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任家主,他们惯常用的武器是玄铁银丝。”
萧桓宇深吁口气,“虽然本太子没有证据,可也是歧王心思太过缜密,这般算计连老师都没想到。”
“卫开元?”
魏沉央眸冷如霜,眼中闪出一抹戾气。如果卫开元只是在赌坊里动动手脚的千手,魏沉央不会相信这样的推理,可卫开元竟然是神偷之子?他贴身利器是玄丝?魏沉央眸色血红,咬紧牙关,“卫开元在哪里?”
萧桓宇达到目的,便想要将魏沉央的情绪收一收,“卫开元只是歧王一枚棋子,他不重要……”“卫开元在哪里!”
魏沉央猛然抬头,血红眼眸狠厉瞪向萧桓宇。萧桓宇噎喉,“他在杨肃府邸。”
眼见魏沉央欲冲出去,萧桓宇猛然将其拽回来,“魏大姑娘,别冲动!”
“放开-”魏沉央咆哮怒吼,“我要亲手杀了卫开元!所有伤害父亲的人都要死!”
“你现在去如何杀得了卫开元!有歧王相护,谁动得了他!”
萧桓宇死命拦住魏沉央,“只有除掉歧王!”
魏沉央突然停下来,挣扎太烈大口喘着粗气,“歧王……”“歧王在朝中的人本太子一个都不会放过,可他手底下的万春枝,只有伯乐坊能与之一较高下。”
萧桓宇终于道明来意。魏沉央渐渐平息心境,眼底迸射浓烈恨意,“万家货栈?”
“万家货栈是歧王行事最主要的财力支撑,只要魏大姑娘斗败万春枝,歧王即出局。”
萧桓宇分析道。魏沉央也终于冷静下来,她转身,冰冷眸子落在萧桓宇身上,“太子连夜赶到宰相府,就只为了让本姑娘帮你对付万春枝?”
萧桓宇面色无波,心里颇为尴尬。的确如此。“魏大姑娘若然是这种想法,本太子不否认,但在本太子乃至老师心里,伯乐坊于太子府,如同万春枝在歧王心里的位置,纵然魏相遭逢不幸,魏大姑娘依旧是太子府最重要的盟友,他朝荣辱与共。”
萧桓宇肃然开口,字字铿锵。魏沉央美眸轻闪,音色如冰,“如此,沉央感念太子不弃之恩。”
萧桓宇转身行至棺柩前,拱手三鞠躬。“魏大姑娘,节哀。”
萧桓宇重新回到魏沉央面前,“日后魏大姑娘不管做任何事,都有太子府在背后,全力以赴。”
魏沉央没有还礼,转身走向水晶棺柩,重新跪下来。萧桓宇沉默一阵,离开正厅。厅外魏思源与温弦站在一处,见萧桓宇出来,魏思源几欲相送。“魏公子不必,多陪陪令妹。”
萧桓宇没让魏思源送他,且也绝对没有想让温弦送他的意思。温弦见缝插针,“思源,你去陪陪沉央,我替你送太子殿下。”
魏思源没多想,朝萧桓宇拱手道别,转尔走向厅门。萧桓宇未理温弦,径直朝府门而去。行至门外,萧桓宇正想蹬上马车时,温弦靠近,“太子殿下,魏泓已死……”“魏夫人节哀。”
萧桓宇并非瞧不上温弦。他根本不想瞧。温弦一阵脸红,“太子殿下到底是看轻了弦儿,魏沉央可以替太子殿下对付万春枝,我可以替太子殿下牵制整个御南侯府。”
萧桓宇不以为意,“告辞。”
“万春枝昨日去过问尘赌庄,这可不是万春枝自己与温宛之间的事,是歧王与御南侯。”
温弦白天得空去了趟东篱茶桩,消息来源可靠。萧桓宇愣住,片刻抬手抚在温弦肩头,“有劳温二姑娘。”
温弦脸上终露笑意,“太子殿下放心,弦儿必定全力以赴。”
马车扬长而去,温弦站在府门外久久未动……金禧楼,二楼天字号雅间。戚沫曦正与沈宁跟温宛坐在一处,推杯换盏,好不欢乐。“孙清杀妻这件事,说明一个什么道理?”
戚沫曦站起身,举着酒杯,“你们两个若能猜出来,我干!”
温宛与沈宁相视后,先开口,“娶妻当娶贤。”
戚沫曦摇头。沈宁微挑眉,“遇事当保持冷静。”
戚沫曦皱皱眉,“一看你们两个活的就不通透,这说明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是我们自己找的!他要不找媳妇是不是没这事儿了!”
“你们都猜错了,我干!”
且不论为何她们说错了戚沫曦还要干杯,温宛细思戚沫曦的话,竟觉万分有理。上辈子,是她找的苏玄璟。“话又说回来,凡事都有好坏,孙清要不杀妻我也当不上神策军主帅,敬孙清!”
戚沫曦举杯时温宛跟沈宁亦端杯,“你们不用敬他,你们又没升官发财!”
戚沫曦喝酒的速度太快,温宛跟沈宁落杯时,戚沫曦酒杯满上了,“端都端了,一起!”
温宛,“……”沈宁,“……”酒这个东西,哪怕入口火辣,滑到胃里心是暖的。尤其酒逢知己,温宛跟沈宁也有些贪杯。哪怕两人喝酒速度比不上戚沫曦,情绪跟上了。“沫曦,你该敬温宛一杯。”
沈宁自行倒酒,“你敬,我陪。”
戚沫曦醺醺然,直接举杯,“温宛,三姐敬你!”
温宛抬手,“一起!”
待酒杯落回到桌面,戚沫曦也终于把自己给灌多了。“温宛,你还记不记得沫曦刚刚敬了孙清他祖宗多少杯?”
“十八杯,一代祖宗一杯,敬了十八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