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也就是没有证人能够证明陆香芸所说的话。而巫剑，也就是那个猪头男，又一口咬定亲眼看到陆香芸拿刀划伤了陈娉。所以虽然陆香芸没有杀人动机，但她的嫌疑还不能完全洗脱。郭明河处理好医院那边的事情之后，也接受了审问。他如实讲了所知的情况。跟陆香芸陈述的完全一致。“她不可能对陈娉动手的，绝对不可能。”

郭明河肯定道：“我用人格保证。”

“陆香芸会不会是为了帮助陈娉解脱？”

“不会，她是学医的，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认识陆香芸不久，但郭明河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陆香芸是个尊重生命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笔录做好，郭明河离开。之后乔商来了。“陈娉有个日记本，你们可以看一看，她从两年前就不想活了。”

乔商嗓子哑得厉害，“就我知道的，她吃过两次安眠药，喝过一次敌敌畏。”

“陆香芸会不会是为了帮助陈娉解脱？”

还是之前问过郭明河的那个问题。乔商笑得凄然，“陈娉从来不求人，她想死，也不会求人，她也不需要。”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要正面回答。”

乔商说：“不会。”

凌晨，段景川带了律师过来。办案人员在向阳照相馆内找到了乔商说的日记本，就是陆香芸之前在抽屉里看到的那个半旧的黑皮本子。在各方敦促之下，连夜做完了尸检。第二天早上六点。“你可以离开了。”

陆香芸熬了一夜，脸色有点差，她神情委顿，缓步离去。段景川站在大门口的花坛边，长身鹤立，微风吹起他的衣摆和发梢，那么好看。可花坛里的枝叶全都枯萎了，在阴天里显得格外灰败，毫无生气。这个世界真奇妙，视线稍稍偏开一点，看到的就是不一样的景色。一边是希望，另一边是深渊。陆香芸告诉自己，永远要看向希望。“走吧。”

段景川走过去，牵起她冰凉的手。陆香芸没有问去哪里，一步步地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