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佯装有些委屈的,仰头看着顾宸渊:“殿下,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啊,你为何要这样生气?”
“我也没想到,会在锦衣阁遇见肖景裕啊。不过是见了面,说了几句话而已,也值得你这样生气?”
顾宸渊想起,下人禀告的那些话,他就忍不住的气闷。他极为坦诚的冷哼一声:“孤就是不想,让你和他见面……孤是在吃醋,难道你不知道吗?”
沈黛一怔,没想到顾宸渊居然会回答的这么直接。她的心口,忍不住流淌过一股暖流。她眸光流转,挑了挑眉:“哦?原来殿下是吃醋了啊……”“是,孤就是吃醋了。谁让你之前,眼瞎心盲,喜欢上了那个败类人渣,要孤说,你这眼光,可真是不咋地。前……”顾宸渊突然失了语,话语戛然而止。沈黛凝着顾宸渊的脸庞,疑惑的问:“前什么?殿下怎么不继续说了?”
顾宸渊摸了摸鼻子,低声咳嗽几声。他刚刚差点说漏了嘴。倘若和她说前世的事情,她肯定觉得,他是疯了。话头在他嘴里,转了一圈。“以前你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孤听说了,心里很是不舒服。你还为他绣荷包,缝制衣服。沈黛,你都没这样对过孤。”
“不行,孤不能比他差了,你也得给孤绣荷包,缝制衣服。还有,你以后不准再见他……否则,孤就……孤就……”沈黛忍俊不禁,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宸渊。“殿下就如何?”
顾宸渊的脸庞,忍不住的泛红起来:“孤就将你给生吃活剥了,在床上折腾死你,让你再没功夫去惦记什么旧情人。”
沈黛的脸颊,也忍不住一热。这太子可真是,在她面前越来越放浪形骸了。这都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啊?她不禁有些哑然。顾宸渊见她不说话,也不应答他。他不由得有些急了。他的手臂,紧紧的箍住她的腰肢,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带了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盯着她:“你怎么不说话,你还没答应孤,给孤绣荷包,缝制衣服呢。”
“你别想着糊弄孤,孤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身为孤的女人,你可不能朝秦暮楚,做那些红杏出墙之事。”
沈黛一怔,不禁有些生气,撅了噘嘴瞪了眼顾宸渊。“原来,我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殿下,你这是故意在羞辱于我吗?倘若这话,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本来这些日子,你我二人的传闻,便闹得满城风雨,若是最后让旁人知晓,我是水性杨花,敢捉弄太子感情的女子。你还能让我有活路吗?”
“我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好歹能留的自己的清白之身。”
她说着,便推搡开顾宸渊,朝着床榻下而去,作势便要去撞不远处的一个柱子。顾宸渊吓了一跳,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上。“沈黛,不要。”
他连忙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紧紧的扣在怀里。他不禁有些懊恼:“我……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怎么就……怎么就想不开,去撞柱子呢。”
沈黛通红着眼睛,缓缓的抬起头来,极为委屈的看着顾宸渊。“殿下一来就兴师问罪,都不给我机会解释,我有口难言,你又说那样难听的话语刺我,我心里实在是难受。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唯有以死明志。”
她说着,就低下头来,哽咽哭泣了起来。那副神色,像是委屈至极。顾宸渊看着她哭,他的一颗心,几乎都要碎了。他顾不得多想,连忙低声下气的,向她道歉:“抱歉,孤……孤是被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沈黛,你别哭了,你一哭,孤的心就跟着疼。”
他躬身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沈黛不说话,只不停的哭着。那眼泪,犹如雨珠似的,根本就不停歇……顾宸渊满是懊恼,连忙抬手,要给自己几个耳光,以此让沈黛消气。沈黛看了,连忙阻拦住他的手臂。“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为此伤了自己,那我的罪过,那就更大了。”
“你还想让我活着吗?你这不是,更加要逼着我去死吗?”
顾宸渊慌乱无比,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孤没有……你误会孤了。沈黛,是孤不好,是孤小肚鸡肠,是孤恶意揣测你和肖景裕之间的事了。”
沈黛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继续哭着。她一边哭,一边控诉:“ 我和肖景裕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以前对他好,不过是年少轻狂不懂事,一时的鬼迷心窍罢了。自从我遇见了太子,我才明白,什么才是好男人,什么样的人才是值得我托付终身的夫君。”
“肖景裕他如何能与殿下你比啊……无论是外貌,还是品行,他真是给殿下你提鞋都不配。我除非是眼睛瞎了,或是疯了,才会选择他。在锦衣阁,是他纠缠着我不放,是他自恋,以为我还对他旧情难忘。殊不知,我当场就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不给他半分的薄面……”“殿下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常嬷嬷。常嬷嬷定然能解答你的疑惑……我对肖景裕,早就没了半分情意。像他那样自私自利,薄情寡义的人,我才不喜欢他呢。”
顾宸渊的眼底,忍不住的涌动着喜色。他低头,有些激动的看着沈黛:“你所言当真?”
“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他的位置?沈黛你没在骗孤吧?”
沈黛恼了,推开他的手臂,冷声赶人。“我话都说到这里了,你居然还不信?”
“看来我在殿下心里,竟是如此不堪的女人。既然如此,太子殿下那你就走吧,我们之间就算了吧。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就算被你所累,一辈子嫁不了人,我宁愿孤寡一生,也不再祈求你的爱。”
她似是被伤透了心。她挺直脊背,转过身去,不再看顾宸渊一眼。顾宸渊懊恼至极,他连忙去拉扯沈黛的衣袖,沈黛却后退几步,根本不让他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