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振川见舒子旷说道:“你说的确实有些道理,没有政绩,朕确实不好贸然加封。前些时日想着科举过后便封你为太子,谁曾想被耽误了。”
“等过些时日儿臣在朝堂上有些功绩之后,再进行册封也不迟。”
见舒振川的话里面有些遗憾,舒子旷说道。现在这样子舒子旷觉得还挺好的,毕竟的话如今他只是个王爷,如今朝廷当中的事情还不多,舒振川还能处理的过来。于是想着能多陪陪洛凌秋不尽早的接受皇位,这样和洛凌秋在智王府。内悠闲的时光格外的弥足珍贵。舒振川哪里不知道舒子旷的想法是什么,也不好勉强他,只是说道:“既然这样,那就随你吧。”
今年的夏日格外的炎热,洛凌秋呆在屋子里面都不愿意出来。因为知道洛凌秋怕热,舒子旷特意的在洛凌秋的房间里面摆放了冰块消暑,皇宫里面舒振川也赏了寒玉做成的床。洛凌秋喝着酸梅汤降暑,一边说道:“这几天怎么这么热,都不敢让人出门了。”
一边的梦熙也是好动的,从王府里面摘来了莲子进来,边走边跟洛凌秋抱怨说道:“今年确实比往年热许多,外面就和火炉烤的一样,还是主子这里凉快。不过外面热归热,但是今年的莲子可是格外的好吃甜呢。”
梦熙手里拿着不少的莲蓬,洛凌秋见梦熙吃的津津有味,也从梦熙的手里面接过一个剥着吃。清甜的莲子香味入口,唇齿之间留香,一边洛颖稳一些,说梦熙:“你这样天天摘,可别把王府里面的莲子给摘完了看你吃什么。”
梦熙吐吐舌头说道:“没关系,摘完了我去别的地方摘着吃,追痕轻功好,让他到别的府邸里面去摘些莲子是没问题的。”
洛凌秋和洛颖听了梦熙的话不由得笑了出来,心里面默默的为追痕默哀呀。洛凌秋吃着,忽然想到什么一样,说道:“现在天热,大家都不想吃什么东西,不如我煮点莲子粥吃吧。”
“莲子粥?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梦熙咽了咽口水,说道:“那我现在多摘些莲子回来。”
见梦熙听风就是雨的准备就用轻功飞走,洛凌秋连忙的拦住跟在后面说道:“除了多摘些莲子之外给我摘几张嫩荷叶回来。”
“知道了。”
梦熙的声音已经走了很远,洛颖和洛凌秋对视了一眼表示很无奈。白玉的碗里面有些透明,盛着碧绿的粥,带着荷叶特有的清香的问道。这个粥的做法很简单,不过是小米里面加了嫩荷叶和新鲜的莲子熬成的。熬好之后加入了碗里面,放入了几块冰块。在炎炎夏日里面,这样一道简单的粥吃起来让人格外的凉爽。舒子旷下朝回家的时候,洛凌秋便端了一碗粥给他,舒子旷喝下去之后觉得一下子就凉爽多了。洛凌秋说道:“这些时日天气这么热,怎么总是往皇宫里面跑呀。”
“如今天气炎热,黎南一带已经好久没下过雨,一连的几个府州都出现了旱灾,这些时日在皇宫里面和父皇商量赈灾的事情呢。”
舒子旷的眉间有些隐隐的担忧,毕竟旱灾可大可小。如果处理的好的话只不过是小小的灾情而已,如果处理的不好的话之后发生的瘟疫和暴乱的事情会动摇民心的。见舒子旷的眉间有些担忧,洛凌秋连忙的问道:“这次的灾情严重吗?”
“现在还算不上什么严重,只是涉及到的地方太多,就连一直称为鱼米之乡的苏杭两带都出现了旱灾,父皇怕后续的结果严重,所以这些时日一直在和大臣们商量此时,为以后做准备。”
舒子旷说道。“只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预防就是了,如今接连几年的盛世,没有大的战乱,想必国库当中赈灾的银两还是很足的,你也不要太过于忧心了。”
洛凌秋安慰说道。舒子旷拍拍洛凌秋的手,没有说话。这次的旱灾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接连三个月都没下过雨,地里面的一些庄稼全部旱死,早早的就出现了一些百姓饥不果腹的现象,一时间黎南民怨四起。而这些,都是灾情发生很久之后才知道的,舒振川震怒。“很好,这些人做的很好。给朕的奏折只是说出现了一些小旱情,朝廷上便就拨出了银两给他们,可是他们呢?将银两私吞,一方面给朕说灾情解决,导致如今好好的黎南民怨四起,若不是几个地方的官员冒死联名上京城告状,朕还被他们蒙在鼓里呢。”
舒振川将所有的奏折都推到在地上,跪在地上的官员都俯首不敢说话,生怕触及到了霉头。也怨不得舒振川这次生这么大的气,黎南一带的太守和一些底下的知府官员相互勾结,搜刮民脂民膏,旱灾这么大的歌灾情被他们认为是个笼钱的好机会。一方面递奏折给朝廷上面,说是出现了灾情需要赈灾的银两,一方面却是将朝廷之中的赈灾的银两自己中饱私囊,还和一些米商们相互勾结,乘着灾情太高米价。这导致了江安一带民怨沸腾,可是舒振川在黎南一带毫不知情,只有一个叫做魏传的县令貌似上京,带了一些有良心的县令所写的奏折和一些灾民联手写的请愿书,舒振川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暗地里派暗卫去调查,发现事实果然如此,如今好好富裕的一个黎南,居然还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现象。黎南一带,原本属于鱼米之乡,一向富裕,国库里历年来的一些银两十成有四成是从黎南一带纳税来的。如果黎南一带却被几个人弄得如此的乌烟瘴气的。舒子旷进宫的时候,显然的已经在路上听说了这家事情,于是到了御书房见舒振川发那么大的火,连忙的劝慰道:“父皇身体刚好,不要大动怒火以免伤身。”
见是舒子旷进来了,舒振川的脸色好多了,于是说道:“黎南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对于那一块你有什么想法?”
舒子旷说道:“现在黎南灾情严重,加上涉事的官员不在少数,如今黎南一块饥民太多,儿臣以为现在首要做的便就是朝廷当中派可靠的官员去赈灾,还有就是对于黎南一带的官员进行清查。”
见舒子旷说的有条理,舒振川满意的点头说道:“你说的正如朕所想的一般,只是这次赈灾之事非同小可,一方面要平民怨,朝廷当中必须要派名望高的官员去,以安抚民心;一方面的话那些官员大大小小牵连甚广,那些人难免和朝廷当中的一些官员有联系,所以此次而去官员一定要清廉,镇的住场。”
这样的官员在朝廷当中太难找了,一来是如今朝廷当中真才实学的官员实在是少数,还有就是官员之间的利益错综复杂。要找个有威望足以代表朝廷的官员,再加上是能办实事的,也太难办了些。舒振川便问道:“你们可是有合适的人选吗?”
这一问,下面的几个重臣没说话。虽然历年来赈灾的事情是个肥差,许多人都争前恐后的去做的,但是显然的是今年的情况与往年的情况大大的不同的。黎南一带民怨已久,如果处理的不好的不仅没有功劳,反而被人降罪;二来的话黎南涉事的官员太多,难免的和朝中的一些大臣们有关系,这一查下去不要说是得罪人,而且说不定有生命危险。见下面的几个人沉默不语,舒振川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于是说道:“你们平时口口声声的说是为君分忧,难不成就是这样为君分忧的吗?”
就舒振川真的动怒了,下面的人都跪在地上说道:“臣惶恐。”
一边秦培恒说道:“若陛下允许,要不老臣亲自去黎南一带。”
秦培恒的话说完,倒是将舒振川说笑了:“你这块老骨头也就不要这么穷折腾了,到时候不要去黎南说为我分忧了,指不定倒在了黎南可不好了。”
毕竟赈灾的事情太多,实在是太过于辛苦。“儿臣愿意去黎南赈灾。”
一边舒子旷说道。舒子旷的话说完,倒是舒振川摇头说道:“不行,此次旱灾赈灾的事情太过于繁忙,你的身体朕是知道的,到那边能受的住吗?”
虽然赈灾是个肥差,但是每年灾情发生的时候身为太子的离王都不愿意去的,因为所操作的朱相适宜都是太过于辛苦的。舒子旷说道:“儿臣身体无碍,毕竟的话如今黎南那一带已经是民怨四起,如果朝廷的人主持赈灾身份不够高的话,不好抚慰民心的。儿臣身为皇子,是皇家的血脉,如果是由儿臣亲自去的话,那么效果肯定好一些。”
其实放眼朝中没有比舒子旷更合适的人选了,因为他是王爷,由他去的话说明了皇室对于这次灾情的重视程度,能够很好的抚慰。而二来的话,舒子旷的才学和人品在那里,又是亲自加封的王爷,对于处理黎南官员的事情交给舒子旷舒振川是绝对的放心的。只是舒振川除了作为一个皇帝之外,也是一个父亲。舒子旷的身体他是知道的,舒振川还是有些犹豫说道:“毕竟你自小体弱,加上那边灾情混乱,你身为皇子若是有什么差池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