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名头打的最响的就是‘上天入地唯一一个引平宣王府颖沫郡主不爱武装爱红妆’的梳妆铺子。妆暖阁开张即扬名。午时过后,温宛送走了戚沫曦跟沈宁,依旧坐在店里。七时猜到温宛有事,只是温宛不说,一直在旁边默默等她。直到酉正,妆暖阁闭店温宛叫七时过来,“我想给你介绍一桩生意。”
七时听罢回想起来这桩生意她做过。只是第一次做的时候,没拿到钱……大婚在即,宰相府同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哪怕魏泓再不满意这门亲事也不敢怠慢,这是御旨赐婚。喜房里,魏思源正在试家仆送过来的喜服,正红色的喜服精致大气,锦织缎料上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纹路,腰配金色滚边的玉带,人站在铜镜前,分外精神。“兄长这身喜服穿着好看。”
魏沉央走进门,给家仆使了眼色。家仆心领神会退下去时魏思源刚好转身,眼角流露笑意,“妹妹今日回来的早。”
“兄长明日大婚,我这个当妹妹的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也要放一放。”
魏沉央走到魏思源面前,上下打量,觉得玉带系的不正过去帮忙,“兄长能不能与我说句实话。”
“什么?”
魏思源狐疑看过去。“朱雀大街表白的戏码到底是谁教你的?”
魏沉央系好玉带,眸子抬起来,似笑非笑道,“兄长可别说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你自小到大守礼,那种事莫说做,根本想不到。”
魏思源仿佛早有准备,不以为意,“心里没有喜欢的人自然想不到,一旦有了喜欢的人便会挖空心思为她做点事。”
“是温弦设计的戏码?”
魏沉央显然不相信。魏思源就知道会这样,“沉央,弦儿马上就要嫁到宰相府成为我的妻子你的长嫂,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针对她?”
“呵。”
魏沉央冷笑转身,坐到桌边一把崭新木椅上,“我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这些年也算识人,温弦的确有几分姿色,可相由心生,她骨子里的缺损反衬到脸上,连笑里都透着阴险。”
“沉央!”
魏思源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温弦是个好姑娘!”
“她若是好姑娘也不会撺掇你在朱雀大街当众出丑!”
以她对自家兄长的了解,魏沉央始终认为朱雀大街之事皆是温弦算计。“不是她!是我自愿!”
魏思源没说实话,哪怕妹妹误会温弦他都没说出真相。因为他在温宛面前立过誓,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承认朱雀大街求亲是温宛的主意,把他从宰相府虏走的人是宋相言。魏沉央见兄长执拗,也不与他争辩,“作为妹妹,沉央希望兄长一辈子幸福,可作为宰相府的人,温弦嫁过来之后若有半分不守规矩,别怪妹妹不讲情面。”
魏思源实在没办法,“沉央……”“她就是个扫把星!”
魏沉央也有几分怨气。以往魏思源眼里心里只有她这个妹妹,有时候回来的晚,府里做什么好吃的兄长都会吩咐管家给她单独留一份。现在这份爱转嫁到一个与她毫不相关的女人身上,她自是妒忌,有什么理由不妒忌!见妹妹暴走魏思源实在无奈,可转念想到明日就能与温弦大婚时心底那份无奈被欢喜取代。殊不知,命运给予他的悲剧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