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波故意将声音抬高些许,“在外面我可能会忌惮你一二,但在这里,今天可是来了许多商业界的大佬,你要是敢在这里动手,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杨波这一吼,将场中许多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咦?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周家的少爷周杨波,与人发生矛盾了。”
“周杨波仗着自己有个强势老爹,为人一向霸道,好多人都在他手里吃过亏。”
“这次也不知是谁要倒霉了。”
……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一男一女正在与朋友聊着天,当听到周杨波的吼声,也寻声望了过去。透过人群,在看到陈天奇的身影时,顿时眼睛一瞪。“居然是他!”
这对男女,正是昨日与陈天奇发生过矛盾的王大童与余荔夫妇。因为陈天奇的关系,他们的儿子王小童被【未来之星】幼儿园退学了,而且【未来之星】的教务处主任江明德也被解雇了。今早陈天奇去幼儿园送绾绾,校长几人便是在与陈天奇交代此事。啪!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起,伴随着一阵惨叫。可见周杨波原地转了四五圈,螺旋升天,飞出三四米,滚落在地。只听陈天奇淡然说道,“我打人,全凭心情,不分场合。”
一时间,整个大厅为之一静。许多人都为眼前发生的一幕惊骇不已。“我的天,那小子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招标会上动手打人?!”
“真是好大的胆子,周杨波可是周家的大少爷,他难道就不怕周家发飙吗?”
“这个年头,不知死活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叶妙雨此时也是愣在当场。周杨波虽然令人憎恶,但他敢如此嚣张,肯定是有所依仗。如果叶妙雨没猜错的话,今天这个招标会,肯定周家的那些人也都到了场。果不其然,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声自人群中响起,“放肆!”
随后便见一名中年男子,领着几人气势汹汹走了过来。中年男子一出现,在场许多人都自动让到一边。“是周恩泽,周恩泽来了。”
,众人微微一惊。人群中的王大童见状,不由心灾乐祸道,“嘿嘿,那小子完了,周恩泽在樊城中拥有极高的威望,他居然敢打他的儿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余荔也是一脸解气说道,“他是罪有应得,在外面嚣张也就算了,这里可是汇聚了樊城中的许多商业界上流人士,可不是他能够肆意妄为的地方!”
虽然王大童和余荔知道陈天奇的背景可能不小,毕竟能够受到教育局秘书长那些人的恭敬对待,肯定不是普通人。但今天来这里的,可都是一个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就拿周恩泽来说,他是樊城周氏集团的老总,年轻时白手起家,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在樊城可算是风云人物。许多商业大咖,甚至道上大佬,与他都有着不错的关系。陈天奇跟这些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周杨波看到来人,连跪带爬跑了过去,“爸,那个人刚才打我,简直是不把我们周家放在眼里,你……你一定要帮我好好修理他!”
周恩泽面色阴沉,怒视陈天奇,“哪里来的混账小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周家的人都敢欺辱!”
叶妙雨赶紧上前解释,“周先生,这其中存在一些误会……”叶妙雨对周杨波可以无需在意,但对周恩泽,她就不得不小心对待。毕竟周恩泽身为樊城商业界老一辈的商业大佬,无论是身份还是人脉关系,都比她高出一大截。“误会?”
,周恩泽震怒,“我儿子都被打了,你跟我说这是误会?!”
这时,周恩泽身后有人站出来怒斥陈天奇道,“那边的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竟敢打周少,我命令你,立马磕头道歉!”
其他人附和,“不错,必须道歉,否则我保你以后休想在樊城混下去!”
周恩泽微微颔首,神色傲然。以他周恩泽在樊城的地位,不用他出手,自然有很多人愿意替他出面。陈天奇咧嘴浅笑,“要我道歉?你们也配?!”
周恩泽语速轻缓,绵里藏针说道,“年轻人,我也不为难你,你刚才是用哪只手打的人?”
陈天奇好似根本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伸出了右手,轻笑回应,“这只,怎么了?”
周杨波这时突然跳了出来,怒指陈天奇,“小子,我爸的意思你还不懂么?他是让你自断一手,否则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陈天奇眼眸轻抬,瞥了周杨波一眼,“你,还真是不知教训呢。”
周杨波眉头紧皱,“什么?”
陈天奇随手一甩。啪!周杨波整个横飞出去,在天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砸在了十多米外的桌椅板凳上,晕死过去。这一巴掌,陈天奇稍微用了点力,周杨波这是直接去了半条命。陈天奇淡然放下手,“这次可要长点记性,以后,别在我面前晃悠。”
哗~~~大厅之中,哗然一片。“这个人,是疯了吧?”
,王大童面色呆滞说道。余荔下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一阵后怕,要是陈天奇当初也这么抽她一耳光,她不得当场毙命?要说刚才陈天奇敢在招标会上动手打人,众人是惊讶,那么现在,已经上升到了震撼的层次!周家是如何的强势,陈天奇本就已经触怒了周家。现在居然还变本加厉,当着周恩泽的面,打他的儿子!难道他真的不怕死吗?周杨波这时被人用抬了出去,应该是就医去了。观其周恩泽,此时的他,面庞已经气成了猪肝色。“小子好胆,你这是根本不把我,不把在场所有人放在眼里!”
陈天奇摇头轻叹,横眉环视一周,“天下之大,能入我陈某之眼的人,何其之少,而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
众人:“……”周恩泽:“……”狂!众人现在只在陈天奇身上看到了一个字,狂!按照他的意思,好像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入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