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傻。”

夏柠走到屋子门口，推开门，“那我休息一会儿了？”

沈憬初点头，“吃饭了我喊你。”

......

夏柠就在竹园里呆了两天，什么事都没干，她本来还想让沈憬初教她点什么，沈憬初的意思是就两天，学也学不了什么。

“师父呀，”夏柠坐在去宫中的马车上，“你什么时候教我法术？”

“等你到了萧泠学院，我再教你。”

沈憬初淡淡的道，“我是萧泠的特级教师。”

“哎？好啊好啊！”

夏柠拍手叫好。

“忘了问你，”沈憬初看了看夏柠，“你什么属性？”

“咳咳，”夏柠想了想，觉得自己在一个快到紫阶的大神面前隐瞒成功不太可能，“光暗双系。”

“...”沈憬初抽了抽嘴角，“两种相斥的属性？很少见啊。”

“那我能同时修炼两种属性吗？”

沈憬初在出神，没有听到。

“师父！”

夏柠拉了拉沈憬初的手，“师父你在想什么？”

沈憬初回神，神色变幻了一瞬，“好像想起来一点我以前的事情。”

他模模糊糊的记得，好像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告诉他她是光暗双系。“你刚刚问我什么？”

“我能同时修炼两种属性吗？”

夏柠又问了一遍。

“能，但很难，”沈憬初想了想，“你现在修炼的是光系，光系分为化蝶之境，至臻之境，星辰之境三个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分为八个小境界，等你修炼到至臻之境五级的时候，就能使用一个招数，【至臻·圣光化蝶】，到那时候你在使用这个招数的同时把暗系灵力引出来就行，这样的话暗系灵力反噬你自身的可能就大大减小了。”

“嗯嗯，师父知道的真多。”

夏柠一笑，“那我现在大概是什么境界？”

“使出你最强的一招，”沈憬初挥手布下结界，“这里有结界，不会波及到外面。”

“哦哦。”

夏柠凝神，使出自己绿阶七级的灵力，一拳打过去。

沈憬初的手挡住，“化蝶二级，光系不是这样用的，你刚刚什么感觉？”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夏柠奇道，“师父意思是要柔一点？”

“嗯，”沈憬初应道，“光系法师多是以柔克刚的招数，你以后去高级大陆的话一定要记得。”

“好的师父，”夏柠点点头，自己这么有天赋，以后肯定是要去高级大陆的。“这个大陆有多少光系法师啊？”

“这个大陆，你是第三个，”沈憬初道，“但是你要知道，咱们所处的这个巍衍大陆是神翎世界中最低级的，其他的大陆中光系法师会数不胜数。”

“嗯嗯，”夏柠看向窗外，“到了。”

......

“你是谁？”

沈墨辞仍然闭着眼，平静地问。

“辞王妃。”

夏柠面无表情地应道。

沈墨辞猛地睁开眼。

“辞王妃？”

沈墨辞轻轻的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

“我来问问你，”夏柠听到沈憬初出去把门关上的声音，问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沈墨辞不是沈墨辞？”

“哦？”

沈墨辞明显惊讶了一下，随即应道，“知道啊，怎么？”

“知道？”

夏柠奇道，“我听说他三天两头的来你这儿，你们都聊的什么？”

“...”沈墨辞想了想，轻笑了一声，“你在怀疑什么？”

夏柠轻轻的舒了口气，仔细回忆起沈憬初和她讲的话，忽然有种猜测，

难道眼前的这个沈墨清的灵魂是沈墨辞？所以邢寒过来是询问以前的事情的。可是听着也太离谱了吧？

“难道...你才是真正的沈墨辞？”

夏柠还是问了出来。

沈墨辞低低地笑了两声，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你和他一样，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就是默认了吧。夏柠摇摇头，问道，“不是，你...能和我说一下怎么回事么？”

“看在你是辞王妃的面子上，”沈墨辞嗤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

“首先，”沈墨辞闭上眼，“我不是这个大陆的人。因为到了三弟的身体里，他承受不住我的灵魂，所以我就忘记了许多事情，包括我的身世。一个月前的那天，我被一群黑衣人追杀，还有两个人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我就在沈墨清的身体里了。”

“那...沈墨清呢？”

夏柠惊道，既然沈墨辞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为什么又能魂穿到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体内？

“不知道，”沈墨辞的声音中竟然露出了一丝无奈，“也许是死了吧，我能过来，也可能是因为我以前给他下毒罢了。”

“下毒?为什么？”

“他老是缠着我，我讨厌他。”

沈墨辞冷笑一声，“他对我有恨吧。”

“你问我我和那个家伙都说了什么，”沈墨辞睁开眼，“他除了不能把身体还给我，几乎每天过来和我说话，问我以前的事情...顺便也说了一些他以前的事情。”

“他以前的事情？”

夏柠一愣。

“我从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独来独往，除了我二叔，现在...我居然在他身上感觉到一丝温暖。我真是讨厌死自己了。”

沈墨辞冷冷的道，“你想听什么？”

“你和你二叔，都不是这个大陆的人？”

“嗯。”

“我想听，他以前的故事。”

夏柠微微攥紧了拳头。

“他告诉我，”沈墨辞想了想，决定把邢寒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告诉夏柠，这样也算是一种“复仇”，毕竟邢寒夺走了自己的身体，而他居然从邢寒身上感到一种温暖。“他在那个世界喜欢上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叫做夏柠，“沈墨辞突然咳了几声，让欲过来的夏柠停住脚，“他很喜欢那个女孩，但是有另一个女孩，也喜欢他，他说是一种病态的喜欢。”

“另一个女孩想要他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就把他的父母带走了，以此来威胁他 。”

夏柠猛地抬眼。

“但他喜欢那个叫夏柠的女孩，他也怕另一个女孩对夏柠做些什么，所以准备离开她。”

“我不是很赞同他在成亲当天告诉夏柠‘我不要你了’这种话。”

沈墨辞轻轻的道，“虽然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而后他说，他遇到了一个也叫夏柠的女孩，很像她，他要和她成亲。”

夏柠的鼻子忽然一酸。

邢寒并没有告诉沈墨辞，他认为这个大陆的夏柠就是前世他遇到的那个夏柠。

沈墨辞看到夏柠的样子，不由的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了吧？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谢谢。”

夏柠朝沈墨辞点点头，走了出去。

“柠儿，老三对你说了什么？”

沈憬初看到夏柠红红的双眼，问道。

“师父...”夏柠咬了咬嘴唇，“我错怪他了。”

“你错怪墨辞了？”

夏柠摇摇头，“现在的沈墨清，是沈墨辞，沈墨清大概已经消失了，而现在的沈墨辞，是我在到这个世界之前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