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觉得忍着疼把牙齿咬下去虽然会让受伤的地方更严重,但也比让没有受伤的地方平白剐蹭划算。只是她没想过,那是一个整体……回到昭纯宫,清芙给贤妃准备一份糕点端进厅里。贤妃没有胃口,吃不下。“娘娘莫急,奴婢瞧宸贵妃的态度,似乎胸有成竹。”
清芙安慰道。“她不是胸有成竹,她是怕本宫知道她求皇上三次都没能把封地要下来,本宫会打退堂鼓,继续反对臣儿与温县主的婚事。”
贤妃内心里烦躁不安,不等清芙开口直接摆手让她退下去。独自坐在厅里,贤妃肺腑沉闷的喘不过气来。她其实早就不该抱有幻想,皇上怎么可能会让臣儿走?哪有一个钓鱼的人,在大鱼就要咬上钩子的时候弃鱼饵扔鱼竿?可是在温若萱说要给臣儿求封地的时候,她心念还是动了动。事实证明,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皇上怎么会念及臣儿是他的亲生骨肉,就放臣儿离开皇城,更不可能看在她本本分分独守昭纯宫就一时心软!她无法告诉宸贵妃,她不想臣儿娶温县主的目的,是不想御南侯府成为皇上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初冬夜里没有一丝暖意,萧臣特别贴心,吩咐车夫在车厢里放了一个暖炉。温宛入书房时萧臣什么都没做,正盼她来。自从与温宛表白之后,萧臣对待温宛的态度越发呵护的紧,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她。白天经过翡锦成衣庄的时候他心血来潮,去里面千挑万选了一双云丝绣鞋。此刻书房里,萧臣将温宛扶到那张只有她才能坐的椅子上,转身从桌案上拿过包装精的盒子,小心打开。眼见萧臣蹲到自己面前,温宛诧异,“王爷干什么?”
“之前在羽林营扎坏你一双绣鞋,原本早早买了一双想要赔给你,可惜……”萧臣很小心的想要去脱温宛绣鞋,不想手指碰触到温宛脚踝时某位县主的脚倏的弹起。然后萧臣没躲开。眼见萧臣突然转过去,捂着下巴弓身站都没站起来,温宛脸颊骤红,“王爷没事吧?”
“没事没事……”萧臣单手腾出来摆了摆。看到萧臣这个样子,温宛不禁想起那夜两个弟弟劝她矜持。她这个人也就看着放荡,心里对男女情事并不热衷。说句别人都不信的话,上辈子苏玄璟不碰她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毕竟她也只是喜欢苏玄璟那张脸,和苏玄璟穿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