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小女孩的嬉笑声传来。“哈哈哈……”空灵动听，软糯糯的，可爱非常。杨芳嘴唇蠕动，手开始颤动，往前面的空气抓去。“妞妞，妞妞……你在哪？”

“妞妞，妈妈好想你，你过得好不好？”

她声音颤抖，而杨母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祁卉鼻尖泛上酸意，一双美眸慢慢积聚起晶莹的泪花。能帮助亲属见到多年未见的亲人，她真的好欣慰。冥冥之中，她仿佛也看到了哥哥祁辰的身影，在虚空的光幕中朝她微笑。“卉卉，你做得很好，哥哥为你骄傲。”

祁卉喉头一紧，发出一声哽咽，泪花再也控制不住，滚烫落下。祝言川察觉她的情绪，轻轻揽住她肩头，让她靠在怀里。监测的工作人员声音从耳麦里发出：“杨芳女士的妈妈情绪波动较大，杨女士尚且还算稳定，两人心率波动升降数值范围正常。”

五分钟后，数据监测员再次播报，杨芳母女一切数值皆在正常范围内。“滴——”正在运行的vr设备发出测试即将结束的鸣笛声。“测试即将结束，倒计时一分钟——”杨芳及其母亲顿时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妞妞，你别走……”“……时间到，测试结束。”

温柔的女声播报响起。祁卉、祝言川立即上前将杨芳母女二人搀扶住，有工作人员给两人解下头上的vr设备。杨芳和母亲回到现实世界，身体晃了晃，好在被祁卉二人稳稳扶住了。“阿芳，婆婆，你们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

祁卉温和地轻声问。杨芳和母亲都摇摇头，说想坐下休息。旁边的记录员飞快地记录测试者的描述和反应。杨芳母女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有工作人员递上甜甜的热饮。两人眼眶泛红，还处在情绪低落中。过了好一会儿，杨芳才抬起头，手里握着热饮，看向祁卉两人。“祁小姐，祝先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妞妞，没想到你们帮我和妈完成了心愿。”

祁卉已经擦干泪痕，心绪稳定下来，眸光柔和地看着母女俩，“不用客气，阿芳和婆婆，也谢谢你们过来这一趟，替我们做试验收集数据。”

“唉，十多年没见到妞妞，我真是太激动了，”杨芳声音仍旧有些颤动，感叹一声，“要是咱们同小区的林美兰妹子和她婆婆也能过来就好了。”

祁卉心中一动，连忙道：“是不是老公是消防员烈士的那对婆媳？”

“对对，这小伙子走得真是可惜了，他们婆媳俩整日以泪洗面，要是能再看一眼亲人多好啊。”

杨芳感叹道。祁卉把上门劝林美兰婆媳俩过来做试验但失败的了的事说了。杨芳有些诧异：“竟是这样？祁小姐，不如这样吧，我去帮您劝劝他们婆媳，这vr设备可是个好东西呀，别错过了！”

祁卉面上露出欣喜，“如果可以，那真是太好了，阿芳，先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