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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看着他,良久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我并不知道帝君是谁。 只是在那多出来的些许记忆里所要寻的五样东西中便有那帝君之骨。 如果这帝君之骨便是来自于他口中的帝君。 那么也许我与那帝君相遇之时,便势必要分个生死。 只是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些,只是将镇魂珠收起后,直接朝着奈河桥下走去。 没了镇魂珠,奈何桥也没了之前的诡异,一眼看去尽头不再模糊,而是能够看到一扇门,只是那扇门也和周围的残垣断壁一样已经破败,半敞开着,似乎随时可以进入。 这一次我走下桥,没有人再阻拦我。 他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我。 一直到我感受不到他的目光后,我才停下脚步转身看了他原本该在的位置,这一看却是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只见此时在那奈何桥上却是多了一座雕像。 那雕像成半跪姿势,抬头看着穹顶,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雕像不是别人,正是那守护镇魂珠的那位。 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我心不由得微微一颤。 虽说我能够感觉到他并没有死去。 但就算如此,我依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在这一刻,我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几分。 好一会儿我才收回目光,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我下意识的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我只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担子又重了一些呢? 还有,我到底是怎么来到的这里。 在我那遗失的记忆里,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 但在我的脑海里最近的记忆却只停留在娘儿村祖祠中,我看着那一黑一白的入口的时候,至于我进入那入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可以肯定,在这里面十有八九发生了什么,也可以肯定,我现在所在并不是我第一次来的地方,但除了这些外,我并没有其它一丝一毫的记忆。 想了好一会儿,我还是放弃了继续深想下去。 我清楚,哪怕我想明白了,我现在所要做的事情也要继续做下去。 那五样东西,我必须找到。 不多时我便来到了那扇残破的门前,和一开始接触奈何桥的时候类似,我刚靠近这门的时候,便感觉到了一种沧桑深邃的冷意。 只是和奈何桥有些许不同。 这冷意是来自于门的另一头,而并不是这扇门本身。 很快我便穿过了门走了过去,入目的是一座十分庞大的府邸,或者说并不是府邸,而是城池。 这城池正是我之前在醒来时所见到的那城池,只是这一刻我就身处于这城池跟前,更直观的感受到了来自于这座城池的压力。 这城池就好像是一头沉睡在深渊的巨兽,只是从外面看去,便有一股压力让人感觉心悸。 哪怕是我,也有那么一些不舒服。 不过除此之外,这座城池明显也已经荒废了,我走过去的时候,除了荒凉什么也没感觉到,甚至没有像之前在奈何桥那样,感觉到有什么存在在注视着我。 我就这么走在其中,耐心的寻找起来。 镇魂珠我已经得到。 接下来我需要再找到轮回盘和三生石。 这两样东西,都在冥府之中。 而冥府不出意外便是在这城池之内。 至于黄泉水,需要去寻找黄泉河,相较于冥府,黄泉河寻找起来要更容易一些,所以能够先找到轮回盘和三生石才是最为主要的。 只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 我在这城池之中走了许久,但整个城池之中除了一片荒凉以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之外,我并没有看到那所谓的冥府。 不仅没有看到,在这城池之中越呆下去,我便感觉那冷意越发的明显,甚至我有一种在这城池之中越陷越深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将我吞噬…… 就好像,这座城池,是活着的一样。 这种感觉的出现,让我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然而当我将荡魔剑唤出的时候,不等我做什么,荡魔剑突然发出一声剑鸣,而后像是受到了召唤一样直接朝着我身后的方向激射而去。 我连忙转身跟上。 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在荡魔剑的指引之下,我不仅没有离开这座城池,甚至我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跟着荡魔剑几乎是沿着来时的方向在走,却依然在这城池之内,且越来越深。 终于,荡魔剑停了下来。 就那么漂浮在我的跟前。 而我的跟前则多了一座残破的雕像。 那雕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削去了一半,只能看到半边身子,看不到面容。 不过仅仅是看着这残破的雕像,我都有一种在注视一位古老的神明的感觉,不出意外这座雕像在这城池之中绝对有着极高的地位。 而在那雕像后面,则是一座宅邸。 宅邸看上去虽然破败,但隐隐之中依然能够看到这破败背后的不一般。 和我之前在这城池之中所看到的任何一间宅邸都不同。 真要说起来。 就像是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在为这一座宅邸衬托。 “这里,难不成就是冥府?”
我看着眼前的宅邸,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无法确定。 因为这宅邸虽然看起来不一般,但并没有能够证明这就是冥府的东西。 想了一下, 我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 入目的景象却是让我愣住了。 宅邸之中,一眼看去,满是雕像。 且这些雕像每一座都是呈现跪地的姿势,虽说和外面那座雕像一样都被毁去了一大半,却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它们所跪拜的似乎是同一个方向。 我循着它们的朝向看去。 一张黑色的椅子出现在了我的眼中。 整张椅子的材质十分的奇特,似是木头制成,却又像是石头雕刻,通体黑色,两侧更是有着两幅刻画。 画中景象让我双眼更是不由得缩了缩。 我看到了黄泉河奈何桥。 看到了我之前走过的那座城池。 似乎这张椅子就将这归墟中的一切所包含在其中。 也就是说,曾经坐在这张椅子上的存在,似乎便是这归墟的无上存在。 否则也不可能有资格坐在这么一张椅子上。 是泰山府君? 还是,那奈何桥上的那位口中的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