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春,每天都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看上去像是年轻了十几岁。他很爱温安安,他还计划着和温安安生个孩子。温安安聪明漂亮、端庄却又妩媚,灵动却又大气,温安安生的孩子肯定会结合他们两个人的优点,粉妆玉琢,聪明漂亮。每当他在脑海中展望美好的未来,他都热血沸腾,觉得生活充满了激情和希望。想象着将来他和温安安生个孩子,证明他雄风仍在,他的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该是怎样的羡慕他?可如今,一切成了泡影。警方找到了他给那个佣人钱的证据,证据确凿,那个佣人怕了,说出了真相。人证物证俱在,他将被控告故意杀人未遂罪。他慌了。故意杀人未遂罪,至少三年起步,严重的,能被判罚十年。他已经五十多岁,人生已经过了大半,没有多少好日子了,他还想趁着身体还行,好好享受生活,他怎么能去坐牢?“我不是故意把许如兰推下去的!”
他急声辩解:“她是自己摔下楼梯的!”
警察问:“既然许如兰是自己摔下楼梯的,那你为什么要用一百万收买王俊萍?”
“我是怕她胡说!”
王沛东急声说:“我和我前妻在楼梯上吵起来,她因为情绪太激动,不小心一脚踩空,摔下楼梯,当时王俊萍在客厅里打扫卫生,她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可她却和家里其他的佣人乱嚼舌根,说我前妻是被我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当时客厅里只有我、我前妻和王俊萍我们三个人,我不能为自己作证,我前妻昏迷不醒,只剩下王俊萍一个旁观者,我要是任由她胡说,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没办法,只能用一百万买她闭嘴,让她不要胡乱说话,花钱保安宁。”
“是吗?”
警察冷声说:“那你可真大方,你明明没做过的事,她污蔑你,你不但不生气,还出手就给她一百万!”
“有什么办法呢?”
王沛东说:“不管怎么说,我前妻都是因为和我吵架才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我儿女因此对我有怨言,如果任由王俊萍胡言乱语,我儿女信了她的鬼话,恨我怎么办?”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服了,心里越来越有底气,腰杆挺的也越来越直。他相信,只凭王俊萍的一面之词,没办法定他的罪。他的说法,也是合情合理的。只要没有真凭实据,警察就没办法定他的罪。警察洞悉到他的想法,“王沛东,你是不是觉得,只有王俊萍的口供,没办法定你的罪?你别急,我们很快就会有新的证据了,现在我们依法拘留你四十八小时,等我们找到新的证据,你再抵赖就没用了,所以,我奉劝你在我们掌握新的证据之前,坦白从宽,这样,我们还能算你认罪态度良好,主动坦白,法庭宣判时,会考虑这一点,从轻审判。”
“新证据?”
王沛东下意识问:“什么新证据?”
他把他前妻推下楼梯时,客厅里只有他、他的前妻和王俊萍三个人,警方还能有什么新的证据?“有外科圣手之称的名医傅玄,已经在为你的前妻制定手术计划了,”警察说:“据我们了解,手术成功率非常高,手术一旦成功,你的前妻很快就会醒过来,如果你现在不坦白,等你前妻从昏迷中醒来,说出真相,你就没有坦白从宽的机会了。”
“傅玄?怎么可能?”
王沛东大惊失色。他前妻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到了头部,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他儿女还有他前妻的娘家人为他前妻找了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个医生为他们介绍了傅玄,说他前妻的手术难度系数太高,只有傅玄有可能成功。于是,他的儿女和他前妻的娘家人便托关系去找傅玄,想请傅玄为他前妻做手术。可是,他们根本见不到傅玄。傅玄是国内最有名的私人医院的院长,也是顾家的私人医生,他很少为外人做手术,没有门路的人想见他一面都很难。他的儿女和前妻的娘家人算是没有门路的人,努力了很久都没能见到傅玄,只得放弃。当初,他的儿女和他前妻的娘家人为他前妻找傅玄做手术时,他曾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怕他们真的找到傅玄,更怕傅玄把他前妻给治好。但后来,见他的儿女和他前妻的娘家人都失败了,他才渐渐放下心来。时间长了,他几乎已经把傅玄这个人给忘记了。可现在,警察告诉他,傅玄已经在为他前妻制定手术计划了。这怎么可能?他的儿女和前妻的娘家人努力了那么久,连傅玄的面都没能见到,怎么忽然之间,傅玄就要为他前妻做手术了?“这不可能!”
他受到的冲击太大,控制不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脸色铁青的说:“你们肯定在骗我!”
“我们是不是在骗你,你和你的律师聊一聊就知道了。”
警察离开问询室,让王沛东的律师进来。见到律师,王沛东急声问:“怎么回事?傅玄怎么忽然同意为许如兰做手术了?”
律师说:“因为温安安……”王沛东愣住:“和安安有什么关系?”
“傅玄是顾家的家庭医生,温安安却得罪了顾家的家主……”律师把顾家特意放给他的有关温安安和唐锦依的消息,对王沛东讲述了一遍。听完他的讲述,王沛东脸色惨白,一头冷汗:“温安安她……她活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