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不下去的，在柳正青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几近听不见的时候忍无可忍的扑上去。“别打了，别打了，王爷，求求您别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死人怕什么？”

莫离琛答，“若是刚才你们伤了王妃，要你们柳家一家人陪葬都是轻的。”

挥了挥手，莫离琛示意幽夜停下，瞥了一眼要死不活的柳正青，“不过，本王现在不让你死，让你好好的听着。”

说完，莫离琛扶着季翎坐下，冲着季翎一笑，“你休息，夫君帮你出气！”

季翎回以一笑，然后偏头看了柳茗玥，刚好看到她惨白如纸的脸。今日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柳茗玥故意给自己设计好的陷阱，弄死自己大概是不可能的。但只是要自己被知府的人带走，那么杀气自己亲外祖父的罪名差不多就算是落实了，就算是日后解释清楚，只要被有心人挑拨几句，这罪名还是要回到自己身上。身为摄政王妃，怎么能有这样的污点？她的污点就是摄政王的污点，就算是休了自己，这污点也始终都在。这招数不致命，但却阴毒！老爷子在季翎进门之前就已经死了，那丫鬟也是安排好了，不然怎么连看都没看就先尖叫了起来，这不是早就知道人死了吗？还有柳正青，愣头青一个，都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从她进门，到柳正青哭着回来奔丧，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的时间要找到柳正青，再将人带回来，时间上都不够，说明早早的就有人通知柳正青，让柳正青刚好回来，时间上算计的很精确。整个柳家，能做到这么仔细，周全的，怕是只有柳茗玥了。前因后果，季言已经差不多清楚了，但是莫离琛却还是开始审问，那丫鬟，就在审问的时候，莫子宸也来了，随着莫子宸的一起来的，还有朝廷的几位言官。季翎看到人，忍不住得就看向莫离琛，这人才是真的心细如尘，匆忙间听到事情的发生，便已经快速的安排好了一切。“哟，太子来了？来的正好，你这侧妃连同柳家人说本王的爱妃杀人了，杀的还是本王爱妃的外祖父，这事儿，咱们就得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莫子宸看了柳茗玥一眼，再看向莫离琛，刚想说话，就被打断。“你就是刚才那个丫鬟？就是你亲眼看到王妃杀了柳老爷子？”

莫离琛问。那丫鬟明显是有些慌张，“是，奴婢，奴婢亲眼所见.”“哦，见到了什么？”

莫离琛又问，声音还算平和，却让人无端的压力巨大。丫鬟的身子抖得筛糠一样，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奴婢，奴婢看到奴婢看到王妃掐住老爷子的脖子，老爷子挣扎着然后，然后就断气儿了。”

说完这话，丫鬟将头埋在地上，没看到她主子灰白的脸。莫离琛看看莫子宸，问，“这丫头说，王妃掐死了老爷子，太子信不信？”

“.”“没关系，本王叫了仵作来，检查一下就好了！”

莫子宸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眼看着仵作上前，柳茗玥忍不住的皱眉，却阻挡不住仵作开口，“老爷子死于窒息，是被人捂住口鼻而死，且脖间没有指痕。”

“对，是，是奴婢记错了，奴婢太害怕了，王妃是是捂住老爷子的口鼻，老爷子还拼命的挣扎.”“微臣检查，老爷子生前应该是中了风，死的时候面部狰狞，但是四肢却是无力挣扎的。”

仵作这么一说，丫鬟彻底的瘫了，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里，眼神忍不住寻找“是我们误会翎儿妹妹了，抱歉，祖父的事情，让我们太过伤心，以至于忽略了很多东西，对不起，翎儿妹妹，我代表柳家跟你道歉。”

季翎看着柳茗玥，刚要说话，一边的丫鬟突然尖声的喊着，“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想再伺候老爷子了，但是奴婢真的不是故意捂死他的，对不起，对不起，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说完这话，根本就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丫鬟已经突然暴起，狠狠的撞向了一边的柱子，人当场死亡。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瞬间，季翎的目光落在柳茗玥的身上。“这下罪名，都是洗的干净了，对不对？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