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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以后奴婢定会为姑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以后奴婢的就是姑娘的,姑娘的……姑娘的还是姑娘的。”
一应和她又乐得找不着北了,沈萋萋就着银宝的手咬了一口糕点,并不搭她的话。 屋里一共就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个都不接自己的话,金宝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端着盆子出去了。 吃了两块糕点,沈萋萋就腻了,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用了。 这边没了动静后,隔壁的沐承泽又过来了,还没有等他坐下,顾庭殊就出现在了门口。 “陛下已经等急了,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等影一来,殿下脸子怕是会挂不住。”
天子影子一号,武功深不可测,就连顾庭殊也不能保证能打得过他,更别说是沐承泽了。 影卫自古以来就只听陛下一人的吩咐,便是太子,影子也不会留半点情分。 年幼时太子嫌学业过于繁重,于是便偷出了宫,而且还给太师下了些泻药,这事被陛下知道后,连夜派影子把他抓回去。 可怜的太子殿下啊,当时为躲影子都去钻狗洞了,最后还是被抓了回去。 抓回去时,他身上只穿了一条及膝的亵裤,因此遭了许多年的嘲笑。 直到现在,这位太子殿下对影一依旧是恨得牙痒痒的,可却苦于自己学艺不精,不能寻回这仇。 影子一来,不管他想不想都得回去了。 太子仰天长叹口气,他堂堂一国储君,没想到还要受一个暗卫的气。 这话说出去,指定是没人信的。 他长吁短叹的,实在是不想走,反复站起又坐下,又对着沈萋萋叹气。 “表妹,咱们好不容易又见着面了,你应该会想我留下来多陪陪你的吧!”
他背对着门口,边说边挤眉弄眼的,把沈萋萋乐得不行。 本来是想求求情让他留下的,可想了想,她实在是不够分量求情啊。 对方是陛下,她便是多长了几个胆子,也不敢开口留他啊。 “殿下还是听表哥的吧,表哥那么好,是不会诓骗殿下的。”
她一副我表哥说的都是对的模样,把沐承泽气得不行。 他拿着扇子狠狠拍在掌心,猛地站起来朝顾庭殊走去。 “好你个镇北侯,今日之事孤可记下了。”
他凶狠地放着狠话,顾庭殊表情不变,侧身给他让了位置,好让他走得畅通些。 这动作已经够直白了,就是叫自己赶紧走,莫留在这儿碍眼的意思。 这下沐承泽更加生气了,步子踩得就好像和地板有仇一样。 走了没几句,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来转过身,眼巴巴地盯着顾庭殊看。 顾庭殊没理他,直接抬腿就要进屋,却被沐承泽扯住了衣裳。 “影一虽然厉害,可阿殊应该更胜一筹的吧。”
“我深知阿殊久无对手的痛苦,要不这样吧,为兄就给你这个机会,待影一来了,你就上去和他较量一番。”
“阿殊若是赢了,为兄就把库房里的两大箱红绿宝石给你。”
红绿宝石并不难得,难得的是自然生长成鲜花模样的。 那两箱宝石原他国进供,陛下给皇后,皇后怕放在库房里生了尘灰,便又转手给了太子。 他原本也宝贝着,就连溯阳公主想要拿两块回去都不曾应允,没想到这回竟舍了出来。 可饶是面对天大的诱惑,顾庭殊也依旧不为所动,很是干脆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裳。 “殿下还是莫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了,还是乖乖回去吧。”
两人二十余年的情分,都不能让他为自己对抗影卫。 沐承泽吸气再吸气,努力往眼睛里扇风,直到眼含热泪,才颤声道:“阿殊就真的如此绝情吗?”
“想当初咱们一块吃酒一块练剑,甚至一块逛花楼喝花酒的日子,你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不能让你为我出次手吗?”
他语气哀怨,活像一个被夫家抛弃的小媳妇儿。 顾庭殊听得满脸黑线,再看沈萋萋一副认真看戏的表情,脸就更加黑了。 他把门一关,直接把人带到了院子里,吩咐十一与狼一把人带回去。 “十一,殿下若是想偷偷返回,便点了他的穴把他送回去。”
这命令下的,都把他当成犯人一样对待了。 沐承泽咬着牙,看着已经把佩剑拿上的十一,直接被气笑了。 这一个两个的,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国储君。 “顾庭殊,孤要治你的罪。”
“殿下再怎么想治臣的罪,都得先回京都,到了京都,臣任凭殿下发落。”
顾庭殊说完,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让十一把他送回去。 院子里发生的事沈萋萋看不到,只能听金宝和银宝复述,在听到顾庭殊让十一把太子强行带走时,眼睛都瞪大了。 “表哥怎么敢这么做啊。”
就算和太子关系再好,也不能做出这般以下犯上之事吧,若是太子生了气,那他日后不是会被降罪? “姑娘不用担心,侯爷心里都有数的,侯爷与太子多年的情分,不会因此生了嫌隙的。”
饶是她们这么安慰,沈萋萋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她焦急的几乎要下床去寻顾庭殊。 “这些怎么了?怎么想下来?”
一进来就见她在乱动,顾庭殊轻声说了句,便抬脚进来。 “侯爷。”
金宝和银宝行了礼,知道沈萋萋有话要和顾庭殊说,便轻脚走了出去。 他坐下后不开口,只抬手拿起旁边的药盒,捡了一片参片过来了。 沈萋萋想伸手接过,抬手才想起手指头已经被包裹严实了。 她就着顾庭殊的手含了参片,偷偷观察着顾庭殊的表情,在心中酝酿了几番,才小声道:“表哥让人把太子送回去了么?”
她用词小心翼翼的,丝毫不敢用心中所想的那个字。 顾庭殊拿起她放在床头的玉牌把玩几下,才“嗯”了声,“让十一把他绑回去了。”
顿了顿,他又道:“怎么?你不想让他回去?”
沈萋萋摇头,“不是,太子回不回去与我是无关的。”
“我担心的是表哥,若因此惹恼了太子,日后怕是会被太子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