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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曾听说。”
敢在马车上刻家族族徽的,说是有权有势之人,他们没有得到过消息,想必是刚刻上不久。 “既有族徽,那就好找多了。”
沐承泽喃喃细语,又望向老者,道:“大爷你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帮忙寻找的。”
他们虽然不是为了此事而来,但不过顺便的事,加上都是自己的子民,他就更有责任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了。 “我深知此事查清不易,几位若是遇到危险,就不要再往下查了,我儿被强掳走已经可怜了,若是几位再因此出了事,老朽余年难安啊。”
老者也不是个只顾自己的人,在寻求帮助时,还不忘他们的安全。 沐承泽对此深感欣慰,这世间若都是如老者这般的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平事呢。 “大爷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
“那如此,那老朽就不多言了,夜已深了,几位也早些歇息吧。”
老者话完,便要带着几个孩子进屋休息。 他家中一贫如洗,就连米缸也空空如也,除了几条贱命外,实在没有什么还需要照看的。 这个家,小偷来了都只能叹气摇头离去,因此二老十分放心他们。 他们进屋后也没有点灯,就着院子里透进去的火光吃了手里的食物,便轻手轻脚上床休息了。 沈萋萋抱着衣物蹲坐在一旁,顾庭殊不发话,她便不敢进屋去。 这户人家太穷,整个家都翻不出一支蜡烛,她若是进去了,只怕要抓瞎。 “阿殊,你带着表妹去清洗一番吧,她可等了许久了。”
姑娘家是比他们爱干净些,虽然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但他们还可以忍受,她却已经受不了了。 若是平常,寻不到人家便也就算了,现下寻到了,自然是要换身干净衣服的。 厨房在后头,这里的光照不到,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敢自己一个人去的。 “你呢?”
“我在这儿坐会儿,顺道等等那个还没跟上来的人。”
少年跑走半日了,他们沿途又没有留下什么标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跟上来。 院里的火光远远就能瞧见,只要对方眼睛没瞎,就肯定能找过来。 顾庭殊对此并不担心,他捡起一根燃烧着木棍,朝沈萋萋点点头,示意她跟上。 锅里的水还热着,他们并不需要再添些柴火。 顾庭殊帮她提了水,就放在厨房里,而后关了门守在门外。 屋里只有一支蜡烛,并不怎么照亮,大多地方都还是阴暗的。 饶是知晓门口有人守着,沈萋萋也不敢磨蹭,赶紧脱了衣服擦身。 身体擦到一半,余光有一道小小的影子突然从角落帘过。 经历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如今她不禁想到怪力乱神之说。 原本就不怎么放松的身体这会儿更是紧绷,一颗心更是高高吊起。 她环顾四周,再见不到刚刚那东西时,也没有心情再收拾了,草草擦拭一番就穿了衣服推门出去。 “表哥,我刚刚瞧见角落有东西一闪而过,你能帮我瞧瞧是什么东西吗?”
若是不把这东西弄清,她今晚怕是会睡不安稳了。 在出去之前,顾庭殊曾把屋内每个角落都仔细看过,他确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能跑进来。 能在厨房里穿行的,也只有耗子了。 他依言过去查看,果然在角落两指大小的洞里瞧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是只耗子而已,去休息吧。”
沈萋萋没有去看,听到这话总算是放心下来,由着他牵着手出去。 到前院时,阿芒已经回来了,只是身上的衣服少了一层,现在就只穿着单衣。 一见到沈萋萋,他便要扑过来,顾庭殊眼神一闪,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他这一脚虽留了力,但阿芒还是被踹飞出了院外。 “表哥……” “去休息!”
顾庭殊打开房门让她进去,叮嘱她把门窗都锁紧后,才缓步过来。 阿芒倒在地上,胸口传来的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捂着胸口躺着,许久都没有动弹,沐承泽站在旁边看着,啧啧啧摇头。 “阿殊,你这也未免太狠了些,瞧他这副样子,今晚怕是要瞧睡在这儿了。”
顾庭殊没有理会他,只是蹲下身来,把缠绕在阿芒手腕上的红色小蛇拿了下来。 “她胆子小,以后不要拿着这些东西靠近她。”
“丽纹蛇?你拿着这蛇干什么?”
沐承泽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蛇身上可有剧毒,会麻痹人的神经,便是他们曾吃过百毒丸,也不敢保证被它咬后会平安无事。 “你就算不怕这玩意儿,也不用拿来玩儿吧。”这世上有那么多可爱的动物他不要,便要抓这种令人严寒的东西来,果然是个怪人。 顾庭殊一刀扎进丽纹蛇的七寸,再远远甩出去。 拿了帕子擦匕首时,他冷冷看了眼一脸委屈的阿芒,“你若是想拿这东西当宠物,就趁早离去。”
这种东西不比其他的,它如今年幼,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可不希望在睡梦中突然被咬上一口。 阿芒不明白就只是一条小小的长虫而已,哪里会有危险,可如今长虫已经死了,他只能瘪着嘴不情不愿“哦”了一声。 “坏人。”
等顾庭殊转身离去了,他捂着胸口坐起来,小声嘟囔了一声。 顾庭殊有没有听到他的嘀咕不知道,反正沐承泽是听到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着扇子直点头。 “你脑子虽然不怎么好使,但你看人还挺准的,他呀,就是坏,坏透了。”
见他赞同自己的话,阿芒就好像是找到了同类一样,兴奋地与他低声讨论起来。 话说到一半,沐承泽回过神来,渐渐就觉得不对劲了。 阿殊那一脚虽然收了力,但他也不该这么快就能坐起来啊。 能坐起来也就罢了,气息竟然也与先前无异。 上下打量了几下,沐承泽拿着扇子在他胸口点了两下,见他眼中除了迷茫外再无其他,顿时就来了兴致了。 “他刚刚那一脚踹得可不轻,你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