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只眼睛。周围人群频频后退,大家惊叹不已的同时,郝大师突然拽出张耀正给他的布袋,将里面的邪物掏出来往嘴里塞,每吃上一口,毛发由黑转红,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凶戾。“阿正,这人是你请来的,他到底怎么回事?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若是耽搁我的事儿,你想好后果!”
李志语气有了一丝怒意。张耀正哪里知道这个啊,他频频道歉,还说自己一定会处理好,竟然想要上前质问郝大师,幸好被我提前拽了回来。我说:“不要命了,快点回来!”
“你放开我,我死了不要紧,钱不能没啊!”
张耀正有点急躁,气急败坏指着郝大师说:“你个二逼,老子花钱把你请来办事的,不是在这儿捣乱的,快点,赔个不是!”
郝大师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啃食着东西。见到他的状态,我认真的道:“这是恶道化荼,为道者若人心似妖,就会化作‘荼’,毛发以黑、红、白三者为界限,白色是最顶级,喜欢吃人心肝!”
张耀正不解道:“卧槽,他那到底是人还是妖!”
“他化生妖,也叫妖鬼,你躲开一点。”
我认真道。像世上有湿生、卵生、胎生、化生四种生命。蚊虫蛆虫皆靠湿生,鸡、雀、蛇、鱼皆是卵生;牛羊牲畜凡人皆是胎生;茧蛹化蝶、谷物生虫、人死化鬼,以及活人成妖皆是化生!只见化作毛荼的郝大师,正咀嚼着邪物,满嘴脏兮兮的口水散发着一股子恶臭,他看向我的时候,那股气味儿扑面而来。毛荼目露凶光,向我扑来,他力大无穷,脚底下砖瓦都被踏出裂缝,满脸狰狞的模样恨不得将我生吞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没有使用炼妖葫芦,毕竟阎罗殿的东西太招风,容易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道士能化作毛荼,都是生前有服用违禁丹药,他们为了增长修为或者延续寿命吞服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心思歹毒,恶念早已化妖,只是缺乏一个契机,在与我斗法就是他化为妖鬼的诱因。避免麻烦,我主动出击,迎着毛荼重拳所向,他被我打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头一歪,整个人贴在墙上没有落下。当他缓缓抬头,身体如蜘蛛般顺着房顶爬过来,对方眼神凌厉,直到我头顶的方向,一张嘴,吐出一大口的绿水。我提前做出躲避,绿水喷洒在地面,腐蚀出一道恶心难闻的雾气。眼看着他身上红毛逐渐有了化成白色的征兆,万一他跑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个时候,我手掐灵官指法,吼出五雷咒,伴随龙骨强大的实力,龙音诞生出的共振之声让房间的玻璃浮现出裂纹。随着几声炸响,毛荼跌落在地,与此同时我跑过去,骑在他的背部,一巴掌拍在他的脖颈。重重一击,毛荼的头部磕在地面。他吐出的绿水还掺杂了豆腐渣块状的东西,眼看他还想反抗,被我揪住头发,又一次重击。这时,我已经死死坐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当我再度以雷咒破他的妖鬼之躯,突然,毛荼吐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肉疙瘩,他在绿水中缓缓蠕动,转眼间化成一只黑色甲虫,待它还想跑的时候,被我追上去一脚踩死。我松了口气,“放心,郝大师没死,把人带出去吧,对了,您家洗手间在哪?我最好洗一洗,味道实在是太大了。”
简短的交手让大家看傻了眼,我心里也明白,他们都是修道者,电影里所看到的道士特别能打神仙高手,都是修武道的,和传统术士不太一样。至于那些法师、降头师、巫师身体脆弱得很,常年与阴灵打交道,五脏六腑的精气亏空得非常厉害,别说是我,就算一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他们都不见得能打得过。所以说,今天若不是我在这儿,李家一定会演变成流血事件。我去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新衣服。这回我们去了二楼客厅,每个人看我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轻视,尤其李志,更是非常客气,他主动道:“陈师傅,我想问问看,就我的病还有救吗?”
“有。”
我斩钉截铁地说。大家没有任何回应,想必也是把我当作骗钱的小丑。随着刚刚交手,还有李家的祖传的秘闻,以及那副古画,我推测道:“水鬼扳指的确是财鬼,可他是等价交换,只要你做的善事足够多,财鬼不会害人性命,而您家里的那副画,来历非同寻常,实不相瞒,以前我曾经在华夏某个地方见过它,你好好想想,在这儿之前,还有别人碰过此画吗?”
我说得很坦诚,李志也在细细琢磨,过了小半晌,他沉思道:“要是这么说的话,大师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以前的确有个人来我家,他是华夏的风水先生,在金三角赌场为人看风水,我去赌钱,与他有过接触,后来他随我来到泰国发展,还为我家中立下一座祖祠说是可以兴旺人丁,多子多孙。”
听完之后,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大家对此都有所怀疑。为了验证下自己的想法,我提议去他家的祠堂看看,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于是,由阿柔推着李志在前面领路。我们先出了大别墅,又有人开着旅游景点才有的观光车把我们送到祠堂。电瓶车停下,我抬头一看,祠堂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儿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李氏宗祠四个大字。古风的建筑尤为壮观,华夏传统认为祠堂的风水好坏关乎宗族的兴衰,潮汕人大都会在功成名就之后大修祠堂,延续一脉香火,重视宗族传承的家族,更是多出富贵商人。凡是有大事商量,都会到祠堂去决议而祠堂既然是灵魂归处,自然要占据风水宝地来庇佑子孙后代。其中神奇的作用不单单如此,关于类似的例子,数不胜数,而李家的祠堂还真就有点不同寻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