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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想知道,咱们让银宝过去瞧瞧,她隐匿性极高,不会被人发现的。”
沈萋萋转头,瞧着银宝一脸的无害,想想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咱们还是先摘花吧,过会儿嬷嬷会知道的。”
想到几个嬷嬷的交际能力,金宝又猫下了身子。 没错,等会儿消息会自己飘过来的,她们就不去费这个力了。 “姑娘,你来看这朵,是不是老漂亮了?”
她手里拿着一朵巴掌大的白雪塔,沈萋萋看了两眼,默默提起手边的篮子。 “咱们完了,你把老太太最喜欢的花儿摘了。”
刚刚来时都叮嘱过了,不能摘白色的花儿,没想到她们摘兴奋过头,竟忘了这事儿。 她拿着篮子就要跑,金宝看着手里的白雪塔,又看看还呆愣愣的银宝,一把塞她手里去。 “当妹妹的就得受些累,这事就你顶罪了。”
这一个两个的跑得倒挺快,独留银宝一人在风中凌乱。 看着手里的白雪塔,她往枝头上怼了两下,把花又给插上去才跟着快步离开。 回到清竹小筑,迎面撞上从长风阁回来的何嬷嬷,几人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都推挤着往院里跑。 看了眼被一块推进院子里的林嬷嬷,何嬷嬷无奈摇摇头。 原以为是两个娴静的丫鬟呢,现在一看,嗬,比上房揭瓦的猫儿还能折腾。 自己折腾也就罢了,现在连姑娘都沾染上她们的皮性儿了。 瞧这劲儿,再过些日子,姑娘就该跟着翻墙穿窗了。 “你们又带姑娘去惹什么祸了?见了老奴就跑。”
金宝和银宝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没有没有,姑娘乖我们也乖,才不会惹什么祸呢。”
她们没来之前,姑娘确实是乖的。 她们这么撒泼儿,也就姑娘好说话了,换是别的主子啊,她们一天挨三顿打都是少的。 “要是惹出祸,你们两个就等着挨板子吧。”
何嬷嬷也不与她们多计较,放下话后见她们缩着脑袋去了一旁,才朝沈萋萋走过去。 “姑娘,昨儿拿回来的桃花已经晒好了,老奴又散了几滴香露上去,现下香着呢,姑娘要不要瞧瞧?”
沈萋萋点头,放下篮子给两只鹦哥喂了块糕点,净了手后才坐在檐下。 待嬷嬷拿了干桃花过来,她翻了几下,喊银宝把针线篮子拿过来。 “嬷嬷,现在可以放进香囊了吧。”
她并没有想要得到回答,边说着边接过篮子,正拿了香囊要塞干花进去呢。 何嬷嬷笑着摇摇头,转身去泡了杯花茶过来。 “刚从大少爷院里拿过来的,说是琉国进供的,泡出的茶可香着呢。”
琉国的花露和花茶都是一绝,还未靠近呢,那花香就已经先飘了过来。 沈萋萋接过抿了两口,花香顿时在口中散开,香味直往上涌。 她眉眼弯弯的,笑得比篮子里的花儿还好看,“确实很香。”
“嬷嬷多泡一壶吧,你们也一块尝尝。”
“老奴可不爱喝这玩意儿,喝这玩意儿就浑身不舒坦。”
“那金宝银宝呢?”
“她们俩就更不爱喝了,她们宁愿喝红糖水。”
沈萋萋顺着嬷嬷的视线看去,两个丫鬟已经在一旁吃起了昨天买回来的糕点,那津津有味的模样,实在是顾不上喝花茶。 “既都不爱喝,那便算了,留着我还能多喝一壶呢。”
“的确是这个理儿。”
嬷嬷笑了笑,见她弄得认真,便转身去忙活了。
待香囊缝好,沈萋萋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招手让金宝过来。 “你去问问表哥回来了没有,咱们去他那儿去。”她起身去换了身衣裳,出来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拉过林嬷嬷悄声问:“嬷嬷,院里以前的两个丫鬟呢?”
见她偷偷摸摸的,还以为要问什么呢,原来只是这个。 “何嬷嬷见姑娘不晓得处理这个,去禀了大少爷,把人打发出府了。”
见沈萋萋呆呆点了点头,林嬷嬷偷笑了下。 姑娘这个性子,也怪不得何嬷嬷不让对姑娘说实话呢。 签了死契的丫鬟,哪有打发出府这么便宜的事,不是发卖到别处,就是直接打死了。 只是两个丫鬟,哪家府邸每年不得消失好几轮啊,根本就不值当主子一提。 “姑娘快去吧,大少爷定是回来了的。”
瞧见金宝喜滋滋地跑回来,不用问林嬷嬷就知道结果了。 “那萋萋便去了,嬷嬷回去休息吧。”
沈萋萋颔首,拿着刚做好的两个香囊出门。 金宝回来还没有开口呢,又被拉着一块走了出去。 因着这会儿府里乱糟糟的,几人就没往前去,而是从后头绕过去。 到了长风阁,依旧是十一在外守着,她们一过去便被请了进去。 “姑娘可用过膳了?若是没有,属下让厨房一道送过来。”
“那就有劳了。”
沈萋萋行了礼,让金宝银宝留下,才自己走了进去。
顾庭殊正在处理堆积的公文,见她推门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低头奋笔。 “请表哥安!”知道他在忙,沈萋萋也不烦他,请了安后就坐到他旁边,拿起墨条替他研墨。 “坐着罢。”
见她站着,顾庭殊手往后伸去,拉过一把椅子放到她身后。 “今日在府里都做了些什么?”
见她许久都不说话,顾庭殊换了本公文,开口问她。 “倒也不曾做什么……”想到那朵被摘下的白雪塔,沈萋萋咬咬唇,小声问:“表哥可否能帮忙买棵盛开的白雪塔回来?”
“今儿去花园摘花,不小心把老太太的白雪塔摘了一朵,想着还一棵回去。”
今日大表姐闹出那么大动静,老太太应是没有空闲去花园赏花的,自己还一盆完好的回去,她应该不会发现的。 顾庭殊批阅着公交,“嗯”了声,“还有吗?”
“还有就是,我做了个香囊,表哥看看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那我再做别的来。”
她放下墨条,拿了手帕拭净手,才把香囊拿了出来。 玄色的香囊用金丝绣上了威风凛凛的海东青,活灵活现的,似是活了过来一般。 拿在手里就有一股清香似有若无把飘进胸腔,并不浓重,与她今日身上的香味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