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司!”
费青瓷急的大喊:“你放开我!”
费青瓷被林诚司一把抓住,吓一跳,身后的包也跟着掉落在地上。待到看清楚他正抓着他,情绪似乎也有点激动,费青瓷却很快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不能慌张,一旦慌张,就会陷入以前的漩涡里。她好不容易从以前的漩涡中逃了出来,不能再陷进去。她偏头看了一下四周,这个点,倒是也没有什么人在路上。没人看到就好,她很怕被家人看到,无论是他家人,还是她家人,谁看到了都不好。费青瓷垂下眼眸,淡淡地开口道:“林诚司,放开我。”
“小瓷,这么生疏做什么?”
林诚司笑了笑,望着她的眼底多了一抹隐隐的疯狂,“我们之间的亲密程度可不比一般人啊!”
想到他曾经设计算计自己,费青瓷的眼睛都忍不住红了。她也冷了脸,沉声道:“林诚司,请你自重。”
“自重?”
林诚司笑了笑,望着她的眼眸,道:“我做了什么事吗?不如你说出来,我怎么不自重了?”
费青瓷知道他这样的人,能够算计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她跟他说的这些话简直就是废话。费青瓷没说话。林诚司凝望着她,视线贪婪地在费青瓷的脸上扫过,已经很久没见了,久到他的心都疼了。她总算回来了。“小瓷,是不是没有婚礼,你就不会回来了?”
林诚司再度开口道。费青瓷一顿,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垂着眼眸轻声地开口道:“林诚司,我回来与不回来,都与你没有关系。”
“是啊,你的离开与回来,从来与我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与大哥有关系。”
他自嘲地一笑,眼中划过的疼痛,费青瓷没有看到。“是的,我回来,只与林烨白有关系。”
费青瓷也不看他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从来都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请你离我远一点,看到你我就会觉得恶心。”
从他算计她,与她发生关系那天开始,他再也不是她的诚司哥哥了。呼吸一痛,林诚司眸光紧了紧,忽然轻声嗤笑:“那可真是抱歉了,你越是觉得恶心,我就越是觉得痛快,我会让你一直恶心下去,直到生命的结束。”
“你无耻!”
费青瓷抬起眼来,看向他,对上他赤红的双眼,仿佛从他眼底看到了隐忍的癫狂。她气得直哆嗦。她这辈子,被他给毁了。现在,他也结婚了,他还要纠缠她吗?“无耻?”
林诚司扑哧。笑了出来,一点都不介意被人骂,相反还很兴奋。“反正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没有什么道德,一直挺无耻至极,我又何必在意这个,我就无耻到底了。”
“随你便!”
费青瓷懒得搭理他,弯腰捡起来地上的包,准备离开。但手腕却还被他给抓住,走不了。男人看她要走,猛地一用力,往后一拉,费青瓷被他拉了回去,脸就一下撞到了男人的胸膛上。鼻翼间传来凛冽的男性的气息,有一丝丝的熟悉,他还是喜欢用薄荷的沐浴露,所以,闻起来的时候,一股清新凛冽的气息,还夹杂了一丝香烟的味道。他竟然也抽烟了。费青瓷的思绪稍微恍惚了一下,很快就回了神。她猛的用力去推男人的胸膛,却被林诚司握住了双臂。一时间挣脱不了。费青瓷狠狠地瞪着林诚司,甩出手去就想要给他一巴掌,但男人仿佛有防备一样。一只手松开了她的肩头,快速地截获住费青瓷的手。他的大手很有力度,握住她的拳头,让她一时间更是失去了自由。费青瓷恼怒,怒斥道:“林诚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没有变过,你又何必装傻?”
他一字一句道,视线也没有离开她的脸,一直黏在她的脸上,一秒钟都没有离开过。费青瓷被他猜到了。她睁大了眼睛:“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
林诚司淡淡地回答道。“这辈子,你都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费青瓷被他这种疯狂的劲头吓到了,呆呆地看着他,半天都没有回神。林诚司握着她的拳头,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带来的麻痒感让费青瓷如同被烫到了一样,迅速地收手。这一次,林诚司没有再阻止她,他只是勾勒起唇角,唇边的弧度那么的邪肆。他薄唇轻启,道:“这么怕我?看你眼中的恐惧,我都不忍心了,在反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还说!”
费青瓷喝叱道:“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是你,毁了我!”
林诚司的眼眸紧了紧,瞳孔收缩,冷哼道:“毁了你?你觉得那件事,是毁了你?”
“是!”
费青瓷对此供认不讳,当仁不让:“你毁了我,让我这辈子活在地狱里,我恨你。”
“哈,恨我!”
林诚司冷哼了一声:“恨我总比什么情绪都没有好,你说是不是?”
“魔鬼!”费青瓷看他如此,也是吓到了,她觉得,林诚司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可以可怕的魔鬼,专门来折磨她的。要不是他设计了她,她和林烨白现在在一起了。可是他设计了她,当林烨白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林烨白那么受伤。她只要每每想起来那件事,就会心如刀绞。而他这个始作俑者,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他现在要结婚了,还要纠缠她,这算是什么道理。这个魔鬼,他是不是以为她好欺负?“呵呵!”林诚司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一丝丝的凄楚,“我得谢谢你给我的称呼,还真是不错。”
“林诚司!”费青瓷一字一句道:“你这个魔鬼离我远点。”
“小瓷,我很怀念,你以前教我诚司哥哥的时候,你说,那个时候,你是那么的信任我,后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是啊!怎么一切就变成了这样呢!费青瓷也觉得很心痛。那种滋味,是很难说清楚的。“魔鬼啊!”林诚司笑了,“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取得这个名字了?”
“你想要干什么?”
费青瓷看他眼神,莫名觉得害怕。林诚司忽然把她扯了过来,一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而此时,恰好一辆车子停在他们身边,车里的男人,与林诚司有一张五分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