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大家就选她当了宿舍长。“陈姐。”

陆香芸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问她：“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班主任两个小时前来找你跟乔商。”

陈秀美一脸严肃，“我看她脸色不大好，你们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啊？”

陆香芸跟乔商对视一眼，语气轻松道：“没有啊，难道是我们离校时间太长了？”

“我也不知道呀。”

陈秀美心地善良，真心实意地替两个室友担心，怕她们刚开学就挨老师批评。“班主任说让你们回来了就去找她，她在办公室等你们。”

“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找她。”

陆香芸朝陈秀美笑了笑，“谢谢你啦陈姐。”

“谢什么，应该的。”

陈秀美摆摆手，催她们赶紧走。陆香芸和乔商放下书包，便去了梁尚香的办公室。梁尚香今年五十二了，之前是个妇产科医生，后来手受了伤，就到学校当了老师。今年是她执教的第十五年。梁尚香夏天始终一个装扮，板板正正的白色短袖衬衫，配黑色的裤子。带着古板的黑框眼镜，中短发永远梳得一丝不苟，耳边的碎发用小黑发夹别得丝毫不乱。“这是什么？你俩谁给解释一下。”

梁尚香把一板吃了一半的药片放到了办公桌上。她的动作是轻的，语气是平淡的，但目光格外的犀利。不等陆香芸想个和缓的说辞，乔商就直接回道：“打胎药，我的。”

梁尚香抬眸看了乔商一眼，“很好，很坦荡。”

“要是违反了学校的规定，我可以退学。”

不等乔商说完，陆香芸就轻轻地撞了下她的胳膊，让她先别乱说话。“梁老师，这是个意外，乔商也是受害者。”

陆香芸虽然不知道乔商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但这样的时候男方不出现，不负责，必然不是个玩意儿。在几次谈话中，乔商也避开了没有提这个人，更加说明了她是个受害者。梁尚香沉默了片刻，之后问陆香芸：“你给乔商针灸了？”

“这事儿跟陆香芸没有关系。”

乔商烦躁地捋了下头发，“我可以退学。”

“你退什么学退学！”

陆香芸瞪了乔商一眼，低声道：“梁老师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可闭嘴吧！”

乔商：“……”小姐姐还挺有脾气的。梁尚香皱了皱眉，“你俩给我好好说话，别扯东扯西的。”

“梁老师我们错啦，是这样的。”

陆香芸开口解释道：“乔商她犯恶心吃不下东西，我看她实在是太难受了，一吃就吐，就给她针灸了一下。我爹是个大夫，我跟着学了一些。”

“胡闹！”

梁尚香拍了下桌子，严厉道：“那是能随随便便针灸的嘛！扎错了可是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