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他样样不缺,官运更是畅通无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女儿也觉得此人人品不错,如此青年才俊,京城不知道多少名门女儿打破了头都想争上一争,怎么到您口中便成了不能结亲?”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秦晓娴已经不是单纯询问为什么秦满意不同意自己和谢琅结亲。她有所感应,恐怕父亲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秘事,此事还和谢琅关系匪浅。秦满意大袖一挥,满面都是头疼的神色,显然是没想好怎么告诉秦晓娴,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来。“你,你二人身份悬殊,他绝不是你的良配!”
这话没有能解决秦晓娴的困惑,反倒叫她更加无所适从了。按照秦满意的个性,是不会没头没脑的就评判一个人的,何况谢琅看上去的确不是什么心机险恶之人。“父亲,您到底要说什么,就不能直接告诉女儿吗?”
秦满意仍旧不肯松口,甩开秦晓娴的手臂,冷声道。“不光你二人不能结亲,连济南你也不要去了。”
以往秦满意也有不同意秦晓娴主意的时候,却没有像今日这样强硬而蛮不讲理,秦晓娴越来越觉得其中有端倪,绝意下一剂猛药让秦满意亲口说出来,干脆一撩衣摆长跪不起。“我既已经决定要和谢琅结亲,便不会因为不清不楚的原因负了他。父亲若是不允。我净身出户便罢。”
眼见着女儿一点都不体谅自己的苦心,秦满意气的面色通红,胡须都快要炸起来了。盘算着他该到极限,秦晓娴直接对着父亲磕了个头,转身便要出门。她虽表面上如此,心中却并不当真要因为谢琅和秦满意彻底决裂。只是秦满意口风太紧,倘若不逼上一逼,大抵是不会有转变的。果然秦满意见拦不住女儿,只得沉重叹息一声,一把将女儿拉了回来。祠堂中卷过一阵阴冷至极的风,秦满意稳住秦晓娴后仔仔细细将祠堂的窗门都关好,这才低声开口。“谢琅其人,身份绝非顺天府通判那么简单。”
秦满意的眼光躲闪,似乎极其不愿提起这些事情,秦晓娴的心头一紧,开口道。“谢琅行事作风和京城其他贵公子的做派并不相似,父亲又凭什么说他身份非同寻常。”
聪颖过人的女儿一下就问到了点子上,秦满意看着秦晓娴眼中倒影出来摇曳的灯火,不由想到当年那满目鲜红的情景,十分痛苦的闭上双眼。“谢琅,和当年的旧人有关。”
虽说没有明说,可秦晓娴心中立即明白了过来,谢琅竟然是和济南旧案有牵扯的人。这么说来他并非是顺天府的普通通判,从头到尾被卷入这件事情的无关之人,只有她一人而已。“为父实在是后悔,没能极早弄清此事,若是我一早知道,断断是不会让你和他共事的啊。”
秦满意语气沉痛,看得出来的确非常后悔,秦晓娴的眼神飘忽不定,半晌,她咬牙开口。“父亲,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同他在一起。”
原以为将实情说出就能救回被蒙了心的傻女儿,没想到事情放在跟前,秦晓娴还是不肯让步,秦满意当即大怒,站起身来。“娴儿,你既知他是什么人,便该知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该与你无关,他身涉其中想要查清是理所应当,即便是赔上性命那也是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可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你说他心思恪纯,怎知道他不是为了诓骗你而装出来的。顺天府的一桩桩一件件都直指济南,到底是有人刻意安排,还是根本就是他谢琅要引你查案,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秦满意的一字一句都砸在秦晓娴心上,后者根本无法反驳,也无言可辩。她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谢琅没有参与其中,而父亲可是实打实的捏住了谢琅的身份。其中信息的差距一眼便知,何况她本是当局者,看不清实属正常。若是按照素日里做律师的经验,秦晓娴明白自己这时候该早早抽身才是。可是她不愿相信谢琅平日里对自己的千般照顾万般心疼都是演出来的,何况如果谢琅当真是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出手救她。难道岳喆也是他买通的不成?父亲说的固然有道理,可也不过是猜测,并不能就这么给谢琅判了死刑。秦晓娴跪在地上,面容上满都是倔强,秦满意只消一眼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话算是白说了。“父亲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也是今日才知道谢琅身份的密辛。然而我与他相处多日,并不相信他会是那种心思深沉之人。即便他是,也得女儿亲眼见了才能相信。”
“父亲让我只听几句话便和他断绝往来,恕女儿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