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站在窗前,看着脚下处处关闭的商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会长,如今整个京都的物价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个京都富商笑着说道。这次宴请徐安,司徒楠特地叫来了几个京都有头有脸的人作陪,当然并不是以示对徐安的尊重,而是为了羞辱徐安。因为此次作陪的,就有京都最大的粮商、布商以及盐商。说话之人,整个号称京都粮王的王有宝。“没错,此次还有朝中六部暗中帮忙,他徐安就是神仙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户部早就放出话来了,京都粮仓已经无粮可调,徐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他还能变出粮食来不是?”
“哈哈,京都是大乾最重要最繁华的商业聚集地,只要京都一乱,不出两日,京畿周围的城镇也都会受到影响,别说一个小小的徐安,就是皇帝也只能干瞪眼!”
“……”房间中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笑容猖狂戏谑。“别大意,阙镇雄和张元道他们的教训还不够是吧?”
司徒楠转身看了众人一眼,淡漠道:“当初阙镇雄张元道弄个群臣跪宫,想要逼着元康帝杀徐安,离间徐骁和元康帝的关系。”
“那时他们也觉得自己赢定了,但结果怎么样呢?”
“如今他们已经进了天牢,家都被抄了。”
众人听到这话脸上的嘲讽都不由僵硬在了脸上。王大宝肥胖的脸微微颤了颤,道:“会长是不是多虑了?我们不是那些急功近利的家伙,而且……朝中的事情咱们管不了,但京都商界,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众人听到这话也连连附和,讲真大乾那群文官,他们还真看不上。除了说大话,他们还能成点事?“话是没错,但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特别是不按常理出招的对手。”
司徒楠想到徐安当日的嚣张样,脸上冷了几分:“不按常理出招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因为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你永远不知道他的招!”
“有迹可循不可怕,可怕的是天马行空,那才是防不胜防。”
嘴里虽然说着教训的话,但此时司徒楠却是赞同这些人的话的。京都商界,他司徒楠就是土皇帝,他一句话,足以让整个京都商界风起云涌。而众人听到这话,脸上却也是十分的不屑!“会长,你这就太高看徐安了吧?咱们在商场沉浮几十年,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
王大宝戏谑一笑,摊摊手看着众人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他们面前玩商战?会长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今日,咱们就以老欺少,争取让他输得连裤衩子都不剩!”
“哈哈哈……”众人也都大笑着附和起来。司徒楠看着兴奋的众人,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也对,反正今日徐安注定要败亡,多说无益。“爹,徐安的那几个女人,必须留给我!”
司徒钰看向司徒楠,脸上充满狠戾。徐安三番两次让他难堪,让他成为笑话,这仇大了,今日要有了结果,他不能把徐安怎么样,但他的女人他就笑纳了。特别是苏婉儿,这个贱女人一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以,只要你有本事让徐安低头,你要什么都可以自己去拿。”
司徒楠没有回头,淡漠一笑,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很快,店家准备好的酒菜上了桌。香味溢满整个房间。刚好这时,管家进来禀报道:“老爷,徐安到了,车停在楼下,只是……他没下车。”
“没下车?哟呵,这小毛孩子,架子还挺大。”
“啧啧,看到没?咱们刚才还打算让人家输得裤衩都不剩,现在人家还主动给咱们下马威来了!”
“哈哈哈……脱毛都没干,也敢在咱们面前嘚瑟,可笑可笑!”
王大宝等人听到管家的话,全都戏谑地笑了起来。司徒楠抬手打断众人,道:“走吧,既然他想要我们亲自去迎接,那今日就给他这个面子,下楼接他。”
话落,司徒楠带着一群人笑呵呵地下了楼。……皇宫,舒兰殿。元康帝一手负背,一手中把玩着一张令牌,正在大殿上来回踱步。“这狗东西在搞什么鬼?这几日朕等着他来求朕给他放粮食,他怎么不来?”
元康帝脸色阴沉,有些咬牙切齿道:“朕令牌都给他准备好了,只要他求朕,朕就将令牌给他,助他调控京都物价。”
“结果他倒好?乱许京都百姓一通,自己反倒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了。”
“不关心京都此时的物价问题,反而画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东西能干嘛?能吃还是能帮他调控京都物价?”
“还为了这几样看不懂的鬼东西不眠不休好几天,朕看他是皮痒了!”
元康帝看向坐在桌边,正在仔细打量徐安送进宫的图纸的皇后道:“朕还是让人叫这混账进宫,先打一顿再说!”
皇后却只是淡淡一笑,道:“陛下稍安毋躁,那小子没求你,估计是还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件事,等等看再说。”
说着,她将贴身婢女叫过来,道:“将图纸交给琉璃监,让琉璃监按照徐小公爷的要求,加班加点地造出来。”
“告诉琉璃监的人,一切按照徐小公爷的要求办,敢误了工期,本宫摘了他们的脑袋!”
“是,娘娘。”
婢女接过图纸,转身离开。元康帝懒得管那些图纸,他现在烦着呢,六部对他的旨意阳奉阴违,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又无法控制局面,他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徐安这小贼了。结果他连对策都想好了,只要徐安来求他,按照他的计策执行对付京都豪族那是轻轻松松。但这混账东西别说进宫了,就连连皇宫的方向都没看一眼!真是……气死他了!“如今整个京都,能解决眼前危局的,自有朕和徐安秘密囤积的军粮!”
元康帝攥紧了手中的令牌,冷声道:“除此之外,朕还真想不通,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帮他平定京都物价。”
元康帝其实是有些心虚,他不怕徐安没主意,就怕徐安有主意。这家伙的主意太大了。一不小心,估计又得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