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林烨白真人,以前看过林辞跟他们兄弟的合影,但是真人是第一次见到,很轻易地就可以分出来他们兄弟,谁是老大,谁是老二。林诚司笑而不语。费青瓷也是一愣,随后眼底划过一抹不耐:“你怎么认识贺池?”
林诚司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深:“刚认识的,贺小姐为你鸣不平的样子很帅,我很欣慰你有这样的朋友。”
费青瓷的脸色又是一变,对他这些话,很不喜欢。“我的朋友,与你无关。”
林诚司也不计较费青瓷对自己的态度,只是对贺池微微一笑,很是客气和礼貌:“贺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找我。”
他拿出名片,双手奉上。贺池一愣,也是赶紧双手去接。费青瓷蹙眉,“你给贺池名片做什么?贺池不需要你的帮忙!”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
林诚司笑着道,依然不计较费青瓷对自己的态度,他对贺池依然很客气,微笑以对,没有丝毫地轻浮举动。贺池对他也点点头,报以微笑。“谢谢林先生,名片我收下了,如果需要帮忙,会麻烦林先生的。”
当面不要名片总觉得不太合适。但想到林诚司伤害过费青瓷,贺池心里还是有一些反感,所以特别想要了解一下是怎么个情况。现在看到了林诚司看费青瓷的眼神,情绪那么浓烈,跟林烨白却又截然不同,贺池忽然觉得这句中可能有一些误会。所以,她才拿了林诚司的名片。“随时恭候。”
林诚司对上贺池的眼神,仿佛明白贺池的心思一样。贺池微微一怔,随时恭候,是在告诉她,随时等着她去找他吧?她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这个男人洞察力很强,眼神也非常的锐利,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贺池笑了笑,再看了一眼林烨白。而此时,林烨白就跟个多余的人一样,立在一边,没有人理会他。贺池对林诚司微微颔首,这才跟费青瓷一起离开。林诚司没有阻拦她们的离开,唇角掠过淡淡笑意。 走出去很远之后,费青瓷才对贺池道:“你不用搭理林诚司,他这个人非常的阴险,心眼特别多!”
“小瓷!”
贺池看她提起来林诚司的时候,语气很是特别,就开口道:“我看得出来,林诚司确实非池中物,他看起来非常的聪明,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相处的模式?”
“你指的是?”
“你说他心眼多,以前他算计过你吗?”
贺池轻声问:“除了你受伤害的那一件事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伤害你的事情吗?”
费青瓷的神色微微一僵,精致的五官随即闪过一抹费解,之后又摇摇头。“好像没有。”
费青瓷说着蹙眉,又说:“但那一件事情已经伤害我极深了,那将会是我一生的阴影。”
“我知道。”
贺池道:“我只是觉得,他那么对你,不是单纯地为了伤害你,你们之间是不是什么误会,是当时没解释清楚的?”
“没有误会。”
费青瓷非常肯定地说道:“他就是想毁了我,让我跟林烨白谈不成恋爱。”
“那这背后的原因呢?”
贺池又问。“他有病。”
费青瓷愤恨地说道:“他心理变态。”
“他喜欢你。”
贺池道:“我想这背后的原因是因为她喜欢你,喜欢也确实是一种病,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让人病入膏肓。”
费青瓷被贺池的话震在了那里,无法开口,她神色微僵,随后回神。“你可能说对了,他也许真的喜欢我,喜欢到扭曲了,所以宁可毁了我,也不会让我跟他哥在一起。”
贺池看她情绪那么低落,那么痛苦,心中叹息,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一时间,贺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费青瓷。“爱情这个东西,很多时候都是孤注一掷。”
费青瓷再度道:“我喜欢林烨白,所以明白林诚司的发疯,我也曾经想过要扑倒林烨白,跟他生米煮成熟饭,看他是不是能够跟我勇敢一点。”
贺池惊讶地看着费青瓷。“这是病态的。”
费青瓷苦笑:“你看我有过这个念头,所以我活该。”
“小瓷,你别这么说。”
看她这样说,贺池很心疼她。“我说的是真的。”
费青瓷道:“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现在看到林烨白,忽然觉得,他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他了,他今天那些话,让我觉得我自己当年很可笑。”
“我听到了一些。”
贺池道:“他那些话,有失风度。”
费青瓷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我刚才那么卸下他的胳膊,也让他很没面子。”
贺池想想,确实很伤人的面子。费青瓷道:“你不用自责,你不帮我,我自己也可能忍不住会卸,但我没那么大力气,顶多会踹他一脚。”
贺池一愣,两个人对视一眼,随即都笑了起来。“反正做都做了,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贺池笑着道:“走,咱们去吃东西,然后买礼服!”
“买衣服干什么?”
费青瓷道。“明天你要参加人家的婚礼,不得穿礼服过去吗?”
贺池无奈地看着她:“你不会还穿身上这种一身黑吧?”
费青瓷也是点点头,“你不说我都忘了,确实不能穿一身黑,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喜事。”
“是啊。”
贺池道:“可以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以高昂的姿态去参加婚礼。”
“打不打扮的并不重要,关键是不能这么随便去,是需要买一身礼服,正儿八经地去参加呢,两对新人,比较重要。”
费青瓷认真地开口道。“我家人也会去的。”
她要保证在任何人面前都得无懈可击,有脆弱,放在背后,不给任何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