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侯现在的想法是,宁愿自己再惨上一点,也要护住他朝堂上的势力。而且他主动请求重罚,就算求了皇上也会因为忌惮他而不敢做的太过,这样就算是以小小的代价,抵挡住了大大的灾难。能在朝堂为官的都不傻,能官居丞相和尚书这个位置的那就更是精明,所以东城侯的意图基本上是满朝文武都摸清了。尚书马上开口:“这怎么能是一回事呢?是谁的错就该谁扛着,他们身为朝廷命官,一点基本的是非观都没有,耳根子软不说,还如市井之民一样遇事起哄,这样的人若是在这件事之后安然无恙不受处罚,会给百姓们一种错觉,百姓们会认为我们慕容王朝已经走向衰败了,是以不光要罚他们还要重罚才行,不然民心不稳。”
丞相赞同的点了点头:“尚书大人说的不错,这件事闹的不小,在京中更是惹出了不少的风言风语,若这样都不罚,百姓会认为皇上已经昏庸了,百姓不满择江山不稳固,水能载舟亦可覆舟。”
“是啊,朕也怕民心不稳。”
皇上说罢又看向莫柒柒:“莫御医觉得怎么罚会比较合适呢?”
东城后快速插言:“莫御医怎能懂……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皇上。”
莫柒柒白了东城侯一眼:“是啊,你懂,就你最懂了,你这么懂你为什么带着那些大臣闹事啊?你这么懂还闹事,那明显就是明知故犯,你方才是希望加重处罚是吗?也确实应该!”
东城侯狠狠咬牙:“你……有你在这朝堂真是乌烟瘴气,市井泼妇一般的人,竟然来上早朝……本侯觉得,就算民心不稳,也是不稳在你身上了。”
“那我倒是没有耳闻,我听说的都是议论你的。”
莫柒柒柳眉轻佻,反唇相讥:“对了,还有你家世子的,百姓们说你一会一出像是得了失心疯,说苏世子沉迷美色,对西月国所送的美人宠爱非常,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还奢靡无度。”
她顿了顿,看着东城侯铁青的脸色明媚一笑:“所以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别人的呢?这真是乌鸦笑话别人黑却没发现自己才是最黑的。”
东城侯气的身体微微的抖:“你……”莫柒柒轻哼一声:“好了,言归正传,皇上问了我话我得回答,没工夫在这和你打嘴仗。”
这话说完,她恢复了一脸正色:“回皇上,臣认为有些大臣没有起哄的狠厉害,这个烨王在名单中是有标明的,这些人降其官阶,可让他们出京去地方历练,而一些官原过错较重,臣觉得应该罢了他们的官。”
保留官职的都是墙头草,既不是东城侯的人也不坚定的站在皇室这边,免除官职的就都是东城侯的人了。之所以没有全部免除,是因为人实在是多,一下都免除了回造成不小的动荡,而不是想拉拢谁,不然也不会都赶出京城。等新人才被选拔上来了,也是要秋后算账将这些人剔除的。如此一来就算是更新换代了,剔除枯枝长新芽。东城侯脸色聚变:“皇上,这样处罚未免也太重了,这恐是会让百官恐慌,会让他们……”“有闹事不服的,那抓到天牢好了,知错不改算是罪加一等。”
莫柒柒语气淡淡道。这一下,那些想为自己分辨两句的大臣们全都遍体生寒了,就都选择了默不作声。东城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都把话挑起来了,只要这些人敢为自己争取,就有一线生机,可是……完了!他朝堂上的势力这一折损简直就……看来动作得快一些了,之前总想着准备齐全,现在一看,有莫柒柒在他是越准备就越不齐全了。皇上一看涉事的大臣全都认怂,便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就按莫御医说的来吧,朕现在发现莫御医给的建议还都是挺中肯的,容易让人心服口服。”
涉事大臣:“……”不服行吗?不服命不得没了?“臣也觉得莫御医说的处罚之法极好。”
丞相道。尚书附和:“臣也觉得!”
如此一来,处罚之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那些股肱之臣和看不惯东城侯的大臣们全都精神振奋。早朝之后,东城侯面容扭曲的去了苏凌寒所在的院子,这时的苏凌寒正在给幻影画眉。并嘴里嘟囔道:“柒柒你真美!”
东城侯猛然救助苏凌寒的衣襟,抬手狠狠的给了苏凌寒一耳光:“你个逆子,你个废物,你丢人丢到人人都能笑话本侯了,你现在整日不做正事,这是想在这替身上颓废致死吗?”
苏凌寒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眼中尽是麻木之色:“爹,不然你觉得我还能做点什么呢?我要的已经失去,我的建议你都觉得不行,那我不就该倒在这温柔乡中吗?”
东城侯:“你个蠢货,等大事成了什么样的……”“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但都不是她!”
苏凌寒低吼道。东成侯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他这般说话,就算再喜欢也不会。他知道症结所在是他几乎不采纳苏凌寒的意见,最近他在不断的否定自己的儿子……这么一想,他沉叹一声:“行了,别说我这当爹的不给你机会,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弄到月灵石吧,如果能,我这当爹的就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你,可以吧?”
苏凌寒眼睛一亮:“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东城侯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迈步离开了。其实他闹这么一通,不是真的觉得苏凌寒能成事,而是因为他知道幻影能把消息传回西月国,然后他要想方设法让西月国选择他而不是莫柒柒。等月灵石到手,这天下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莫柒柒这边是下了早朝就去了慕容烨府上,见慕容烨认真看书信的样子尤为英俊,就吹了个口哨。语气暧昧:“今天我可是为你大杀四方啊,也真是为你狠狠的出了口恶气,所以你要怎么犒劳我啊?啧,不牺牲点色相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