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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詹广利早早的就把饭做好了,他想缓解一下气氛,即使分手也不是现在。
自从北方集团新领导上任以来,陆续接到科研经费使用混乱的举报,比如,项目经理把科研资金挪作他用或中饱私囊,有的甚至用来盖房子。因此加强各项切块资金使用、验收、审计,确保资金不被滥用、挪用或套现。在设备投资方面有人被查出违规行为,正在接受调查。远的不说,就说身边的石大庆吧,就那么一点钱就被处理了,若是轮到他詹广利,那可就不是石大庆那么简单了。 洪娇一夜也没怎么合眼,她在做抉择。她不想再和这个一直在欺骗她的老男人继续生活下去,可她又不甘心为他浪费掉的青春时光。她认为柏卫红说的“等到退休了他更舍不得拿出存款给你花了”,是有道理的。将来有一天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存款给他大老婆拿着,我成了她的保姆了。在他眼里大老婆是亲人,她洪娇只是情妇,摆不到桌面的小三而已。 詹广利依然一脸笑嘻嘻的说: “怎么,还生气呢。先吃饭,有话吃了饭再说。”洪娇一脸平静的说:
“我没有胃口,你吃吧,边吃边说”詹广利说: “你说。”洪娇并没有翻旧账,诉苦衷,而是直截了当,说:
“散伙吧,你给我二百万,我立马走人,这里一切都留给你女儿。”詹广利仍然嬉皮笑脸的说: “我俩可是合法夫妻,你想走就走是不可能的,我就不放你。”
洪娇却是一脸严肃,说: “我也不是你的奴隶。我到法院起诉你,我想你不会让我走那一步的。”
洪娇的话里带有威胁的成分,他是听得出来的,令他不寒而栗。但他仍然冷静地说:
“我俩这么多年了,至于这么绝情吗?”洪娇说:
“不是我绝情,是你绝情在先,逼得我绝情的。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剩下的就是你对我的补偿,还有对你的恨!你没有选择,必须答应我的条件。”面对洪娇强硬的态度,詹广利也是一时没了主意。二百万他是拿得出来的,也不是很费劲。但是他绝不会轻易拿出来的。詹广利有些急了,愤愤地说:
“你胃口可真大,你让我上哪给你整二百万?你以为我开银行吗。”詹广利见到了上班时间,就说:
“你真的铁了心要走,我也不拦你,我也可以给你一点补偿,绝不是二百万,顶多十分之一。你考虑吧,我上班了。”俗话说,偷来的锣敲不得,不义之财吹不得。英雄不问出处,发财不问来路。詹广利虽然很谨慎,不露富也不吹牛,但是,偶尔得意忘形时候,洪娇还是听得出来他的富有程度。那一年洪娇跟他到省城看高档车展,当走到一辆标价三百万的豪华奔驰车前的时候,詹广利爱不释手,围着车转了三圈,说: “我要是退休了,我就把它买下来。这个价位还真不算贵。”
洪娇假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问他说:
“那你现在买不行吗?退休了再买多没意思呀。现在开着奔驰上下班多有派头呀。”詹广利瞅着她笑了,说:
“傻娘们儿。敢开着它去上班,那我纯粹是活到头了。”洪娇有一副天真的样子,说:
“那怎么了?”詹广利说:
“说了你也不懂。”不经意从詹广利嘴里流露出来的类似事例,就给洪娇一种他特别有钱的感觉。
要价的和还价的距离相差甚远,难以成交。这段时间,洪娇也不给詹广利做饭了,回到家里胡乱对付一口,应付了事。搞得詹广利的糖尿病加重了,血糖值居高不下。 为了把洪娇稳定下来,詹广利不得不让一步。下班回家后,詹广利仍然嬉皮笑脸的说: “洪娇,我错了,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就写了詹聪聪的名字。这么着吧,我把詹聪聪的名字过户到你的名下,明天就去办。”洪娇看也没看他一眼,冰冷地说:
“别费心了,不会跟你再过下去了,你拿钱我走人,没有商量。”詹广利又愤怒了,大声喊道:
“你这是敲诈,明目张胆的敲诈。”女人是欺骗不得,欺骗狠了一旦她醒悟了,你在她的心里就死了。洪娇对詹广利感情上断崖式的坠落,让詹广利痛苦万分。悔不该当初一时小心眼,如今闹得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无奈之下的詹广利只能求助唐彩霞帮他出主意。现在的唐彩霞仍然是他最信赖的人。他俩的事与当年朱来西求助胡晓丽的情况刚好相反,前者是求助摆脱第三者,后者是求助稳住小三。 唐彩霞听了詹广利的一番话,也一时也没了主意,他们两个人是利益共同体,詹广利的失败就是她唐彩霞和女儿詹聪聪的失败,关键时刻唐彩霞突破了女人的狭隘的利益思维,她说: “广利,你俩的事情主要责任在你。你比他大十多岁,又是有文化有见识的人,她就是一个偏僻地方出来的乡下女人,怎么经得起你的甜言蜜语和金钱的诱惑?无论人生阅历还是社会地位她都是弱者。她的美貌长在脸上,人人都看得见,人人都可以追求,而你的阴暗藏在心里,你对她的追求是阴暗、不可告人的。一开始你就存心不良、充满欺骗、暗藏着罪恶。你自己种下的恶果你不吞谁来吞?她也有责任,可她已付出了健康和青春的代价。我看你也别心疼那套房子了,你还是给他吧。”
听了唐彩霞的一番话,詹广利对唐彩霞肃然起敬,由衷的感激。心想,关键时刻还是陪伴自己大半生的人对自己好呀。俗话说“妻贤最难得”,他已经严重地伤害她了,她还能这样理解他,真是惭愧。詹广利说:
“我现在是想给她房子,可她现在不要啊!”唐彩霞有些奇怪地问道:
“那她要干啥?”詹广利愤愤地说。
“和我分手,要二百万。”唐彩霞听后也感到洪娇太过分了。沉默了一会儿,说:
“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你能拿出二百万吗?她值二百万吗?她既然开口跟你要二百万。说明她对你的经济状况还是了解一些的。看这样子这几年你没少捞啊。”唐彩霞的口气带着惊讶也拌着醋意。詹广利一本正经地说:
“她以为我有那么多钱,我哪有那么多钱?这年头,只要你能弄到钱,别人就以为你弄到了很多钱。其实我真没有那么多钱。”唐彩霞冷笑了一声,说:
“哼!你有多少钱是你的事情,我又没跟你要。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摆脱她的纠缠吧。”两个人商量的大半宿,最终定下了:还价五十万,退守八十万,底线一百万。最后詹广利说:
“再不答应我就杀了她。”唐彩霞笑了,说道:
“你俩的命就值一百万吗?我想你不会干出这种蠢事儿。你想好了,能把她摆平,你俩还可以在一起继续过日子,再有什么事不要找我和我闺女。你若摆不平,就是借钱,也要买个消停,不能让她狗急跳墙。你要回来咱们还是一家人,就这话,也是我的态度。”洪娇的心情糟的很,已经无心上班了,向柏卫红请了假,早晨也没起床,没吃饭。她觉得无脸见父母、见亲人。自己的人生已经走上了绝路,这么年轻就被这个老男人毁了,她不甘心。眼前浮现出詹广利道貌岸然的笑脸,心里就恶心。詹广利,你不让我好活,我也不让你消停,让你的同事、同学、朋友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她爬起床来,一阵子的翻腾,找出了詹广利的一本通讯录。这本通讯录里记满了詹广利很多关系人的电话号码,是她偷藏起来的,詹广利曾经问她看没看见过,她没有告诉他。他要把他俩的事情曝光,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洪娇和詹广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的社会关系和一些同学朋友她还是掌握一些的,洪娇还是有选择地给认识她的,由知道她和詹广利关系的人打电话或发信息。她从一个受害女人的角度,例数詹广利的种种道貌岸然的丑恶嘴脸,没有涉及他的经济问题和工作上的事情。 那些洪娇认为和詹广利关系很好的同学、朋友收到了她的电话或信息后,一下子将詹广利送到了舆论的旋涡。 他们这代人,人与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信任,所谓的关系好,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表象上称兄道弟,吃吃喝喝,礼尚往来,目的都是互相利用而已。 收到洪娇信息的人有的一笑了之,有的给詹广利打电话询问怎么回事。和他有同样癖好的人,对洪娇的行为愤怒不已,大骂洪娇不是东西,贪得无厌,认为这样的女人永远不知足,是喂不饱的饿狼;和詹广利及唐彩霞关系较好的人,同情唐彩霞的遭遇、为詹广利惋惜。更多的人是嘲笑、幸灾乐祸。更有人把这件事当作新闻、谈资在圈内传播开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一周的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的同学都知道了这个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