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一切安全为上,我们不需要赶时间。”
老管家把木盒子递给徐白,满脸傲慢的叮嘱一句。 徐白都懒得回头,转身就进了后院。 “你!”
老管家一愣,就准备发作。 他哪受过这种气? 可看到周围全是膀大腰圆的镖师,又想到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激怒他们也不太好。 “哼!你们可千万别耽误了这件大事。”
老管家冷哼一声,挥着衣袖离开了。 几个镖师把老管家送到门口。 “徐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刘二快步跟上,问道。 这趟镖看着挺容易的,只是送个小物件。 他们没忘记开这家镖局的意义是什么,是要把自己手里的银子洗干净,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们,过两天再说吧。”
徐白走入后院,头也不回的道。 “好嘞!”
刘二等人也不着急,目送着徐白进了屋子。 “大家抓紧时间操练,别到时候出什么幺蛾子,都散了吧。”
镖师们散开,又回到前院,操练自己那几手三脚猫功夫。 …… 房间内。 徐白将木盒子放在桌上。 木盒子上有一把锁,看着很精致,而且很复杂,没有钥匙的话很难打开。 “咔嚓!”
徐白拔出鬼头刀,轻轻一挑,锁从中间断裂。 接着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子,发现里面放着一封信,信下面则垫着一本厚厚的书。 “和当时说的一样,这封信应该就是撇清他行贿的东西。”
无缘无故多出个吴家,那么问题肯定在这封信上。 徐白把鬼头刀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信封,拆开之后,拿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 不多时,这封信被他读完。 “我就说嘛,不会平白无故往吴家寄信,原来是对付我的。”
这封信送往京城吴家,信里面充斥着林家老爷的抱怨和诉苦。 大概的内容就是他儿子死了,死亡的原因也说明了。 张县令不给他们家做主,林福这口气咽不下去,是以把账目寄给京城吴家,希望吴家能帮他们。 至于吴家是干什么的,信上面说在京城里也是名门望族。 而林家之所以和吴家有关系,原因在于林家有一笔小小的生意,和吴家关联。 这生意很小,但还是被林福利用起来。 按照林福信中的意思,他愿意用林家半数财产,换一份保全。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后面还加了一句话。 “有一个神秘人,他也威胁我,腰间挎着长刀,估计和张县令是一伙的。”
这句话表示得很明显,就是针对徐白的。 毕竟这个主意是徐白出的,林福是担心有把柄捏在手里。 “有些人,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徐白将手中的信撕成碎片,放进旁边的火盆烧掉,又拿出底下的账本。 在他看来,林福是气急了,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 京城里的名门望族,会对一个偏僻县城的富商感兴趣? 不可能的。 莫要说半数财产,就是全数财产,都不一定会出手。 原因也很简单,当你有一个亿时,有人出一千块钱,让你对付一个县城小官,换谁也不愿意。 至于信上所说的吴家,他也不感兴趣。 因为这趟镖,根本就不会送出去。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最精彩的时候。 账本上所记载的,是林家给张县令行贿的数额,每笔账都记得很详细。 这年头,谁都得给自己留一笔后手。 账目也许有作假的可能,但一旦曝光出来,那必须得查呀,查出个珠丝马迹,张县令也就不用混了。 别看张县令在升县一手遮天,但真要是他这些事儿暴露出去,大楚国皇帝可不会饶恕。 就算是张县令有百般大才,皇帝也不会手软。 毕竟,这可是个杀鸡儆猴的好机会。 账本上,前面大部分都是很正常的进出,但中间有几页,夹杂着对张县令行贿的数目。 而且信中还着重提到这些,都是张县令逼他做的。 但真要去查,能够查得出来是不是被逼的吗? 查不出来。 一旦这本账交到京里,林家就占了先手,再结合那个吴家,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洗脱行贿的嫌疑。 “还真是记得挺详细的,但是记得越详细,你就死得越快。”
徐白放下账本,手指轻轻敲打桌面。 小月的死,张县令、林枫华、林府,这三方都掺和了。 尤其是林府,这件事情没有林府加入,徐白是不相信的。 现在,徐白的脑海中已经想出一个全面的计划。 “种了因,就要还果,因果因果,你们也还尝尝苦果了。”
他从柜子里掏出几张纸,然后将专门记录行贿的内容记载在纸上。 等到记完之后,徐白还将摘抄的记录放进怀中的衣服里。 顺手把账本重新合上,他将账本和那把锁,放在屋中隐秘处。 再然后,他又写了封信,再从衣服里拿出那几张纸,塞入摘抄的记录,把信封死。 做完这一切,徐白换上之前穿的衣服,蒙着面,才出了门,来到前院。 此时,天色已晚,镖师们都走了。 离开镖局后,徐白朝着县衙走去。 县衙的大门已经关上,没人在外面守着。 徐白来到衙门墙角,轻而易举的翻入。 县衙的设计很巧妙,前院用来做各种县衙该做的事,而后院就是让县令居住的地方。 此时天色虽晚,但正屋仍然亮着油灯,除此之外,其他房间悄无声息。 徐白悄无声息的走到正屋前,轻轻敲了敲门。 “谁?”
屋子里,传来张县令的声音,带着惊讶。 “是他没错了。”
徐白确认张县令的身份后,将手中的信封扔在地上,接着施展四巽身法。 身影如鬼魅般,已经消失在墙角。 大门被打开,张县令脸上带着疑惑,从里面探出头来,在他的右手上提着一只毛笔,毛笔上有淡淡的白光浮现。 屋外一片寂静,一个人也没有。 地上的信封引起他的注意。 张县令眉头紧皱,将信封拿起,关门走进屋子。 不多时,屋子里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