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邪教的祭月阁做对吧?可是她似乎忽略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没有人知道她现在深陷鬼愁渊,除了凤九夜。而凤九夜巴不得她死,是绝对不会让人来救她的。兴许是真的累了,凤七寻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竟不自觉的快要睡着了。就在她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条凉凉的、滑滑的东西缠上了她的脖子。凤七寻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蛇……”她刚想惊叫出声,却发现放在她脖颈处的是一只白皙的手臂。她抬起头,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含笑的眸子。凤七寻把身体向水里埋了埋,目光凌厉的怒视着蹲在池边的男子。“偷看别人沐浴,您的口味还真是独特,帛渊—大人!”
大人两个字,她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错了,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帛渊说着,伸手挑起凤七寻脱在一旁的衣服,并且拿着绣有并蒂莲花的肚兜儿放在鼻下轻嗅,少女的清香便萦绕在鼻端。他陶醉的一笑,“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凤七寻上前夺过帛渊手里的肚兜儿,冷冷吐出了两个字——“无耻!”
帛渊不在意的笑笑,起身向外面走去。“沐浴好了就快些休息吧。今晚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他磁性的嗓音隔着轻纱,幽幽飘进了凤七寻的耳朵。晚些时候,那个带领凤七寻过来的女子又来了。“姑娘,帛渊大人有请!”
她说话的时候,眸间挟着得意和嘲讽,仿佛有什么事情是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凤七寻假装没有看到她眸子里的各种情绪,兀自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不用穿戴的那么整齐,横竖待会儿是要被脱掉的。”
女子语气暧昧的说。“吃进肚子的饭迟早也会变成屎被拉出来,难道就因此不吃饭了吗?”
凤七寻挑眉反驳,心道不就是恶心人吗?谁不会啊?果然,女子的脸色变的极是难看,冷哼道:“你现在倒是嘴硬,只怕待会儿就要跪着求饶了!”
凤七寻没有理会她,而是把贴身的匕首放进了袖中,以备不时之需。“走吧!”
她瞥了女子一眼,径直向门外走去。还是昨日的那座宫殿,光滑的地面,浮雕的台阶和蟠龙柱,与皇宫的金銮殿只差了一层金漆。还没走进大殿,凤七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淫靡不堪的声音——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娇喘,不用想都能知道,现在殿中是怎样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怎么?不敢进去了?”
女子语含嘲讽的问。凤七寻冷哼一声,唇角掀起了凉到极致的笑意,抬脚迈进了大殿。没了缭绕的轻纱,一切都那么一目了然。帛渊似乎并不介意有人在场观看,反而更加卖力起来,直让身下的女子不停求饶。凤七寻信步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冷眼瞧着帛渊的人肉大战。她之所以能这么淡定,自然还是要感谢上一世凤九夜的变态心思。她为了向凤七寻证明赫连焱爱的女人是她,竟然让人在她的寝宫的床榻后钻了一个拇指粗细的洞。每当赫连焱临幸她的时候,她就让人把凤七寻搬到隔间里,要她亲眼看着她爱的男人,是如何宠爱她最恨的女人的。每一夜,每一夜,她都亲眼看着凤九夜在赫连焱的身下婉转承欢,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她想闭上眼睛,想别过头去,但是总有人板正她的头,用钩子勾起她的眼皮。一想到过去的种种,凤七寻就觉得胸腔中燃起了一股怒火,怎么都扑不灭。于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茶水,企图浇熄熊熊燃烧的火焰,却颓然的发现无济于事。帛渊已经结束了他的战斗,起身由仕女帮他披上那件红袍。他迈开步伐,向凤七寻走了过来,袍襟摇曳下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和如瓷的肌肤。不知怎的,凤七寻突然觉得身体热的厉害,像是被放在火焰上炙烤一样。她蓦然一惊,猛的抬头看向帛锦。帛锦眸中盛放的笑意证实了她的猜测。“我说过,我不会勉强任何一个女人,而想要一个女人就范,我有的是办法!”
“卑鄙!”
帛渊也倒了一杯茶,不过他只是端详着青碧的茶水,唇边是计谋得逞的笑。“我就猜到你会不屑于我,然后悠闲的坐着喝茶。所以我在这茶水中加了一味药,一味我精心研制的……”他附在凤七寻耳畔,吐气如兰的说:“合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