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想知道那个被玉布衣挂在外面的男人是谁。玉布衣的回答出乎意料,“我不知道,那人不是我挂的。”
“不经食神允许,有谁敢把人挂在金禧楼?”
温宛不以为然。玉布衣也不瞒着,“五百两银子挂一天,既能赚钱又能吸引眼球,这桩生意不错吧?”
从温宛这个方向看过去,明璃窗镜外就只有一条下坠的绳子,“食神不知道此人是谁就把他挂在这里,容易引火烧身。”
“要烧也是烧戚沫曦。”
玉布衣道。温宛视线从那条绳子上扭回来,震惊不已,“为什么?”
“是戚沫曦让我挂的。”
玉布衣随后把戚沫曦大清早拽个人过来跟他谈生意的事儿说一遍,“县主放心,不是厉害玩意,但凡厉害也不能落到戚沫曦手里。”
温宛侧目,“本县主怀疑你怀疑本县主的三姐。”
“本食神绝对没有怀疑。”
温宛有事相求,收了收情绪,“我来也没别的事,主要是来照顾一下食神生意。”
玉布衣摇头,“不用。”
“食神就不想听听,我还能祸害你吗?”
面对某县主异于常人的自信,玉布衣哭笑不得,“县主少祸害我了吗?”
温宛发自肺腑承认,玉布衣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对她帮助很大。她甚至惭愧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但不后悔。毕竟每一次她都只是挖好了坑,玉布衣自己想要往里跳她想拦都拦不住!有些事,反向思考才是真谛。玉布衣是她成长的阶梯,她又何尝不是玉布衣成长的阶梯?虽说玉布衣成长的着实是慢,可当他恍然大悟那时必能豁然开朗(七窍生烟)。“两筐带油咸鸭蛋,五坛五十年竹叶青,食神开个价。”
温宛摆出一副‘只要你说,我绝不还价’的样子,豪放道。做生意不撵送钱客,玉布衣但凡有七成把握收到钱,都不会把客人朝外撵。“看在我与县主的交情……”“别看交情,照实要。”
温宛私以为若看交情未必会比原价少。玉布衣幸,“一口价,五千两!”
“成交。”
温宛直言。玉布衣惊讶看向温宛,一时无言。温宛痛快的让他不知所措。“明日问尘赌庄开张吉时,烦请食神把咸鸭蛋跟竹叶青送到御南侯府,交给管家,且替本县主传个话,那些是我孝敬祖父的。”
温宛端正身形,肃声道。玉布衣点头,“县主放心。”
温宛没别的,就这么点事。眼见温宛要走,玉布衣心肝皆颤,“县主,您这就走了?”
“明日问尘赌庄开张大吉,玉食神且去捧个场,届时五千两一分不差我都会算到食神头上。”
温宛这话其实是有问题的。可惜,玉布衣没听出来。这厢温宛前脚迈出金屋,萧臣直接从密道里冲出来,掠过玉布衣大步走向明璃窗镜,怒目横陈。顺着那条麻绳往下看,卓幽正在秋风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