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帆被刘衡扶起,大笑道:“哈哈哈,得田帆可比得百万亿银币也。”
说完拉着田帆坐下道:“那八百万先生说说就算了,在你面前,那八百万又算得了什么呢!”
田帆起身拱手道:“主公,那八百万不过是臣的见面礼,如何能不算数,臣从此为官,再多的钱又有何用,还不如给主公用来施政,养兵,以备不时之需!”
刘衡惊讶的点点头道:“田帆你真是大方的很,可是这都是一点点积攒下来的,怎么说送就送呢!”
田帆一听,微微一笑道:“主公容禀,我家资千万,这八百万留在我这里不过是浪费,如果能给主公增强实力,那才是这些钱该有的用法,另外八百万银钱虽然在一城,一地是巨款,然而在天下来看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田帆执意要送,刘衡百般推脱,最终只能被田帆劝服,收下了这笔巨款,田帆听说刘衡收下了这笔钱,这才兴高采烈的道:“主公,你手下就对了,这些钱在我不过是数字,将来主公成就不凡,我们这些臣子也能名传万里,青史留名啊,那可不是八百万银币能做到的!”
刘衡微微点头,这才明白,在田帆看来,钱在多也比不上名留青史,万世敬仰! 刘衡随即道:“我此来乃是受马云虎将军推荐,他传信给我,说日前羌胡老王以死,本来还想来劫掠的羌胡三王子钦难退兵回去争夺王位去了,此时羌胡五方争位,乱作一团,因此马将军言说你对羌胡了解透彻,所以我才前来拜访!”
说完不好意思的耸耸肩。
田帆一听,皱着眉道:“我对羌胡了解不敢说透彻也知道一二,钦难此人一勇夫尔,不足为虑,他是羌胡老王望错的三子,其母是羌胡南部一个部落出身,地位比较低,不过他凭着勇猛,很受望错的喜爱,既然望错以死那么他成年的五个儿子也会因为王位互相攻伐。那么钦难实力也不过中下而已,怕是不会是其他人对手。”说到这里缓缓起身道:“望错五子分别是二王子伦恰难,三王子钦难,六王子巴诺安难,七子诺风难,九子布沙卡难。这是长成的儿子,还有几个可能还没成年,所以不足为虑,那么这几位里,只有一人颇为难对付,那就是二王子伦恰难,他母亲是望错的王后,是继位的最合适人选,不过望错喜爱的却是九王子布沙卡难,九王子的母亲是羌胡西北的一个小王国的公主,肤白貌美,金发碧眼,十分有风情,所以很得望错喜爱,进而也十分爱护布沙卡难,不过在五年前,望错也不知何意,竟然将五位成年王子分封出去,其中布沙卡难在西北,论恰难则留在了王帐附近,据说是因为王后出手的缘故,估计是怕布沙卡难做大,不过这也造成了羌胡从此分为五个主要的势力,他们五个分别收拢附近部族,成为五大部族,其中最强的是论恰难,据说拥有八九十万羌胡,精骑十二万,在然后是受到母亲家族支援的布沙卡难,据说也有将近六十几万人口,将近十万精骑,至于说三王子钦难就是接近柳城的部族,因为常年与大周境内各城冲突,损失很大,不过也有个三四十万人口,五六万骑兵,六王子巴诺安难,这位可以说十分善于交际,其部族大约有将近六十万,骑兵也有个十万,七王子诺风难,实力最弱,而且他本人没有母族支持,所以据说他的部族也就不到三十万左右,骑兵最多有个三四万人,诺风难这人喜爱大周文化,愿意读书,因此对我们的文化十分向往,再加上他不喜争夺,他的父亲将他封在北面,离敦煌城很近,他也一直约束部众不得私自劫掠,而且和大周境内各城保持友好,甚至有想法想去洛都学习,并授册封之类的。我也是最了解他,他十分欢迎我们这些商人去和他的部族交往,这也导致他是受大周影响最大的一个部族,不过我看他是有理想确无野心而已,他的理想是做学问,野心对他无用!”
刘衡听了频频点头,不过当他说道诺风难的时候,刘衡微微皱眉,这人要不是就是养精蓄锐,野心极大,要么就是实在没啥野心,也不想争斗,不过刘衡看来野心大才合理,所以问道:“诺风难既然如此不喜争斗,怎么不放弃成立部族,前往我大周洛都来学习呢?”
田帆微微一笑道:“恐怕主公不知,这诺风难因为没有母亲,所以一个人照顾未成年的弟弟妹妹,他被望错封出来时哭的伤心欲绝,望错告诉他,让他自己养活弟弟妹妹,他这才前往封地,当时他本想带弟弟妹妹前往大周,不过路上被羌胡民众拦住,以死相逼,这才留下来,那些羌胡民众之所以拦住他,还是因为不想受布沙卡难和钦难的要挟,这才想留住他,诺风难还偷偷逃跑几次,可惜都没成功,哈哈哈,说起来他每次见到我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想让我们帮助他将弟弟妹妹送来大周,这样他好逃走!”
刘衡一听顿时醒悟,这事儿听着是挺搞笑,其实也好理解,这家伙可能有些中二,为了学习先进文化,成为心中的学者,所以才想着来大周,然而形势所逼,无奈留下,但是仍然无时无刻不想着逃走。不过也不排除这些都是他装出来的可能。 田帆接着道:“主公,这诺风难还学习大周,教授那些羌胡忠义之理,认为羌胡应该融入大周,成为大周一部分,并且最终彻底周化,他的理想是成为像古时炎黄时期的鲁圣一般的学者,教授百姓知识,与文士坐而论道。”
田帆所说的鲁子乃是炎黄大陆上出名的文圣人,他有教无类,即便是恶人,只要想学习,他也不吝赐教,他最著名的一百多学生里最出名的是大周皇室祖先姬胥,这位在家乡一带从小就是恶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有次鲁子路过,姬胥听说鲁子很有名望,就来拜访,鲁子请他喝茶,端起茶壶啪的一声,扔在地上,鲁子言:“请姬子食茶!”
姬胥不高兴,就问:“茶以落地,何以食之?”
鲁子问:“既如此,姬子何以行于地?”
姬胥闻言默不作声,回到家里,思前想后还不明白鲁子何意,这天姬胥路过一处田地,有一老农,正在耕地,于是询问老农,鲁子是什么意思,老农道:“既行于地,就要食地上之茶,所以与其他人没有不同,你现在就像地上的茶,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文。”
姬胥突然明悟,因此步行追寻鲁子两年,终于得到鲁子肯定,从此成为一代文坛宗师,成就了大周姬氏的身份地位,于一千年前夺得天下。 刘衡一听,知道如果将来能够得到诺风难的帮助,说不得就能靠一群腐儒就能彻底的同化羌胡,不过现在要说的是如何削弱羌胡,让刘衡能够全力东向,不被羌胡袭击后背。 刘衡问道:“田卿,如何能让羌胡内乱不止,分裂,以便我等东向?”
田帆哈哈哈大笑道:“此事易尔,只要将羌胡五部实力掌握清楚,从中渔利就是,不过最好的办法是加强钦难的实力,他鲁莽无脑,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与论钦难,和布沙卡难争夺王位,至于说诺风难和巴诺安难我们鞭长莫及,不易控制,并且巴诺安难以及论钦难,布沙卡难这三位控制起来也不容易。”
刘衡一听,也对,一个莽夫还是很容易受到忽悠的,不过如何增强他的实力呢?想到这里看着一脸自信的田帆道:“不知如何增强钦难的实力?”
田帆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羌胡少铁,兵器多以铜制和骨质为主,盔甲更是只有皮甲,弓疲弩弱,在加上不识耕种之道,没那么多粮食,到了冬季,春季就基本只能在家守着,只有秋天才能趁着马匹膘肥体壮才能打仗,我们不如用一些陈年旧粮,一些破铜烂铁去与他换来些好马好牛,他必然会欣然同意,同时得了铜铁粮食,他必然会在冬季攻打论恰难和布沙卡难。但是伦恰难和布沙卡难实力强大,他又不可能一下子打败他们,弄不好除了诺风难外其他几人实力会保持平衡也说不定。”
刘衡一听也对,不费吹灰之力可以不知不觉将羌胡拖入战乱的深渊,同时还让人觉的刘衡并没参与其中,省的到时候羌胡记仇,好主意啊。 刘衡大喜道:“不知田卿可有办法与这钦难联系?”
刘衡有些迫不及待了。
田帆道:“主公莫急,此时不是最佳时机,待入冬再说不迟,我们先准备物资,随后派出一些商贾,轮番前去,不能一次给的太多。”刘衡听了,知道田帆这是老诚谋国之言啊,弄一群看似不相同的商人,最后即使有人觉得这是有人支持钦难,但是也不会轻易发觉不对,只会以为钦难与周人贸易,所以得到了这些物资,从而使羌胡高层把视线移开,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了。 刘衡拿着扇子拍着手道:“卿此言有理,吾得卿胜于十万雄兵啊!”
刘衡感慨万千,这就是有智谋的人,只要一些小手段就可以使敌国纷乱不堪,或者趁此时机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