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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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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穹霄顶上的一处昏暗的地牢内……一身白衣的少女跪在那里……浑身都是伤痕与灰垢……身上束缚着巨大的铁链……跪在一张矮桌前,拿着她拼命磕头磕到出血,才从看管人身上哭求来的为数不多的笔墨与纸张,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

少女又拿起墨块磨了磨墨,脸上的泪珠止不住的滚落,与墨台里的墨汁混合在了一起……

少女又艰难的拿起了笔,铁链牢牢的束缚着她,让她写字都不利索……但是少女依然勉强的拉拽着铁链,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呀……”少女此时终于绷不住,精神失常的自言自语着。眼泪依然不断的流淌在纸上……

“那就让真相……石沉大海吧……永远不要水落石出……这世间……不需要这么赤裸裸的真相……”少女挣扎的写完了最后一个字,看着这些,痛哭着苦笑了起来……少女又看了看封面,想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还想写几个字。但是墨水已经用尽……女子看着用尽的墨台,苦笑了一声……于是放下毛笔,将伤痕累累的手艰难的抬起,放在瘦弱的嘴边……一狠心将食指咬破……在这几页纸的封面处,写下了最后的两个血字:覆兔

……

“不好了,失火了,快来救火!”

其他的地牢狱卒,好像听到了地牢里面有什么动静。进来一看后才发现地牢发生了火灾……

过了一会,看守的人与狱卒一起拿来了灭火工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扑灭了这莫名其妙燃起的大火……

“这火怎么来的?”

“不知道啊,好奇怪。”

众人向地牢内看去……早已是空空一片……铁链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而且有明显的斩断痕迹。在地牢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在角落的石缝里……塞着零零散散的一本书……

“犯人越狱了!”

看守人一看人没了,马上拉响了警报……

……

一位男子来到了地牢内,看着空空如也的地牢,一句话也没说……但却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时间过去三个月)……

那名男子慌慌张张的又来到了地牢,没有了之前来地牢的冷静与从容。打开了那尘封已久的地牢大门,径直来到地牢的角落里。开始拿着工具在角落里使劲的刨……好像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过了一会儿,歇斯底里的哭吼……响彻着整个山间……

……(一千年后)……

还是一样的山峰上,在一处华丽的书房内。郭韵茹打开了层层防御机关,又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铁锁。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纸张,已经黄的发脆的古老书籍……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的两个大血字:覆兔。但这两个字下面又多出了一排用墨水写的小字:以此劝告!以愿穹霄后人明黑白、看浊清、辨忠奸……以告慰魅前辈在天之灵!

“……”郭韵茹看着这行字,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书默默的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书桌上……小心翼翼的翻开了书,然后端正的坐了下来,开始仔细的观摩。虽然被白布遮着眼睛,但是貌似并不影响她的阅读。

“唉……”郭韵茹看了近三个时辰,将这薄薄的一本书看完了。看完后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人眼无珠,看到的东西意义亦只为表面……

姬前辈与姜前辈也是这样的啊……殊不知……表面的东西……最容易造假……”

“师父!该用晚膳了。”

此时青鸳端着精美的晚膳走了进来。

“放在桌子上便可。”

郭韵茹还在仔细的端详着书,随口说了一句。

“师父,这是什么书啊?”

青鸳将吃的放下后饶有兴趣的看着郭韵茹观摩的这本书。

“我门之前的一段历史故事罢了。”

郭韵茹轻描淡写的描述着,“只是修养期间无聊,来看一看罢了。”

“哪一段历史啊?看样子是古书。那这段历史肯定很重要吧,不然不可能这么注重的记载。”

青鸳看着书的样子,大概推测到。

“罢了……你既然这么好奇,那就来看看吧。”

郭韵茹看着徒弟那么好奇的眼神,也同意了让她查看。

“谢谢师父!”

青鸳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猜透了,迫不及待的靠着师父坐了下来。开始观看这本书……

“准确来说……是我门历史上的一段悲剧故事罢了……”郭韵茹此时神秘兮兮的说着,便让开的位置。让青鸳自己查看。郭韵茹在一边用起晚膳来。

“……”青鸳越看越不对劲,貌似明白了这书中记载的是什么。

“是那一段历史吗?”

青鸳看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你是从哪知道这一段历史的?”

“徒儿听过江湖上的道长讲述过。只不过跟着书中记载的略有不同;书生说的是之前穹霄门出现过一位叛徒:她穷凶极恶、杀戮江湖,逢人便杀、逢士必斩。凭借四大邪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恩师与师兄。当时要不是四大神器的继承者共同出面,联手镇压。才勉强阻止……但是她的实力过于恐怖,四大继承者联手,竟然还一度落入下风。最后以四换一的惨重代价才结束了这个湮灭人性的恶魔的生命……但是……”青鸳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这本书。

“不错……在外人看来,这确实是一个恶魔……但是……这本书……是这个恶魔在狱中写下的……也是当年最赤裸裸的真相……”郭韵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着。

“这是她的亲笔?”

青鸳有点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

“但是反差有点太大了吧?从书中我感觉到的是一个:如冰晶雪花一般,洁白无瑕、忠白心纯的前辈……”

“你也不能理解吧?为师之前也不太相信。但自从听了姬与姜两位前辈的亲口讲述,为师才相信这些是真的。”

“究竟是什么……让洁白的雪花……变成了嗜血的玫瑰……”青鸳很不可思议的喃喃着。

“书中记载的尚不完全,可能由于当时墨尽纸少。记载的十分仓促……为师觉得当年的真相远不止如此……”郭韵茹此时突然抬起头来,思索着什么。

“那当年真相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这个……可能只能由当时的她……亲口叙述了……我们再怎么厉害,也终为一代凡尘。人眼不慧,看不透这层层外衣下最赤裸的东西……只能看到……被他人粉饰美化后的外衣……连当年的两位前辈……也终究被这层外衣所骗。”

“唉。这就是人性吧……”青鸳很感慨的说着,“所以人们过度的美化这层外衣,企图掩盖这外衣下最丑陋的东西。而且还十分的奏效。”

“对了,”郭韵茹此时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青鸳。

“正好你说你要进京观赏,替我传入京城,拜见陞家两位少爷与陛下。”

郭韵茹神秘兮兮的小声说着,“莫要打开!两位少爷与陛下自会亲自观看,到时候你就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了。”

“遵从师父意愿!”

青鸳双手接过书信,小心翼翼的收好。

“你走了之后,时刻保持联系。穹霄门在我朝各地都有门店,需要帮助的时候找到那些茶馆,要求见老板并且对一下暗语。到时候再拿出这串手链。会有人来帮助你的。”

郭韵茹又取下了自己手上的一串手链,放到了青鸳手上。

“谢师父!”

青鸳你小心翼翼的接过手链收好。

“不是给你的,回来了要还我的,哈哈。”

郭韵茹有点开玩笑的说。

“徒儿自然明白,谢谢师父!”

青鸳谢过郭韵茹。郭韵茹正好也用完晚膳,青鸳将餐具收了出去。收入厨房,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楼阁。将手链和书信拿一个小布包包好,塞到了自己的衣服内层贴身保管。

……

“师姐,你真要走啊?”

此时白鸯从窗户旁翻了进来。

“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叫你敲门走正门,你非要翻窗户。”

青鸳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调侃着。

“嘻嘻,敲门太费时间了啦。”

白鸯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

“此次入京,主要是去寻找一块材料。不会要太久的,我找到材料便回。”

青鸳一边收着东西,一边解释着。

“好叭,那师姐岂不是又能见到陞家少爷了?嘻嘻。”

白鸯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注意言辞,有些东西不能乱讲。”

青鸳马上打断了这个玩笑。

“好叭,那师妹祝愿师姐一路顺风!”

白鸯见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转移话题。

“你要好好听师父的话,我不在了,万一血族来找麻烦。一定要冷静……让其他师兄师姐师弟师妹和师父一起想办法。我也会第一时间赶回来的。”

青鸳又嘱咐着,“平时就你最调皮,也最鲁莽。会吃大亏的。”

“知道啦,谢谢师姐教诲!师妹一定记在心里!”

白鸯笑嘻嘻的回答道。

“好了,你也回去吧。也不早了,我要早点休息,明天赶路。”

“师姐,今晚我能跟你睡吗?”

白鸯笑嘻嘻的问。

“……你怎么突然要这样?”

青鸳被这个问题问的猝不及防,“都这么大个人了。”

“嘻嘻,因为师姐明天要走了呀,我想多陪陪师姐!好不好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白鸯突然又抓住青鸳的手,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不要不要!上次跟你一起睡,晚上我都被冻醒了。你睡觉一点都不老实!老是卷我被子!”

青鸳想到上次的经历,马上拒绝。

“师妹保证这次绝对不会!!!师姐啊,就这一次嘛,好不好嘛?求求了。”

白鸯委屈巴巴的保证。

“……好吧……真拿你没辙……”青鸳本来还想拒绝的,但看到了白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最终还是妥协了。

“嘻嘻,谢谢师姐!”

白鸯一听答应了,马上嬉皮笑脸的。

“晚上不许跟我抢被子!你睡觉从来就不老实!”

青鸳想到上次的经历就难受。

“嘻嘻,保证不会了!”

“我信你个鬼,今天晚上又肯定又要卷我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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