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黑衣人破瓦跃到牢顶,余下黑衣人皆翻跃而上,萧臣是最后一个。他得保证所有黑衣人都走光才能放心把媳妇给宋相言留下。那个白痴-然而!让萧臣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跃出牢顶那一刻竟然看到有三个黑衣人相互对峙,一动不动。其余黑衣人皆绕过三人火速遁没。唯独眼前三个黑衣人仿佛是坐落在牢顶的神兽,周遭涌动的煞气让人心生畏惧。萧臣自感不是这三个人的对手,但也怕他们会伤害到温宛,于是站在很远的位置,小心警惕。终于!三个黑衣人几乎同时朝不同方向遁-萧臣陷入沉思。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现在天牢?此时牢里,宋相言捂着脑袋与温宛一起走出去来到隔壁。十二卫首名叫上官宇,见宋相言入牢房当即单膝跪地,“属下拜见小王爷。”
宋相言松开手,额角鼓出一个大包,“几拨人?”
“回小王爷,起初应该是两拨,后又来了两拨……除了牢房里,属下能感觉到牢顶还有一拨人,皆是高手。”
上官宇作为十二卫首,武功根基十分深厚。他细致解释,天牢里的黑衣人,有一人武功在他之上,意欲护他,至于牢顶那拨人,武功皆高于他。宋相言听的一头雾水,依他预料只会有三拨!温宛也跟着皱眉,有没有萧臣?回程的马车里,温宛忍了很久才问出口,“小王爷既然把何公达换走,又安排上官宇以假乱真,守株待兔,那我们深更半夜冻的要死守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能相信今晚这么热闹?”
宋相言习惯性挑眉时额头那包狠狠一痛。温宛沉默,的确匪夷所思。如果说宋相言之前还想猜猜除了太子跟歧王,中间还夹着谁。现在的宋相言已经是另一番态度。不要试图钻进太过复杂的事情里,那会让你疲惫不堪。往简单说就是一个字,等。这厢温宛随宋相言回了大理寺,那厢温御亦回锦堂。通长矮炕上,温御换好衣裳盘膝而坐,微微阖目,不多时有风从窗户吹进来。他知道是谁。一经亦盘膝,缓身坐到温御对面,双手捻动念珠,眼睛也跟着闭起来。一息、二息、三息!两人同时睁眼。“你为何不动手!”
“你为何不动手!”
“我在等你动手!”
“我在等你动手!”
二人皆默。一经到底是得道高僧,很快心平气和,“以往与敌手过招从来都是侯爷先上,这次贫僧已经将那人给你堵住,侯爷为何不出手?”
“以往我又不知道你比本侯厉害,你上自然把握更大!”
温御不以为然。一经反驳,“侯爷既知贫僧根基高于你,就该明白贫僧站在旁边,定能看出那人武功路数!”
“你看他武功路数干什么,你把他抓起来撕掉脸上那块黑布看看他是谁不就完了!”
温御恨的咬牙切齿。“那为何不一起上?”
一经灵魂发问。温御很诚实,“当时没反应过来。”
房间里寂静无声。一经言归正传,“咱们在牢顶的时候,仿佛下面也很热闹。”
“瞧那些人逃跑的方向,至少四拨。”
温御也冷静下来。原来互相指责并不能让彼此良心好过一点。“何公达是谁给暴出去的?”
一经狐疑看向温御。温御摇头,“不知道……一下子出来那么多人!”
一经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复杂,“静下心,看看后续。”
相比温御跟一经咬牙切齿后悔没有欢乐二打一的时候,百川居里郁玺良心有余悸。又特么碰到上次两个二货,要真打起来他分分钟暴马甲!下次得有备而去,弄死他们!今夜无眠,但凡去过天牢的人谁也没睡着……翌日,温宛在大理寺厢房睡的正香,宋相言突然在外面狂敲房门。“萧臣去御南侯府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