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娴的听起来太过冷漠。谢琅猜想这有可能是与她最近经历的事情有关,不由得有些心疼:“抱歉,是我说话有些急了,但是请你信我,我的确是真心想要帮你的。”
秦晓娴定定的看着他,半晌轻叹一声喃喃道:“若是你能早些对我说这句话就好了。”
谢琅张嘴欲语,秦晓娴却不想给他机会,抬脚打算绕过他离开。在两个人正要擦肩而过的时候,谢琅却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着急道:“你听我说——”他的话说了一半,目光在接触到秦晓娴的双眸时却猛然顿住,接着语气便下意识的软了下来:“你听我说,当初我与朱琢不是你想得那般。”
秦晓娴将示意他松开手,好整以暇的重新站定:“你说吧,我听着。”
谢琅解释道:“当初我之所以去找朱琢是因为想要同她谈论关于程复岩的事情,当初程复岩在城中所做的一切,都是朱琢指示的。”
他几乎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晓娴:“你离开之后我通过调查得知大牢的事情朱琢也有插手,便过去问她——况且,朱琢也一直想让我们产生误会。”
秦晓娴没有说话,他便拉起秦晓娴的手轻声说道:“原谅我好吗?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秦晓娴看着他心里微微一动。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在心中冷哼一声,平日里谢琅总是为人谨慎,缘何那次在朱琢身上栽了跟头?她看了一眼谢琅满脸诚恳的表情,还不是在心中觉得朱琢是特殊的,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想到这里,秦晓娴忍不住开口轻嗤:“那谢公子下次可要擦亮眼睛,莫要被这些‘有心之人’骗了。”
她有心想要离开,却被谢琅的手抓的死死的。秦晓娴终于有些不耐烦,她抬眸看着谢琅:“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谢琅抿唇,终于开口道:“自打你离开济南城之后我就一直很想你,让来城前来保护你,还捎了信,可惜因为朱琢的缘故没有及时送到你手里。”
见秦晓娴不说话,他便继续说道:“从你进城找镖局之后我就一直跟着你,因为怕你生气所以不敢出面,不过你不要担心,日后我会继续陪着你的——玉莲那边你也不用担心,镖局那边会在城里暂留,玉莲我已经让来城送她去京城了。”
“嗯,”秦晓娴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要离开了。”
谢琅看出了她的不耐,也不敢将她逼的太紧,只好开口说道:“那两个镖师,还有路过被杀的男人是不是和朱琢有关?”
因为事先与朱琢做过约定,所以秦晓娴并不想在这里同他浪费太多时间,见谢琅执着,她只好开口道:“若是你想知道,那便自己去查,莫要再问我了。”
说罢,便径直甩开了他的手。谢琅满脸落寞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进客栈,站在原地半晌才转身离开。楼上,秦晓娴将窗户重新关上,转身回到暂住的房间之中。她为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桌前,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如今朱琢已然在京城,甚至于她手下的人还与北元国的人有联系。想起自己与对方的赌约,秦晓娴咬咬牙,还是有些坐不住,思量片刻,她还是起身下了楼。她打算将之前在城外发生的事情告诉刘威。押镖的人不少,因此很容易便打听到了刘威下榻的旅店,一行人财大气粗,将这个小旅店包了下来。看到一个陌生女人走进去,有两个坐在大堂的镖师警惕的看了过来:“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下了,还请姑娘重新找一家店。”
秦晓娴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是秦晓娴,我要见刘镖头。”
几个镖师一听她的名字,顿时面露凶光,抽出腰间的尖刃:“你杀了我们两个兄弟,我没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是先找上门了。”
对方凶神恶煞的将刀放在她的脖颈上,秦晓娴面上却丝毫没有恐惧之色,一双眸子镇定的看着他:“我要见刘镖头,我有要事同他说。”
“现在你还胆敢见我们镖头?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那镖师冷冷的说道。秦晓娴没吭声,镖师被她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激怒,正想开口,却听刘威的声音自二楼传来:“行了。”
镖师闻言不甘心的将手中的剑放下退到一边。刘威走到秦晓娴面前:“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晓娴左右看了看:“这里人多眼杂,还请借一步说话。”
“头儿,你千万不能被她骗了!她那般狠毒的将——”提起之前死去的两个镖师刘威的眼睛也有些发红,但是他还是冲着说话的镖师摆摆手,而后看着秦晓娴道:“行,你随我来吧。”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也早都不是冲动的毛头小子,对方既然能独身过来,那定然是早有打算的,若非有重要之事,想必也不会过来。两个人进了附近的一个小房间,刘威在椅子上坐下:“好了,你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对我说?”
秦晓娴将城外发生的事与他仔细说了一遍,又道:“那人原先就是与我有仇的当初来寻我本就没安好心,谁料想居然突然对您的镖师出手。”
说罢,她又担心刘威不相信,又解释道:“我虽然经常在外行走,却并不会武功,二位镖师那般的人物,我又如何能够将他们一击毙命?”
刘威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她说的对,秦晓娴虽然看起来十分精干,但是从她的言行举止之间都能看她下盘不稳,并非习武之人。刘威沉默,死去的那两个镖师就算身手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一个普通人杀死。秦晓娴看着他,刘威叹了一口气:“按照你说的话,那那个杀了他们的凶手是谁?”
“她的名字叫朱琢……”秦晓娴有些犹豫道:“不过她的身份很特殊,不是你我能够正面对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