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川还真猜不出来这个外援会是谁。“小俊，你现在也会跟我谈条件了啊？”

“组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乐小俊嘟囔道：“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

段景川失笑道：“老爷子是不是给你施加什么压力了？你一直劝我去段名搞的这个破实验。”

“倒也不算施加压力，就找我聊过几句。”

乐小俊模棱两可道。段景川沉了沉声，“乐小俊，坦白从宽！”

乐小俊皱着鼻子说：“老爷子觉得我没有给你带来好的影响，该劝的没好好劝。他那意思，好像是要换掉我。”

“我的人，他凭什么换掉？”

段景川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乐小俊声如蚊蝇道：“我的档案在机构那边……”“季老没他那么糊涂。”

段景川说：“你安心给我干活，不会动你。”

“我知道。”

乐小俊垂下眼，“我就是不想在你们之间多增加一层矛盾。”

他不想让组长为了他跟老爷子翻脸。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本来就无足轻重的嘛！助理这个活，说起来也没有啥子技术含量。老爷子要是重新给组长物色一个助理，没准真会比他干的好呢！“乐小俊，你别给我胡思乱想。在我选择退休之前，你别想从助理这个岗位上离开，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

段景川生气的时候，声音是很冷的，但乐小俊听这话听得心里暖呼呼的。“听到了没有？”

段景川问。乐小俊用力点头，“知道了！”

“老爷子找你谈话的时候，提没提过厉教授的孙女？”

段景川问道。“嗯……”乐小俊扁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他提了一句，觉得厉教授的孙女能干，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不过老爷子估计也没最后做决定，可能是想找找有没有更合适的人。”

“现在我的助理就是最合适的人，哪儿还有什么更合适的。”

段景川总算明白跟陆香芸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家里为什么频繁地打电话叫他回去见厉教授了。之前他一直以为爷爷是在悄悄地给他谋划孙媳妇。搞半天，原来孙媳妇还是下一步的，现在是想给他换助理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二十好几了，家里还是不断地干涉他的工作和生活。真是……段景川在心中压下骂人的话，缓了半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到底还是妥协了半分，“明天来接我去段名那。”

“好嘞。”

乐小俊心大，很容易开心起来。段景川抬了抬眉梢：“说吧，你的外援是谁？”

乐小俊嘿嘿一乐，说：“是唐医生。”

段景川露出疑惑的表情。唐医生虽然挺向着他的，之前也会在老爷子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但那都是极有分寸的，不涉及具体的事情，多半都是场面话。“上次在火车上，我跟他打赌，他输了。”

乐小俊解释道：“赌约就是他要在两尊大佛面前，给你当说客。”

段景川笑了笑，没当回事，只觉得他们在随便玩。两尊大佛的说客哪是那么好当的。“你们赌什么了？”

段景川好奇地问。乐小俊回道：“赌小陆同学能不能救活多乐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