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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中元节(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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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甫显然也是有些不高兴了,“太后慎言。”

李贺跪在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道该站哪边,家族立场上该赞同皇家,可个人立场上他觉得冯昭和张甫说的很对。李家是商贩起家,八代起家,到他这是十二代才走上官路,若是真的打起来,李家的生意一定会受重创。如果能摸清瓦哒的底细,可以从今日就慢慢转移物资,减少对瓦哒的生活物品供应。从而减少损失。李贺决定暂且保持中立,等到不可不下决心的时候站队。皇帝和太后现在是强势的。孙太后凤袍一摆,头上的珠翠稳如泰山,“瓦哒不过小卒,何以挂齿,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可能会崛起,况且,今年冬日还会来觐见,现在该着急的是如何将内朝管好,抓紧练兵。”

孙太后这一番话明显是想用内患压制这几人的口舌。冯昭抬起冷峻的脸,“还望太后三思后行。”

张甫不可置信的看向冯昭,似乎是不相信他就这么妥协。孙太后顿时笑眯眯着撑着身子走下来,扶起冯昭,“冯大人一表人才为国为民,本宫能理解,但也要用对方法,是不是。”

冯昭却甩开孙太后扶起的手,冷眼道,“臣自然没有太后辛苦。”

孙太后被弗了面子也面不改色,只是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窜握成拳头,似有不甘,“冯大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冯昭道,“太后若是搭上天下百姓的命来守护这内朝,臣必定提刀索命。”

孙太后被这话吓破了胆,跌坐在地上,身为太后的威仪荡然无存,“你敢?”

冯昭步步逼近,直到皇帝挡在身前,才咬牙切齿道,“冯家三代有军功傍身,成祖钦赐免死令牌,您看臣敢不敢。”

孙太后陡然拔高音量,叫声好像孤魂野鬼,“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冯昭和张甫、李贺三人走出殿内。阳光没有来时刺眼,可走出皇宫脱离那些雄伟建筑之后,还是有些普照金身的错觉在。李贺恭恭敬敬的给冯昭鞠躬,“尚书大人大才,受李某一拜。”

冯昭淡淡瞧了李贺一眼,整理自己的衣摆,现在说大才有什么用,方才也不曾见他说过一句话,“陛下赏赐的那批金银,李大人用着可好?”

李贺暗自把腰间悬挂的白玉飞鹤配饰藏到身后,讪笑道,“冯大人说笑。”

话落,就自己夹着尾巴坐回马车,回家去了。张甫轻拍冯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今日怕是彻底成为太后一党的眼中钉了。”

冯昭宽慰张甫,“无碍,总共也不差这回,只是边关军力还需张伯操劳。”

张甫点点头,“好。”

二人就这样将事情敲定下来,皇帝不愿意加强兵力,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若是真的等到冬日再加紧,只怕是羊都跑光了才想起补牢。何一棠拿着自己画的图纸跑到冯昭寝房,看到门没关紧还有些疑惑。刚踏入就听得一声隐忍的闷哼。何一棠连忙跑过去,只见冯昭大半个肩膀都红肿非常,胸口处更是沁出不少鲜血。白色的药粉洒在胸口处,清凉的药膏敷在烧伤的地方,后肩处却怎么也够不到。何一棠一言不发放下图纸,接过冯昭手里的药膏。温热的手指沾着清凉的药膏涂在后肩处,缓解了灼烧感,只是附近的皮肤还是有一种紧绷感,浑身不自在。何一棠看到冯昭腰处的疤痕,约有三寸。不由自主的抚摸过去。冯昭一个激灵,忙把人拉到前面,迅速批了一件衣服。“涂好了就出去吧。”

何一棠本来很着急的想让冯昭看那幅瓷器设计图,眼下却觉得那不过如此,“不是说没留疤么?”

冯昭知道何一棠说的是什么。他当小乞丐被何一棠捡回去的那段时间里,有一个当地的富商故意说何家瓷不好,去闹事,要让何一棠当他的小妾这事儿才能了结。但事实上这富豪只是色欲熏心,见何一棠拒死反抗,就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抄起一个瓷器瓶子就丢过去。好在冯昭眼疾手快将瓶子踢开,富豪见状不妙,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把匕首,想直接从何一棠身上捅进去。当时还有别的家丁在场,冯昭反应过来该去救何一棠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出招,只能以身挡刀。想想,当时何一棠还以为冯昭要死了,哭了好久。冯昭想到这里苦笑道,“就这么点,不算事。”

何一棠依旧提不起兴趣。冯昭见状就准备犯浑,抬着没受伤的右臂,去撩何一棠的领子,嘴里欠揍的说,“我看看你留疤没。”

何一棠恼羞,拍开冯昭的魔爪,嗔怒道,“冯昭,你这样我怎么还的清。”

何一棠双眉拧起,一时气不过,捶在冯昭没受伤的胸口,“抄了我家却处处救我,你知不知道我本来是要杀你的,现今却让我良心难安,冯昭你好手段啊。我怎么还的清。”

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两侧滑落,情绪一下失去阀门,喷涌而出。冯昭这一刻才意识到,何一棠并是不坚韧无比,只是一个还需要人支撑着走下去的姑娘。她甚至心里还很幼稚,总想着别人对她好她要还回去,稍微有点不平衡,就觉得亏欠没办法进行自己本下定决心的事。冯昭舍不得看她这样哭,拉进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后背,温声道,“那便不还了。”

“我从未说过要你还。”

“不哭。”

何一棠是脆弱的,只需要不断打破她的认知,不断对她好,无条件容忍她,她就会陷入自我纠结,内耗自己。直到有一天再也坚持不住。就像现在这样,溃不成军。她是坦诚且嫉恶如仇,不允许一个人有两幅面孔,不允许善恶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因为她看不穿。冯昭到现在才算拨云见日,看清楚何一棠。下午的饭两个人都没有吃,一个是哭的忘了神,一个是安静的听那哭声。谁也不能说谁是错的,可是那个对的人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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