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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娇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张了张嘴,正不知怎么解释,一旁的傅明翰率先扭头朝着胡娇娇质问。
“这香包我已经丢了数日,原来是你偷了去!”胡娇娇愕然地看着傅明翰,竟是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分明……那分明……” 傅明翰朝着皇后一拱手,“娘娘明鉴,微臣小厮可以作证,数日前微臣香囊无故丢失,决然想不到是被胡小姐偷去,至于私情,简直荒唐至极。”
“微臣清流世家出生,怎么可能与这等随便的女子苟合?”
他两句话就把所有罪名都推给了胡娇娇,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宛如自己是什么被狐媚子扰乱却坐怀不乱的圣人。 胡娇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昔日甜言蜜语的情郎在这时候竟然这般冷血。 云昭月眉毛一挑,意有所指道:“傅公子,胡小姐可是未出嫁的闺阁女子,你这样一番话,岂不是给她扣上了浪荡不自爱的罪名?”
“这日后京中还有谁家敢娶胡小姐为妻,你这不是把胡小姐往死路上逼吗?”
傅明翰梗着脖子,义正严词道:“微臣不过实话实说罢了,胡小姐既然自己行为不检点,想来也不怕落人口舌……” “傅明翰!”
胡娇娇通红着眼眶吼道:“是你说明年等你弱冠一过就去我府上提亲,也是你口口声声会爱我一辈子,才哄着我把身子给了你,你怎么能翻脸无情说出那种丧良心的话?”
傅明翰以为胡娇娇是女流之辈,本来就担心名声一事,遇到这种事早已慌了神,肯定不敢反驳自己,没想到胡娇娇竟然直接跟他撕破脸,一时就没能反驳。 “是谁变着法子让我帮你约见云听柳,说相国明年就要去黄河治水,若是你能趁机跟去,自然能建立一番事业,结果呢,你只不过又是用哄骗我的手段,又去哄骗听柳!”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若是没有我找我爹帮你兜着空子,你亏空国库,填不上官银的事情,早就够你死一百次了!”
“啪!”
傅明翰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扇的胡娇娇别过脸,一口鲜血登时喷了出来。 “胡言乱语的贱妇,少在这编排老子!”
云昭月脸色微变,拔过灵汐手里的长剑,直接一剑砍过傅明翰手腕! 傅明翰躲闪不及,手臂上留下寸长的伤痕,登时血流如注,痛得他立刻尖叫着原地打滚起来。 “什么臭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胡娇娇又是心痛又是后悔,立刻在一旁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周围围观的人一时间立刻又开始对着胡娇娇议论纷纷,言语间都是指摘她一个黄花闺女没了清白不说,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胡娇娇捂着脸半晌,突然红着眼盯着云昭月还在淌血的长剑,猛地冲了过来! 竟是想直接撞死在剑上! 眼见着长剑就要刺进胡娇娇的胸腔,云昭月反应不及,硬生生地用手臂绕了一个转,长剑的锋芒划过掌心,留下一道血痕之后硬生生止住了势头。 “王妃!”
灵汐惊呼着冲上来,云昭月皱眉把剑扔给了灵汐,用流血的手掌扶住刚才为了转剑脱臼的手臂。 咬住牙齿,用力往上一托一顶,重又接好了手臂。 她一边揉着手臂,一边看着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胡娇娇,冷声道:“要死死远点,别脏了老娘的剑!”
灵汐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抽出怀里的帕子给云昭月包扎伤势。 云昭月一边仍由她动作,一边看向皇后,眼眸淡淡:“皇后娘娘还有什么疑问吗?若是没事,我先回去治伤了。”
顿了顿,她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突然笑了一声。 “不过可能要辛苦皇后娘娘了,有的忙了。”
她刚转身,皇后就在后头喝住她:“慢着,你当着本宫的面又是打皇亲国戚,又是砍杀公侯子弟,真当我们大梁没有律法了?”
云昭月皱了皱眉:“不是他们……” “他们有罪,那也该是大理寺管,且不说宁王本来就是只管军务,咱们大梁自古女子不能涉政,轮不到宁王妃你僭越!”
云昭月终于明白了皇后话语里的意思,转身站定脚步,耸了耸肩。 “反正皇后你今天就是一定要罚我,说吧,打算怎么罚。”
皇后没有理会她言语里的讥讽,扬着下巴冷声道:“宁王妃扰乱宴会,无故伤人,罚王府内狱紧闭三月,其余人一并交由大理寺处理!”
云昭月一眼瞥见一旁安蓉蓉眼里的得意,心中了然,想来这个她前世只听其名的王府内狱,多半是由安蓉蓉作主,正给她报复自己的机会呢。 安蓉蓉朝着皇后一行礼:“臣妇定当谨遵娘娘懿旨,好好看住王妃,直到她知错为止!”
一场纷扰,别院的宴会终究不能进行下去,云昭月回府的马车车架里头,多了两个虎视眈眈监督她的嬷嬷。 她也不恼,一边摸着手镯,把手心鲜血覆盖上去,一边闭目养神感受着血液与镯子的融合,云昭月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个桌子里的空间到底有什么奥秘! 马车到宁王府的时候,沈北晏正坐在轮椅上口述,烟竹执笔,书写给城外赤炎军的慰问信。 烟竹从信里抬头看向沈北晏,试探着问道:“主子,信里要不要说王妃的事情?”
沈北晏微微蹙眉。 烟竹连忙解释:“不是在正信里,是咱们以前暗信的法子,还有您眼睛的事情,要是知道您眼睛有好转,无羁将军他们一定很高兴!”
“暂时不必。”
沈北晏顿了顿正欲开口,突然外头一阵响动,听到有人高声喊。 “王爷,不好了,王妃被关进王府内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