面容,而后细细打量她全身,生怕她被人伤了分毫。

禾袖此时心头郁结,便不欲回答,只顺从地靠在他怀里,此时,似乎又感受到自己还是如当年在火中求生那般脆弱无能。

山雨欲来风满楼,殊不知,这才是暴风骤雨即将到来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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