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命令,“另外,联系唐庚,以我的名义,抽调一个营的兵力,全部真枪实弹,随我一同前往秦家。”
陈天奇微微颔首,“不出意外,明日过后,樊城秦家,将会成为一个历史。”
朱雀赫然抬头,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是!”
唐庚,乃是樊城本土的军部将士。以前唐庚同样在【龙神殿】之中待过,是朱雀的下属。而当陈天奇回樊城之时,唐庚还亲自迎接过,所以陈天奇对他有印象。……翌日,樊城秦家大院。这里白布横挂,丧音袅袅,人们拽布披麻,大摆宴席。整个秦家,上上下下,无不处于一种极度哀伤之中。秦家内堂,秦家夫人,也就是秦轩的母亲,怀抱秦轩的白素相片,与同秦家其他女性,凄声哭泣。秦家家主秦琼,与同秦家其他一众高层,则是分站各处,每个人脸上尽显沉重。院外也是围了一群前来哀悼之人,黑衣黑裤,表情浓重,庄严肃穆。秦家势大,不仅仅指它资金力量雄厚,更是指它在樊城中的影响力。他们主营地产,涉及到了全国各地,而樊城只是他们的发源地。要单论房地产这个界内,就算比起樊城四大家族,也不遑多让。有人如此评定,若是给予秦家些许时日,他们可能一举成为樊城第五大豪门。这当然不是夸大言辞,而是,他们真有这个实力。按理说,如此强如蛰伏的巨龙,当无人敢惹。但就在昨日,秦家家主秦琼之子,秦家下一代继承人秦轩。竟被人在外杀害。听闻今日,那位杀人凶手,还将亲自前来秦家。大家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胆大包天到这种地步,犯下如此天大祸事!秦琼立于厅堂正中。这位秦家顶梁,叱咤樊城,呼风唤雨之人,一夜之间,头顶平增数缕白发。此丧子之痛,对于身为人父的他来说,无异于天塌一般。而在今日,他定要手刃了那个仇人!不惜一切代价!这时,秦连快步从门外走进,来到秦琼面前,“家主,他来了!”
秦琼猛的睁开了眼睛,转过身来,拂袖一挥。“秦家子嗣随我一起,出门,迎客!”
,秦琼咬字清晰,几乎是从牙齿之间,挤出的这几个字。说完,他带头走出了厅堂。秦家其他人见状,浩浩荡荡,紧随其后,来到秦家院内站定。院内其他众人,也一个个伸脖垫脚,朝秦家大门方向望去。秦家很大,从大门之处走到内院,需入门三道,过路三条。而在这三门三路之上,均有秦家人员分站两旁。一眼望去,犹如一条笔直的深巷。这时,一名身披军绿色大衣,身姿巍峨,面目俊美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尽头。可见他神色淡然,漫步前行,面对这万千仇恨、惊讶、好奇目光的注视,未出现丝毫的惊慌。他一路走来,恍若闲庭信步,从容不迫,走马观花。如同一名久居府中,出门巡游的浊世玉公子,气质超然。在这沉重的气氛格调里,却又与周遭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众人恍惚之间,对方已经迈过三道门槛,来到了内院之中,于秦家人面前站定。“鄙人陈天奇,很荣幸能受秦家之邀,前来赴宴。”
此人生有一副好皮囊,给人的感觉,是那种彬彬有礼,以礼待人的文人雅士。这不由让众人心生疑惑。这个人,就是杀死秦家大少,秦轩的杀人凶手?实在难以想象。听到陈天奇自报家门,秦琼眼中凶光跳动,在陈天奇身上巡视一圈,“你,还真敢来!”
陈天奇浅笑,“小小秦家,又非龙潭虎穴,陈某为何不敢来?”
此话一落,满场哗然。不鸣则已,出言则一鸣惊人!小小秦家?光是这个称呼,试问整个樊城,又有几人敢说?若秦家算小,那在场的其他家族人士,岂不算沧海一粟,渺小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