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何人敢认第一。只是那邓竹君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瞟向舒子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邓神医,药材已取回。”
追痕将手里的药材包放到桌上,舒子旷的病情变重了,药量也需加重些。“按照之前的量,将每味药多放一两半,水量不变,用文火熬一个时辰半即可。注意火候。”
邓依霖看也没看追痕取回的药材,只是将注意事项告知追痕便由着他去。“追痕。”
舒子旷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看着追痕,眼神有些冷。作为一个杀手与贴身护卫,面部神情不能有太大的波动,否则容易暴露主子的情况。追痕立即明白过来,将阴沉的脸色恢复正常。“对了,待明日那小姑娘来取种子之时,让竹君与她说明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种植药材方面竹君可是比我这老头厉害。”
语气里透着些许自豪。邓依霖觉着时辰差不多了,走到床边给舒子旷取了针。“有劳竹君姑娘了。”
舒子旷起身微微一笑谢过邓竹君。“王爷客气,竹君一定尽力而为。”
邓竹君被舒子旷的笑怔住了。这样的笑容让情窦初开的邓竹君心动不已。“还请神医莫向秋儿提起我这病情之事。”
舒子旷虽然知道了洛凌秋会医术,但不打算告知她自己的病如何。“哼,我可答应你。不过,以那小姑娘的眼力,估摸着不出几日便能看出你这病不寻常。”
邓依霖将银针收好,又给舒子旷切了脉,确认这次病发得到控制后,也就放心了,只需等那药煎好稳住心脉即可。待到追痕将药端来,加了药量的汤药更是苦不堪言,然而舒子旷像食之无味般,邓竹君也知晓这汤药是何其的苦涩。邓竹君自随着邓依霖住进王府以来,见过舒子旷的次数寥寥无几,每次也只是远远的看到一个云淡风轻的身影,从前就听说智王府。的智王爷宽宏耐心,却未想到面对这样苦涩的汤药也能不皱一下眉头。“那子旷就先行告辞。”
服完药的舒子旷想去看看装醉的洛凌秋,这会儿在做什么,想看看若是她知道自己装醉早已被邓神医看穿又是怎样的表情。“去吧去吧。”
邓依霖干脆的挥挥衣袖,继续喝酒去。邓竹君痴痴的看着舒子旷离去,影儿都看不见了还在望着那方向。看的邓依霖实在无奈。自己这傻丫头,莫不是有意思。“丫头,跟爹爹说说这回出去又得了什么宝贝。”
邓依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像往常一样,每当邓竹君出去游玩回来就兴冲冲的问个不停。邓竹君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兴奋的跟邓依霖说着自己这回的见识。舒子旷慢慢踱步到洛凌秋的房前,洛颖和梦熙看到舒子旷都有些莫名的紧张。“新主子”要自己骗“旧主子”,让从未撒过谎的两姐妹觉着有些手足无措。“王妃可醒了?”
虽然知道洛凌秋是装醉,但是还是不可自决的放轻声音,细声问道。“王妃……”洛颖觉着虽然要听从主子的吩咐,可是对王爷说谎也是不可取的,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回禀王爷,王菲还未醒,正休息着呢。”
梦熙倒是没考虑这么多,想着既然是主子吩咐的,听主子的准没错。而且王爷如此宠爱王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王妃做靠山,什么也不怕。“当真?”
舒子旷忍住笑意。这两个丫头虽洛颖稳重些,梦熙跳脱些,但是能守住和执行主子命令的却是梦熙。洛颖虽然稳重,但有些时候想得太多反而会误事。“自然是真的!王妃若是醒了,会叫我们进去的。”
梦熙依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便好,若王妃醒了,即刻来通知我。”
舒子旷也不再为难她们,吩咐了一声便离去了。屋内的洛凌秋将门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同时也了解了这对双胞胎姐妹的性格与行事方式,将来也好分配任务行动。只是这舒子旷的声音听起来比起今早,似乎要虚弱许多?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舒子旷走后,追痕想了想,还是将方才听到的闲言碎语禀报给舒子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