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苑小区。唐心甜正在洗漱,清平乐的弦律响起来,瞧见是蔺初月打来的,在粉色毛巾上擦擦手,接通了电话。“初月,怎么了?”
“唐姐姐,你有没有见到我大哥啊?他手机关机了,我有点儿担心他……”“早上起来……我和他约好一起去公园散步,他没有来。我也不知道干啥去了……”话说一半,才意识到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找一个理由,把她和蔺北辰同居这事遮掩过去。“唐姐姐,如果大哥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告诉他,家里有急事找他……”“好!”
挂掉蔺初月的电话,方骏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唐心甜有些不安,接通了电话,“方特助,有事吗?”
“唐小姐,你知道总裁在什么地方吗?今天有重要会议,他却突然关机玩失踪。电话一直打不通,怎么办啊?”
唐心甜犹豫了一下,“早上起来,我都没有见到他人。他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顿了一下又说道,“今天早上,你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吗?”
“六点钟,总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要到疗养院去一趟,让我准备好资料,九点钟,准时开会……”“疗养院?”
上次从疗养院出来,蔺北辰就好像受了刺激,在高速上发疯一样的飙车。难道说,这次去疗养院见自己的父亲,又受刺激了?会不会是因为兄弟俩打架的事儿,被老爷子骂了?“是的,蔺老先生叫总裁过去一趟,估摸着是因为兄弟俩打架的事儿。之后,他就关机了。不知道是手机没电,还是受了刺激故意玩失踪?”
一阵阵敲门声,急切的响起来。唐心甜以为是蔺北辰又回来了,对着听筒小声说了句,“方特助,你先稍等一下。我听到有人在敲门,不知道是不是蔺北辰回来了?”
同居的事儿,瞒不住蔺北辰特别助理,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矫情。她打开门一看,是云疏影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电话,恭恭敬敬的,“蓝总,您稍等,我问问唐宝再说。”
目光投向唐心甜,询问,“蓝总急着找蔺先生,他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蔺总在哪里?”
“蓝少,我也不知道蔺北辰在哪里,你和他关系好,应该知道他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咱们分头找找吧!”
“好!这边有他消息的话,我会立马告诉你。你那边要是有消息,也随时通知我!”
“好!”
唐心甜把手机还给云疏影,又看向自己的手机,“方特助,你先去公司一趟,就说蔺北辰今天有事,所有会议延期召开。我去一个地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好的,唐小姐。如果需要我帮什么忙,你随时打给我!”
“好,我知道了!”
唐心甜挂掉电话,给夜鹰发了一条信息:你帮我调查一下蔺北辰的行踪,早上从新苑小区出去的,中间去了一趟疗养院,他的代步工具是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唐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蔺北辰那么大人了,怎么会玩失踪?”
“……”唐心甜洗漱完毕,径直走进卧室换衣服,脱下粉色卡通棉睡衣,换上白T牛仔裤。她瞧瞧跟进来的闺蜜,“兄弟俩打架,蔺北辰可能挨训了……大概心里觉得有些憋屈,才……”“他要安心躲起来,你怎么可能找到他?手机都关了,你去哪里找他呀?漫无目的的去找,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唐心甜笑了笑,“我有一个直觉,他可能会去静慈寺……一个半的车程,天气预报有雨,晚上不一定能赶回来……”云疏影有些担心,“那么远的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是找不到蔺北辰,你个女孩子家家的,万一出点事咋办啊?反正我也不上班,我跟你一起去吧!”
唐心甜摆摆手,“影子,不用担心我。一般情况下,没人能把我怎么样!”
云疏影笑了。闺蜜的身手,她亲眼见过。毫不夸张的说,几个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谁要不长眼色想打唐心甜的主意,那绝对是自寻死路。于是,也不再阻拦!“遇到什么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啊!我帮不了你别的,报个警什么的还是能做到……”“知道了!”
在云疏影的叮嘱声中,唐心甜出了家门,在小区门口拦一辆的士,快步坐上去。“小美女,去哪里?”
“静慈寺……”唐心甜瞄了一眼司机,四十多岁的样子。戴一副黑框近视眼镜,镜片后的眼眸里,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有那么一丝无法掩饰的惊艳之色。“呦呵,是长途啊!路途有点远,天气预报又有雨,我不想跑太远。要么你出双倍的车费,要么你再换辆车……”“车费好商量,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可以了吧?”
出租司机宰客,是司空见惯的事。这一刻,唐心甜急着去找蔺北辰,也懒得在车费上计较。“一口价,五百块!”
“好!”
“可以先付钱吗?”
“没问题!”
唐心甜扫码付了钱,依着靠背闭目假寐。微信提示音响起,她瞄了一眼,是夜鹰发来的:老大,蔺北辰被他家老爷子又打又骂,从疗养院出来,开车直接上了北广高速,去了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寺庙——静慈寺。“我知道了。”
唐心甜再一次闭上眼眸,依着后座靠背小憩。看起来,她猜的没错。蔺北辰真是受了委屈,一个人去静慈寺找静慈师太,在一个酷似自己亡母的陌生尼姑身上找温暖。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后座上的女乘客,二十出头的年纪,偏瘦却又玲珑有致的躯体,一张清纯绝美白皙细嫩的俏脸,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这样娇美可人的女孩子,如果能压在身下快活一次,死了也是值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眸光晦暗了下来。架着黑框眼镜的胖脸上,是孤注一掷的决绝。他先上了这个女人,再把她扔山崖下毁尸灭迹,只要这女人死了,一切都是春风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